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站在后面不耐烦的推了推边上的白甜柚,挤眉弄眼的对她使眼色。
白甜柚看向自己的父亲,白革见自己女儿看过来,赶忙转过头不看她。
白甜柚知道自己父亲也没什么话语权,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哥哥,她戳了一下白举天,却被他不耐烦的甩开,“你干嘛,妈叫你做事你就去啊,戳我干什么。”
白桦眉头紧皱,对着白甜柚小声吼道,“别耍花样了,按照早说的赶紧去。”说罢用力的推了她一下。
白甜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白肆然看了过来,白桦立马变了神色,故作惊讶道,“甜甜怎么摔倒了呀,快站起来没事吧。”
白甜柚看了看手心的伤口,有些破皮了,膝盖处也火辣辣的疼,比手心好不到哪去。
她忍着眼泪和疼痛慢悠悠的站起来,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道,“妈妈我没事。”
白桦笑眯眯的道,“哎呀真是太不小心了,下次记得注意啊。”
白甜柚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低着头看着自己在渗出血的膝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敢哭出声音,怕妈妈嫌弃她丢脸了。
林北望搀扶起跪在地上的白肆然,给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膝盖不疼吧,今天裤子穿的薄。”
白肆然摇摇头,“不疼,就是腿有点跪麻了。”
林北望接着说,“那回去了我给你按按。”
白肆然的注意力全在白甜柚身上,哪还在乎林北望后面说的什么。
白肆然皱皱眉看着眼前被冻的直发抖的小姑娘。
只会说好话没有实际行动的妈,不作为的爸,无所谓的哥哥。
白肆然承认自己心软了,这个孩子一看在家就是看眼色行事的。
他走上前脱下大衣直接包裹住小姑娘,对着站在一边的林北望道,“哥你去车上拿一下医疗包,给她先擦点药,膝盖处全都擦伤了。”
白甜柚也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而已,第一次感受到被安慰的感觉眼泪有些不自觉的往下掉。
白桦舔着脸凑上来,“肆然啊没事的,这孩子皮实,磕磕碰碰在所难免的没必要这么精细。”
白肆然没理会白桦,而是从口袋拿出餐巾纸为女孩擦掉眼泪。
林北望拿着医疗包和一件外套走过来,“还好你上次有件外套落在车里了,今天风这么大很容易冻感冒。”
白肆然接过外套穿上,然后拿过医疗包拿出碘伏,白肆然用棉签蘸取碘伏,轻轻擦拭着白甜柚膝盖上的伤口。
白甜柚因为疼痛微微颤抖,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白肆然动作越发轻柔,边擦边轻声安慰,“别怕,很快就好了。”
白桦在一旁脸色难看,却又不好发作。
这时,一直沉默的白革突然开口,“老婆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甜甜受伤了我们确实该照顾下。”
白桦瞪了他一眼,他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处理完伤口后,白肆然将白甜柚扶起来。
白甜柚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感激地看着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哥哥。
白桦趁机开口,“肆然上次跟你说过你表弟的工作你看的怎么样了。”
白肆然冷声道,“不是说了,看大门的愿意就去,不愿意就自己找。”
白举天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立马跳脚对着一旁的白桦数落起来。
“我说了吧别求他,你非不听这下好了,给你儿子贬低的一文不值,真是的还不如在家睡觉呢,在这浪费这么多时间。”说完就立马往车那走去,不再理会白桦他们。
白桦被自己儿子骂了,心情也一下低落谷底了,她斜了眼白肆然,随即甩着包走了。
白革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以免被殃及池鱼,现在不开口是最明智的选择。
白甜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肆然,将外套脱下来还给白肆然,小声的道谢后追上白桦他们。
白肆然看着离去的背影,白桦横眉瞪眼,用手指用力的戳着白甜柚的脑袋,嘴里还在谩骂着什么。
白肆然回过神,又陪妈妈待了一会,说了会儿话后就打算离开了,江礼让还跪在地上迟迟不起。
白肆然漠然冷淡的态度和白可言的离世,都是江礼让想要赎罪挽回的,可一旦事情已经发生,那有些事情是永远挽回不了的。
白肆然催促道,“还不走吗,已经在这待很久了,别打扰妈妈休息,更何况今天还有她不喜欢的人在场。”
江礼让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跟在他们身后走着。
时不时回头看向墓碑所在的地方,言言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我会经常来陪你的。
林北望牵着白肆然的手走着,“手怎么这么冷啊,是不是刚刚脱衣服冻着了。”
白肆然紧了紧握着林北望的手,“哥帮我暖暖就好了。”
林北望温柔笑了笑,“真是的从小就知道打趣我,偏偏我还不能对你怎么样,不然妈的苕帚准能落我身上。”
白肆然嘻嘻笑了两声,“因为我讨人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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