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克达尔倒在宫殿石柱下的那一刻,暴雨恰好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满地狼藉的大殿里,照亮了斑驳的血迹与断裂的武器,也照亮了众人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这场胜利,来得并不轻松。
“索隆!你的背!”娜美最先注意到索隆背后的血痕,他绿色短发下的脊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不断渗血,那是之前与Mr.1战斗时,被快斩果实划出的痕迹,当时只顾着支援他人,竟一直没来得及处理。
索隆咬着牙,伸手摸了摸后背,指尖沾到的温热血液让他微微皱眉,却仍强撑着笑道:“没事,小伤……”话未说完,身体就晃了晃,若不是山治及时扶住他,差点栽倒在地。
山治自己也不好受,他的右腿裤腿被炸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烧焦的皮肤——那是为了保护娜美,替她挡下特务扔出的炸弹时留下的伤。此刻伤口被雨水浸泡,传来阵阵刺痛,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将索隆扶到旁边的石阶上坐下:“逞什么强,再流血下去,你这条命都要没了。”
乔巴背着变形的药箱跑过来,粉色的耳朵耷拉着,满脸焦急。药箱的侧面被沙刃划开一道大口子,里面的草药撒了大半,仅剩的几瓶药剂也摇摇欲坠。“我的药箱……”他看着损坏的药箱,声音带着哽咽,“好多治疗外伤的草药都没了,索隆的伤口……”
“别着急,乔巴。”李夏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自己的左臂还在渗血,鳄鱼钩造成的伤口虽已被简单包扎,却仍隐隐作痛,“我们先把大家的伤口处理好,药的事,总会有办法的。”
就在这时,宫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众人警惕地抬头,却见一群穿着朴素衣服的村民,抬着担架、提着药篮,快步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之前在威士忌山峰遇到的村民阿吉,他手里捧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篮子,看到殿内的景象,眼眶瞬间红了:“各位英雄,你们受伤了!我们来帮你们治疗!”
原来,村民们在避难所听到战斗结束的消息,就自发带着家里的草药和食物赶来。他们中有擅长包扎的老人,有会制作外伤药膏的妇人,还有力气大的年轻人,主动帮忙抬运受伤的士兵。
“快,把这位剑士先生抬到担架上!”阿吉指挥着村民,小心翼翼地将索隆扶上担架,“我妻子熬了止血的草药汤,喝了能快点止血。”
一位白发老人拿着草药走到山治身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他腿上的烧伤:“小伙子,别怕疼,我这草药膏是祖传的,治烧伤最管用。”老人说着,将墨绿色的药膏轻轻涂在山治的伤口上,清凉的触感瞬间缓解了疼痛。
乔巴看着村民们忙碌的身影,眼眶湿润了。他原本以为药箱损坏,无法及时治疗伙伴的伤口,没想到村民们竟带来了这么多草药。一位妇人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新的竹编药篮:“小驯鹿医生,我这药篮是新做的,你看看能不能用。里面还有些我采的止血草,你拿着用。”
“谢谢……谢谢你们!”乔巴接过药篮,声音哽咽。他立刻开始整理草药,将村民送来的止血草、消炎叶分类放好,又从仅剩的药剂中取出两瓶,递给阿吉:“麻烦您帮我把这两瓶药分给受伤的士兵,谢谢。”
宫殿外的广场上,村民们自发围成一个临时的医疗区。有的在熬煮草药汤,有的在清洗伤口,有的在为受伤的士兵包扎,原本冰冷的广场,因这份温暖变得格外热闹。李夏靠在一根石柱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感动——他们拯救了阿拉巴斯坦,而阿拉巴斯坦的村民,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回报他们。
“李夏,你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薇薇拿着一卷白色的绷带和一个精致的木盒,走到李夏身边。她的脸上还带着疲惫,却依旧笑得温柔,“这是父亲珍藏的‘治愈草药’,能加快伤口愈合,比普通的草药管用多了。”
薇薇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株泛着淡金色光泽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小心翼翼地将草药嚼碎,混合着少量温水,制成糊状,然后轻轻涂在李夏的左臂伤口上。清凉的触感传来,伤口的疼痛瞬间减轻了不少。
“谢谢你,薇薇。”李夏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满是感激。
“该说谢谢的是我。”薇薇一边为李夏包扎绷带,一边轻声说,“如果不是你们,阿拉巴斯坦早就被克洛克达尔毁灭了。我的父亲、我的子民、我的国家,都是你们救的。这份恩情,阿拉巴斯坦永远不会忘记。”
包扎好伤口,薇薇拉着李夏的手,走到宫殿的高台上。台下,村民们正围着路飞、索隆、山治、娜美和乔巴,送上新鲜的水果和食物。路飞正抱着一个巨大的哈密瓜,吃得津津有味;索隆靠在担架上,喝着村民送来的草药汤;山治则被几位妇人围着,手里塞满了烤饼和肉干;娜美和乔巴则在整理村民送来的草药,脸上满是笑容。
“看,这就是你和伙伴们守护的国家,守护的子民。”薇薇指着台下,眼里满是骄傲,“他们虽然平凡,却有着最真诚的心。以后不管你们走到哪里,阿拉巴斯坦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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