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那句“灵魂共鸣”和“艺术对话”的暴论,直接把二大爷刘海中干沉默了。他狐疑地盯着张伟,看了足足一分钟,试图从对方那副“神棍”般的专注表情里找出哪怕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然而,没有。张伟的眼神清澈(且空洞),态度诚恳(且欠揍),仿佛真的沉浸在某种与机器精神恋爱的玄妙状态中。
“你…你没发烧吧?”刘海中最终憋出一句,甚至下意识想伸手去摸张伟的额头。
张伟巧妙地侧身避开,继续用那种缥缈的语气说道:“刘组长,您不懂。这是一种境界。当你的精神与钢铁融为一体,精度就不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一种…情感的流淌。”
刘海中:“……” 他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小子肯定是疯了!被自己骂疯了!这培训没法继续了!
他烦躁地挥挥手:“行了行了!今天就这样吧!净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明天…明天继续!”他实在不想再跟这个“精神病”待在一起了,收拾起他的破黑板和小本本,逃也似的离开了车间。
张伟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咧了咧嘴。搞定!成功用魔法打败了魔法,把二大爷恶心走了!
虽然接下了“拿第一”的逆天任务,但张伟心里门儿清,光靠嘴炮和玄学是赢不了比赛的。技术差距是硬伤,必须得想点真正的“奇招”。
接下来的几天,张伟白天在车间摸鱼时,不再只是单纯地磨洋工,而是开始“有针对性”地摸鱼。他借着打扫卫生、帮老师傅打水的机会,偷偷观察那些技术好的青工是怎么操作的,特别是那些被视作夺冠热门的种子选手。
比如锻工车间的王大锤,力气大,动作猛,但细节粗糙。
钳工车间的李秀才是高中生,理论好,但动手能力稍弱。
还有本车间的孙猴子(外号),手脚麻利,速度快,但容易毛躁出错。
张伟像个小特务一样,默默记下每个人的特点和可能存在的弱点。同时,他也在疯狂开动脑筋,琢磨有什么系统技能或者骚操作能弥补自己技术上的巨大鸿沟。
【技能‘精准投掷’:可提高投掷物品的准度。评价:对车零件没啥用,除非你把零件当暗器。】
【物品‘临时抱佛脚胶囊’:服用后短时间内记忆力超群。评价:对理论考试有用,但治标不治本,且可能伴有考完就忘的副作用。售价:3技能点。】
【技能‘乌鸦嘴(初级)’:可轻微影响他人运气,使其向坏的方向发展。评价:损人不利己,且效果随机,慎用!售价:8技能点。】
看着系统商城里这些要么没用、要么太贵、要么太缺德的选项,张伟一阵蛋疼。8个技能点还是太少了!要是那20点能提前预支就好了…
就在他愁眉苦脸之际,技能大赛的报名和初筛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各车间都贴出了红榜,公布了参赛名单。第三车间的名单上,张伟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因为王主任的“重点关照”,还被放在了比较显眼的位置。
这一下,可算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午休吃饭时,食堂里议论的焦点除了许大茂的《颂歌》新编段子,就是即将到来的技能大赛。
“听说了吗?第三车间那个张伟也报名了!”
“就是写《许大茂颂》那个?他一个学徒工,上去干嘛?表演快板吗?”
“哈哈哈,说不定人家这次准备来个《车床颂》呢!”
“我赌他第一轮理论就被刷下来!”
“我赌他实操能把车刀崩飞!”
各种议论、调侃、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传入张伟耳中。他端着饭盒,面无表情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心里却在冷笑:笑吧,尽情笑吧,现在笑得越欢,到时候脸打得越疼!
这时,许大茂端着饭盒,贱兮兮地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张伟对面。
“哟,张大师!准备得怎么样了?听说你跟车床都灵魂共鸣了?比赛的时候要不要给它唱段催眠曲,让它自己把零件车出来啊?”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桌人听见,顿时引来一片哄笑。
张伟抬起头,看了许大茂一眼,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啃着窝头。
许大茂见他没反应,以为他怂了,更加得意:“要我说啊,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老老实实当你的学徒工多好,非要上去丢人现眼!到时候成绩垫底,看王主任怎么收拾你!”
张伟咽下最后一口窝头,喝了口菜汤,这才擦了擦嘴,看向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他突然提高音量,确保大半个食堂都能听见:
“许大茂同志,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关于这次比赛…”
他顿了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用一种极其平淡,却又带着莫名自信(装出来的)的语气说道:
“我不是针对谁…”
这句话一出,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不少!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这开场白…太熟悉了!通常后面跟着的就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之类的暴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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