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比特岛的藤蔓还沾着托雷波尔黏液的残渍,李夏用「归元·卸力掌」拍散最后一缕带着腐蚀性的白雾时,眼底早已没了初见时的警惕——他清楚记得,托雷波尔的黏黏果实虽能制造高温黏液,却惧怕低温与切割力,刚才故意引导对方攻击岩石,就是为了让黏液粘在石壁上失去机动性。
“别追了,托雷波尔不会轻易离开格林比特。”李夏拉住正要转身回去“再打一架”的路飞,声音平静,“他的任务是守住‘玩具之家’的后路,现在我们已经突破,他只会留在原地等待支援,不会贸然追来。”
罗挑了挑眉,看向李夏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他调查过李夏的背景,只知道对方是武之岛出身的武师,却没想到对方对多弗朗明哥干部的习性如此了解。但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贝波已经找到了铁桥侧面的暗门,众人弯腰钻进狭窄的通道,海风吹过脸颊时,带着德雷斯罗萨特有的、混合着斗牛花与焦糖的甜香。
“前面就是主岛了。”李夏走在最前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拳套——他清楚记得,德雷斯罗萨的“玩具诅咒”始于十年前,砂糖用童趣果实将反抗者变成玩具,又抹去所有人对他们的记忆,而此刻街道上那些看似正常的玩具人,或许就是曾经守护这座岛屿的士兵、照顾孩子的父母。
果然,刚踏上德雷斯罗萨的土地,眼前的景象就印证了他的记忆:糖果色的建筑下,玩具士兵正迈着机械的步伐巡逻,铁皮靴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嗒”声;玩具女仆端着托盘穿梭在面包店与民居之间,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甚至有玩具小孩追着蝴蝶跑过,布料做的裙摆随风飘动,若非仔细观察能看到缝合线,几乎与真人无异。
“这些玩具……”乔巴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一个玩具小贩的手臂,对方立刻转过身,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客人,需要水果糖吗?每颗五十贝利。”
李夏按住乔巴的手,眼神凝重:“别碰他们。这些不是普通玩具,是被‘童趣果实’变成玩具的人类——只要被能力者碰到,不仅会失去人类形态,还会从所有认识的人的记忆里消失。”
这句话让众人瞬间愣住。罗宾皱起眉头,她曾在奥哈拉的文献里见过“童趣果实”的记载,却没想到会以如此残酷的方式出现在眼前。“你怎么知道这些?”罗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种级别的秘密,连他也是通过长期调查才得知,李夏却像是亲眼所见。
李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匆匆走过的老妇人:“你们看她。”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老妇人不小心撞到了玩具士兵,瞬间脸色惨白,连连鞠躬道歉,而玩具士兵只是机械地回应“请小心”,老妇人却像受了极大的惊吓,快步逃离了现场。
“人类居民对玩具人的态度,不是友好,是恐惧。”李夏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潜意识里知道玩具人的来历,却被抹去了具体记忆,这种矛盾让他们只能选择回避。我们要找的‘答案’,在镇子角落的‘遗忘酒吧’里。”
罗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的情报网确实显示,遗忘酒吧是少数还保留着“旧记忆”的人秘密聚集的地方,李夏连这个细节都知道,绝不是“偶然”。但他没有再追问,只是跟着李夏穿过狭窄的小巷,来到一扇布满铁锈的门前。
酒吧老板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看到李夏一行人时,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柜台下的猎枪,却在听到李夏说出“力库王的斗牛剑”时,手顿住了。“你……你是谁?”老板的声音带着颤抖,“这句话只有当年力库王的护卫才知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让德雷斯罗萨变回原样。”李夏走到吧台前,将一张折叠的纸放在桌上——纸上画着砂糖的画像,旁边标注着“童趣果实能力者,外表为十岁女孩,真实年龄超过六十岁”,“我们需要知道砂糖的具体位置,还有力库王的下落。”
老板看到画像的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十年了……终于有人知道真相了!砂糖住在王宫的‘甜蜜之家’,由特雷波尔和迪亚曼蒂贴身保护;力库王被囚禁在王宫地牢的最深处,听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的话还没说完,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破旧披风的身影走了进来。对方身材高大,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木质的手指关节处还能看到磨损的痕迹——是玩具人。
“别紧张,他不是敌人。”李夏拦住正要拔刀的索隆,语气肯定,“他是居鲁士,曾经的‘不败剑斗士’,力库王最信任的护卫,十年前被砂糖变成玩具,也是目前唯一能自由出入王宫的‘玩具人’。”
居鲁士猛地抬起头,斗笠下的木质脸庞露出震惊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所有人都忘记我了!”
“我知道的不止这些。”李夏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你女儿蕾贝卡现在在斗牛竞技场,以‘新人剑斗士’的身份参赛,她戴着你当年送给她的护身符,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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