姜临月坐在书房的花梨木桌前,指尖捏着一枚泛着暗紫光泽的陨铁碎片。
碎片贴在掌心,能清晰感受到一股微弱却持续的震颤。
这是她昨日在府中古籍《异宝考》里找到的关键线索,书中记载“紫纹铁石,触之有振,伴月则强”,与她穿越时感受到的空间波动如出一辙。
桌案上摊开的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陨铁能量可穿透木石,遇玄铁则显微光”
“与空间波动频率重合度约七成”……这些都是她近半月来反复实验的结果。
自掌控姜府庶务后,她不仅清理了二房安插在库房的眼线,还从尘封的杂物中翻出了外祖家留下的几箱古籍。
其中不少都提及“天外奇石”,为她研究陨石能量提供了重要依据。
“大小姐,二公子回府了!国子监的马车刚到侧门!”青禾的声音隔着窗纸传来,带着几分雀跃。
姜临月立刻把陨铁收进空间里。
这碎片是她目前唯一的研究样本,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她快步走出书房,刚转过回廊,就看到身着青布长衫的姜临舟提着半旧的书箱,站在庭院中。
他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国子监学子特有的儒雅,袖口沾着淡淡的墨香,显然是刚从课业中抽身。
作为首次参加春闱的考生,他特意提前半月从国子监搬回府,想借家中的安静环境做最后冲刺。
“小妹,一月不见,你倒沉稳多了。”
姜临舟看到她,眼中露出温笑,快步走上前,“国子监的先生常说,春闱不仅考学识,更考心性。
我回来这些日子,有你帮衬着府中事务,我才能安心备考。”
两人正说着,廊下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姜庭提着一个素色布包,从月亮门走了进来。
他是姜雪薇的亲哥哥,一直在白鹿书院求学,此次也是第一次参加春闱,几日前刚从书院赶回京城。
“二哥!”姜庭脸上带着少年人的爽朗,快步上前,将布包递到姜临舟面前,“这是白鹿书院先生给的备考讲义,里面有不少历年考题的解析,我想着咱们兄弟俩一起看,说不定能互相启发。”
姜临舟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叠手抄的讲义,字迹工整,还标注着重点。
他连忙道谢:“多谢三弟费心,这份讲义来得正是时候。我在国子监也整理了些经义注解,回头咱们一起探讨。”
姜临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姜庭,见他眼神澄澈,语气真诚,倒不像是藏着坏心,或许只是想借兄弟情谊,在春闱前多些助力。
“三哥刚回府,一路辛苦,不如先歇会儿?”姜临月笑着开口,“我让人备了冰镇的酸梅汤,解暑又提神,正好给你们润润嗓子,再聊学业也不迟。”
姜庭欣然应下:“还是临月妹妹想得周到,那我就不客气了。”
三人一同走到前厅,丫鬟很快端来酸梅汤。
王氏得知姜庭回府,早已在正厅等候。
见了姜临舟也在,她脸上虽没说什么,语气却明显更偏向姜庭:“庭儿,你在白鹿书院的课业重,备考期间就别管府中琐事,你只管专心读书。
李夫子是我托了不少关系才请来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李氏随后也赶了过来,听到王氏的话,立刻笑着接话:“母亲说得是,庭儿有出息,咱们姜府脸上也有光。
咱们姜府若能出两个举人,那才是天大的喜事呢。”
姜临月心中清楚,王氏虽偏心姜庭,却也不愿驳了大房的面子。
同一时刻,公主府的偏厅内,烛火跳动,映得墙上的地图忽明忽暗。
沈昭阳身着素色宫装,指尖落在地图上“普照寺”的红点处,眉头紧蹙。
这是谢流云昨日刚绘制的京城隐秘据点图,红点标注的都是瑶光阁近期活动频繁的区域,而普照寺,正是先皇后生前最常去礼佛的地方。
“淑妃昨日又去了普照寺,带着三个上锁的樟木箱,从后门进入,直到天黑才离开,箱子却没带出来。”
谢流云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卷密报,声音压得很低,“我派去的暗卫查到,寺里的僧人近期都被换成了生面孔,后院还新挖了一条通往山脚的密道,夜里常有马车从密道进出。”
沈昭阳指尖用力,几乎要将地图戳破:“母后失踪的凤纹佩,当年就是在普照寺附近丢失的。
淑妃频繁去那里,定是在藏什么东西,或是在提炼陨石能量。
临月说过,陨石能量需要特定的容器储存,那些樟木箱,说不定装的就是提炼好的能量块。”
她想起前日姜临月送来的陨铁样本,指尖触到碎片时那股奇异的震颤,至今仍记忆犹新。
谢流云将密报递到她面前,补充道:“还有京郊的铁矿,瑶光阁的人以‘采矿’为由,占了矿场最深处的矿洞,禁止任何人靠近。
暗卫偷偷探查时,闻到洞里有类似硫磺的怪味,还看到夜里有红光从洞口透出,与临月描述的‘陨铁提炼时的异象’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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