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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抽象引力”的办公室里。
吴边正和他的团队,复盘着昨晚的直播。
“边哥,我们发财了!”王楷看着后台一百多万的打赏金额,激动得手舞足蹈,“除去平台分成和税,我们至少还能剩几十万!这钱来得也太快了!”
叶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而且我们的‘神教’网站,虽然被攻击,但因祸得福。现在全网都在找那个唢呐视频,我们网站的访问量一夜之间翻了几十倍!我偷偷加了几个广告,就这一晚上的广告费,都够我们服务器一年的开销了!”
办公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赵铁柱和他那几个跟着来帮忙的兄弟,虽然没分到钱,但也与有荣焉,正围在一起,兴高采烈地刷着网上那些夸赞吴边“牛逼”、“是个人才”的评论,笑得合不拢嘴。
吴边靠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已经快要飘到天上去的兄弟,平静地泼了一盆冷水。
“别高兴得太早了。”
王楷的笑容僵在脸上:“啊?边哥,这还不值得高兴?我们可是把龙董那老狐狸都给气吐血了!这波我们大获全胜啊!”
“全胜?”吴边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松懈,“这算什么全胜?我们只是赢了一场遭遇战而已。”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
“但是现在,”吴边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表情严肃,“情况不一样了。我们把他们逼到了墙角,把他们的脸皮彻底撕了下来。他们接下来,绝对不会再跟我们讲任何规则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王楷的声音又开始发虚了,“边哥,要不……我们见好就收?这几十万,够我们回老家买套房,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了。没必要跟他们死磕啊。”
“回去?”吴边笑了,“楷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看看一个星期前的你。你还想回去,每天被那个傻逼老板指着鼻子骂,一个月拿那四千块钱的死工资吗?”
王楷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吴边的声音斩钉截铁。
“唯一的活路,就是继续往前冲!冲到他们再也够不着我们的地方!”
就在办公室的气氛再次陷入压抑和凝重之时,王楷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归属地是本市。
他皱着眉接起电话,开了免提:“喂,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请问,是‘抽象引力’工作室的负责人,王楷先生吗?”
“我是,您是?”王楷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警察?税务?还是龙董派来的律师?
“这里是市文化局,事业发展科。是这样的,关于贵公司申请举办‘抽象引力’个人演唱会的事宜,我们内部进行了重新的研究和讨论。”
“有一些新的进展,希望你们能派一位负责人,明天上午九点,来我们单位一趟,我们当面沟通一下。”
“什么?”王楷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您是说,我们的申请,有希望了?”王楷的声音都在颤抖。
“具体情况,明天过来谈吧。”对方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对了,我们局里有几位领导,对吴边先生的‘抽象公益’模式很感兴趣,认为这种创新形式,对我们市的文旅发展,有很大的借鉴意义。明天,或许可以一并聊聊。”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边哥!边哥你听到了吗!”王楷猛地回过神,激动得语无伦次,“文化局!是文化局打来的!他们说我们的申请有新进展了!还说对你的公益模式感兴趣!我们……我们是不是要成功了?”
叶西也兴奋地凑了过来:“真的假的?难道是他们良心发现了?还是说,我们昨晚的‘神迹’,连官方都被震撼了?”
看着两个欣喜若狂的兄弟,吴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太清楚了,凭他们自己,绝不可能让文化局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外力介入了。而这个外力,只可能是那个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的龙董。
是捧杀!
“边哥,你怎么不说话?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王楷看着吴边凝重的表情,心里的兴奋也冷却了下来。
“好事?当然是好事。”
吴边缓缓说道:“他们不是想给我们搭个台子,看我们唱戏吗?”
“那我们就把这个台子,搭得更大一点。”
“他们不是想看我们摔死吗?”
“那我们就跳得更高一点,高到他们所有人都只能仰着头,看我们怎么飞。”
吴边走到王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楷子,你明天去,告诉他们。我们不仅要办,还要办得风风光光。场地、安保、宣传,全都要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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