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清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湿润,咸腥的海风卷着细碎的浪花,拍在李夏脚边的礁石上,溅起的水珠沾湿了他的裤脚。他靠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目光紧紧锁着远处的海岸线——这里是风车村外最繁忙的近海航道,也是他根据记忆推算,路飞出海后必经的第一个停留点。
拳套被他随意搭在臂弯,背包里的干粮和匕首硌着后背,提醒着他等待的意义。按照时间线,今天就是路飞离开风车村的日子。李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拳套上的磨损纹路,心里既有期待,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也好奇,自己的存在会不会让这场“初遇”生出不一样的变数。
就在这时,一阵“咕噜噜”的滚动声顺着海浪传来。
李夏猛地直起身,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只半旧的木桶正随着海浪起伏,像个醉汉似的撞向岸边的浅滩,桶口还隐约能看到一缕黑色的头发。他心里一紧,立刻朝着木桶跑去——不用想,这里面一定是路飞。
“喂!木桶里的人,是路飞吗?”李夏跑到浅滩边,弯腰敲了敲木桶壁。
桶里立刻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谁啊?吵死了!”紧接着,木桶盖“砰”地一声被顶开,路飞顶着那顶标志性的草帽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看向李夏,愣了两秒后突然眼睛一亮,“李夏!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李夏笑了笑,伸手把路飞从木桶里拉了出来。路飞身上还穿着那件红色的坎肩,裤脚沾着海水,却一点也不在意,兴奋地原地蹦了蹦:“太好了!我还以为要找好久才能见到你呢!你看,我终于出海了!”他说着,张开双臂转了个圈,草帽歪在脑后,活像只刚飞出笼子的小鸟。
李夏看着他雀跃的样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是海军的靴子和佩剑的声音。他脸色微变,立刻拉着路飞躲到旁边的礁石后,压低声音说:“别出声,是海军。”
路飞刚想追问,就见三个穿着蓝色制服的海军举着佩剑跑了过来,为首的那个留着八字胡,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浅滩:“刚才有人看到一个戴草帽的小鬼坐木桶漂过来,你们有没有看到?”
另外两个海军四处张望,其中一个很快发现了岸边的木桶,指着它喊道:“长官!这里有个木桶,说不定人就在附近!”
八字胡海军走过去踢了踢木桶,脸色沉了下来:“人肯定没走远,搜!一定要把那个小鬼抓回去——他可是破坏了村子里的了望塔,还偷了酒馆的肉!”
躲在礁石后的路飞听到这话,立刻瞪圆了眼睛,就要冲出去理论,却被李夏死死按住。“别冲动,”李夏低声说,“他们有三个人,还拿着剑,硬拼太吃亏。”他飞快地扫了一眼那三个海军的站位——八字胡海军站在中间,另外两个分别在左右两侧,距离有些分散,刚好可以逐个突破。
李夏深吸一口气,悄悄绕到右侧那个海军的身后。那人正低头搜查礁石缝隙,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李夏握紧拳头,右腿微微后抬,脚尖绷直,正是下段踢的起手式。下一秒,他猛地发力,右腿像鞭子似的扫出,精准踹在那海军的膝盖后侧——
“咔嚓”一声轻响,那海军膝盖一软,惨叫着跪倒在地,手里的佩剑“当啷”掉在地上。旁边的海军听到动静,刚要转头,李夏已经欺身而上,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握拳砸在他的胸口,同时右腿再次踢出,踹在他的小腿上。那海军吃痛,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沙滩上,半天爬不起来。
八字胡海军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帮手,又惊又怒,举着剑就朝李夏刺来:“哪里来的小鬼,敢妨碍海军执行公务!”
李夏侧身躲过剑锋,刚要反击,一道身影突然从礁石后冲了出来,挡在他面前——是路飞。“不许你欺负李夏!”路飞大喊着,伸手就去抓那海军的剑。
八字胡海军见状,冷笑一声:“自不量力!”挥剑就朝路飞的手砍去。李夏心里一紧,刚想提醒,却见路飞的手臂突然“咻”地一下拉长,像橡皮筋似的绕开剑锋,一把抓住了海军的手腕。
“咦?你的手怎么……”八字胡海军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路飞已经用力一甩,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沙滩上,动弹不得。
解决完海军,路飞得意地转过身,对着李夏晃了晃自己的手臂:“你看!我吃了橡胶果实,现在是橡胶人了!不管是手臂还是腿,都能拉得很长很长!”他说着,把左臂拉得像根长绳,又把右腿踢得老远,差点踢到旁边的礁石,引得李夏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的能力。”李夏走过去,帮路飞把手臂收回来,“不过你要小心,橡胶虽然不怕钝器攻击,但怕刀和子弹,以后遇到用剑或者枪的敌人,一定要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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