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七点半，林辰的帆布包里塞了好几样东西 —— 晒干的艾叶、切片的生姜，还有个小小的按摩球，是昨天特意从药店买的。
苏晓冉站在宿舍楼下等他，手里拎着个保温袋：“我妈昨天煮了生姜茶，装了点带过来，一会儿给老人们喝，冬天喝着暖和。” 她穿了件米色的羽绒服，帽子上的绒毛晃了晃，看起来像只软乎乎的兔子。
“想得真周到。” 林辰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见胖子的大嗓门从后面传来。
“等等我！你们俩咋走这么快！” 胖子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三个热水袋，“社区阿姨说老人们冬天关节容易凉，我特意买了热水袋，一会儿灌满热水给他们捂腿。”
三人往公交站走，路上的风有点凉，吹得人脸颊发疼。苏晓冉把围巾拉上去，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今天咱们先去看王爷爷吧？社区阿姨昨天发微信说，他最近膝盖疼得厉害，连门都少出了。”
林辰点点头：“行，王爷爷的膝盖疼，可能是风寒引起的，我带了艾叶和生姜，正好能用上。”
公交来了，人比上次多，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胖子把热水袋抱在怀里，跟苏晓冉唠嗑：“上次李奶奶的气血粥，你们说管用不？我猜她肯定天天喝，说不定现在头晕都好了。”
“应该管用，” 苏晓冉点头，“黄芪和当归都是补气血的，小米又养胃，老人们喝着正好。林同学，你咋知道这个方子的啊？是不是又是神农或者孙思邈的记忆？”
林辰耳尖有点红，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嗯，上次帮李奶奶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孙思邈的方子，说气血不足的老人喝这个粥最好。”
说话间，公交就到了社区门口。社区里的菊花还开着，只是花瓣上沾了点霜，看起来蔫蔫的。社区阿姨已经在门口等着，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今天除了王爷爷，还有张奶奶也说想让你们看看，她总说肩膀沉，抬不起来。”
“没问题，我们一个一个来。” 林辰把帆布包往肩上提了提，跟着阿姨往王爷爷家走。
王爷爷家在一楼，门口挂着串晒干的红辣椒，看着特别有年味。阿姨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慢悠悠的应答声，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
王爷爷比李奶奶还年长些，背有点驼，头发全白了，穿件黑色的棉袄，手里拄着根木头拐杖：“是志愿者啊？快进来，外面冷。”
屋里比外面暖和点，靠墙放着个煤炉，炉上坐着个水壶，正冒着热气。王爷爷把他们让到小桌边，自己慢慢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膝盖：“这膝盖，一到冬天就疼，走两步都费劲，昨天想给花盆浇水，蹲下去就站不起来，还是邻居帮忙扶的。”
“爷爷，您先别动，我看看。” 林辰蹲下来，轻轻碰了碰王爷爷的膝盖。膝盖有点肿，摸上去比其他地方凉，王爷爷疼得皱了皱眉，往后缩了缩腿。
林辰心里有了数 —— 风寒湿痹，是老人们冬天常犯的毛病。他脑子里突然闪过画面：孙思邈坐在竹椅上，给一位老人揉膝盖，一边揉一边说：“膝盖疼是风寒积在骨缝里，先按血海、梁丘两个穴位，再用艾叶生姜煮水敷，能把寒气逼出来。”
“爷爷，您这是风寒积在膝盖里了，” 林辰站起来，“我先给您按按穴位，能缓解点疼，一会儿再用艾叶生姜煮水敷，效果更好。”
王爷爷点点头，慢慢把裤腿卷起来：“麻烦你了小伙子，我去医院看，医生说只能吃止疼药，吃了也不管用，你要是能治好，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林辰让王爷爷坐在椅子上，膝盖伸直，然后伸出手，找到膝盖上方的梁丘穴，用拇指轻轻按揉：“爷爷，有点酸胀，您忍一下，按几分钟就好。”
苏晓冉赶紧倒了杯生姜茶，递到王爷爷手里：“爷爷，您喝口茶暖暖身子，生姜能驱寒，对您的膝盖也有好处。”
王爷爷接过茶，喝了一口，点点头：“嗯，好喝，暖暖的，从喉咙暖到肚子里。”
胖子在旁边蹲不住，站起来帮王爷爷擦桌子：“爷爷，您家这桌子擦得真亮，比我们宿舍的桌子干净多了。”
王爷爷笑了：“年纪大了，没事干，就喜欢擦擦桌子，收拾收拾家。”
林辰按完梁丘穴，又按了膝盖内侧的血海穴。按了大概十分钟，王爷爷的膝盖慢慢热了起来，原本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不…… 不那么疼了，感觉膝盖里暖暖的，像有股热气在转。”
林辰没停，又拿出按摩球，在王爷爷的膝盖周围轻轻滚动：“这样能把骨缝里的寒气揉开，一会儿再敷艾叶生姜水，能保持得更久。”
但他知道，光按摩不够，寒气积得有点深，得用祝由术辅助。他闭上眼睛，回忆治风寒痹痛的咒语 —— 脑子里慢慢浮出一句：“寒气散去，气血畅通，筋骨强健，疼痛皆无。”
他默念着咒语，手指轻轻按在王爷爷的膝盖上。刚按下去，脖子上的玉佩就热了起来，比上次治心慌时更暖，一股暖流顺着手指，慢慢渗进王爷爷的膝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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