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攥着翡翠戒指,福晋临终前低语的三个字仍在耳畔回响——德妃党。她快步穿过王府回廊,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头账册上。
苏培盛迎上来:“王爷让您去书房。”
“现在不行。”姜岁晚将账册翻到标记处,“你看这几笔支出,表面是修缮畅春园,实际流向不明。”
苏培盛仔细查看:“确实蹊跷。但王爷正在等您汇报年氏一事。”
姜岁晚摇头:“年氏逃亡只是表象。福晋用性命换来的线索,我必须立刻查清。”
她将翡翠戒指举到灯下,戒面上的纹路在光线下清晰可见。这些纹路与她在漕帮密信中见过的暗号几乎一致。
“年氏暗卫的调动方式,与漕帮密信中的暗号完全吻合。”姜岁晚指向账册,“而这些异常支出都指向畅春园。”
苏培盛脸色微变:“您怀疑德妃与年氏暗卫有牵连?”
窗外更声响起,子时三刻。
“我要去见那个能调动官船的人。”姜岁晚收起账册,“你不必跟来。”
苏培盛拦住她:“王爷有令,任何行动必须经过他批准。”
“等四爷下令就晚了。”姜岁晚推开他的手,“福晋用性命换来的时间,不能浪费在等待上。”
她快步走向后门,苏培盛紧随其后。
“至少让奴才跟着。”
姜岁晚停下脚步:“你去找十三爷,让他查查畅春园最近的动静。”
夜色中,姜岁晚独自来到约定的码头。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正是漕帮的联络人。
“官船明日寅时出发,目的地是天津。”联络人低声道,“但船上装的不是军械。”
姜岁晚将一袋银子递过去:“是什么?”
“一批特殊货物,来自畅春园。”联络人掂了掂钱袋,“德妃娘娘的私物。”
姜岁晚想起账册上的异常支出:“具体是什么?”
“不清楚。但收货方是年羹尧的旧部。”
就在这时,几个黑影从四周围拢过来。联络人脸色一变,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苏培盛带着侍卫及时赶到,将姜岁晚护在中间。
“格格不该独自行动。”
姜岁晚看着那些退去的黑影:“你怎么找到我的?”
“十三爷查到些线索。”苏培盛压低声音,“德妃身边有个嬷嬷,最近频繁出入畅春园。”
回到王府,十三爷已在书房等候。他带来一份密报。
“德妃的嬷嬷与年氏暗卫有联系。他们通过畅春园转运一批货物,明日就要离京。”
姜岁晚将翡翠戒指放在桌上:“福晋说,这是调动年氏暗卫的信物。”
十三爷仔细端详戒指:“不错。但这枚戒指应该有两枚,一枚在年氏手中,一枚在德妃那里。”
苏培盛疑惑:“德妃为何要掺和年氏的事?”
“不是掺和,是利用。”姜岁晚翻开账册,“这些支出表面是修缮畅春园,实则是德妃在暗中培植势力。”
十三爷点头:“德妃一直对四爷不满。她可能想借年氏残余势力,在朝中制造事端。”
姜岁晚想起福晋的警告:“那个更可怕的人,就是德妃。”
门外传来脚步声,四爷推门而入。众人连忙行礼。
四爷扫过桌上的戒指和账册:“解释。”
姜岁晚将发现一一禀报。四爷听完沉默片刻。
“明日寅时,本王亲自去码头。”
十三爷劝阻:“四哥不宜亲自涉险。”
“德妃既然敢动本王的人,就该知道后果。”四爷看向姜岁晚,“你留在府中。”
姜岁晚抬头:“王爷需要我。只有我认得那些暗号。”
四爷目光锐利:“你如何认得漕帮暗号?”
“福晋教的。”姜岁晚面不改色,“她临终前教了我很多。”
四爷最终同意姜岁晚同行,但要求她必须待在侍卫的保护圈内。
次日寅时,码头笼罩在晨雾中。官船已经起锚,正准备离港。
四爷下令拦截,侍卫迅速控制码头。船上的守卫试图抵抗,很快被制服。
姜岁晚登船检查,在货舱发现数十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兵器。
“德妃私运兵器给年羹尧旧部。”十三爷清点数量,“足够装备一支军队。”
苏培盛在船长室找到一份密信。信上盖着德妃的私印,指示收货方在天津接应。
四爷面色阴沉:“回府。”
回到王府,四爷立即召集幕僚。姜岁晚在旁协助整理证据。
“德妃此举意欲何为?”十三爷问道。
“制造兵乱,嫁祸于本王。”四爷冷笑,“若这些兵器流入天津卫,皇阿玛必定追究本王监管不力之责。”
姜岁晚想起账册上的其他异常:“不止天津。账册显示,类似支出还有三处,分别指向直隶、山东和江南。”
四爷看向她:“你能破解这些暗号吗?”
姜岁晚点头:“需要时间。”
接下来的两天,姜岁晚埋头研究账册和戒指上的暗号。苏培盛送来漕帮的密信样本,帮助她比对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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