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的中药园,阳光把竹筛晒得暖烘烘的,风里飘着刚采的薄荷香 —— 本草社今天要学 “蜜炙薄荷”,张教授说这是给药材 “穿件温柔的外衣”,能把薄荷的凉性调得温和些,免得脾胃弱的人喝了闹肚子。
林辰蹲在石桌旁,手里攥着杆小秤,正把晒干的薄荷称成一小份一小份:“张教授,上次有同学说喝了生薄荷水,胃里凉飕飕的不舒服,这蜜炙了就能解决?”
“可不是嘛,” 张教授坐在旁边的竹椅上,手里翻着本《本草纲目》,“书里写着呢,‘薄荷性凉,蜜炙则温’,就像给火爆的性子加了点糖,柔下来了。你们看,生薄荷适合上火、嗓子疼的人,蜜炙的就适合脾胃弱的,比如上次图书馆李姐,她喝生薄荷水就反酸,换成蜜炙的准行。”
苏晓冉端着个瓷盆走过来,里面装着洗干净的鲜薄荷,叶子上还挂着水珠:“刚把薄荷晾得半干,张教授说这样蜜更容易裹上去 —— 对了,王胖子呢?不是让他去食堂借小铁锅熬蜂蜜吗,咋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园门口传来 “哐当” 一声,胖子拎着个铁锅跑过来,裤腿沾了点蜂蜜,还滴着糖丝:“来了来了!食堂刘阿姨非要给我装罐槐花蜜,说比普通蜂蜜甜,还说熬的时候加点能提香 —— 就是路上没拿稳,撒了点,不耽误用!”
他把铁锅往石灶上一放,刚要倒蜂蜜,赵天宇赶紧拦住:“等等!张教授说蜂蜜和薄荷的比例得是 1:5,你先称称,别跟上次煮山药粥似的,糖放多了甜得齁人。”
“嗨呀,我还能记错?” 胖子掏出个小电子秤,却半天没开开机,最后挠着头笑,“忘了充电了…… 要不凭感觉?我妈熬糖浆时总说‘看泡泡就行’,蜜熬到冒小泡就成。”
张教授忍不住笑:“行,今天就教你们‘凭经验辨火候’—— 熬蜂蜜时,先开小火,等蜜化了转中火,冒细密的小泡就关火,要是冒大泡就熬老了,会发苦,跟你上次炸糊的油条似的。”
胖子一听 “油条”,脸有点红:“那回是不小心嘛!这次肯定盯紧了。”
大家分工忙活起来:苏晓冉把半干的薄荷铺在竹筛上,赵天宇掏出笔记本,笔尖飞快地记 “蜜炙步骤”,连张教授说的 “火候看泡泡” 都画了个小图标;林辰则蹲在石灶旁,帮胖子看着火,免得他又走神。
刚开始熬得挺顺利,蜂蜜化得黏糊糊的,冒着甜甜的热气。可胖子看火看入了神,居然伸手想去搅,差点被烫到:“哎妈呀!这蜜咋这么烫?跟摸了暖气片似的!”
“你傻啊!” 苏晓冉赶紧递过双竹筷,“用这个搅,别用手!上次煮杜仲水你就想上手,这次还不长记性?”
大家正笑呢,突然闻到股焦味 —— 胖子光顾着躲烫,火开太大,蜂蜜边缘都熬黑了!
“完了完了!” 胖子急得直跺脚,“这蜜是不是废了?跟我妈炒糊的糖色似的!”
张教授走过来,往铁锅里加了小半碗温水,搅了搅:“别急,没废。蜂蜜熬老了加点水,小火再熬两分钟,泡泡变细就成 —— 你们记着,熬蜜跟做事似的,急不得,一急就‘糊锅’。”
林辰蹲在旁边,手里捏着片薄荷,突然感觉脖子上的太极玉佩微微发热,像有股细流顺着指尖蹭到薄荷叶上 —— 叶子轻轻晃了晃,散出的香味好像更柔了。他心里一动,把薄荷放进熬好的蜂蜜里,轻轻翻了翻:“张教授,这样裹蜜是不是均匀点?”
“对,就得这么翻,” 张教授点头,“让每片叶子都裹上蜜,像给菜裹上糖霜,这样炙出来才好看,药效也匀。”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蜜炙薄荷终于成了 —— 竹筛里的薄荷裹着薄薄一层蜜,泛着浅黄的光,闻着有蜂蜜的甜,又有薄荷的香,一点不冲鼻。
苏晓冉捏了片放进嘴里,眼睛一亮:“甜丝丝的,凉劲也柔了!比生薄荷好吃多了,跟吃糖似的。”
赵天宇赶紧掏出保温杯,装了点蜜炙薄荷,倒上温水泡:“我得给我奶奶带点回去,她总说嗓子干,又怕喝凉的,这个正好。”
胖子也凑过来喝了口,咂咂嘴:“哎,这水喝着真舒服!胃里不凉,还甜甜的,比汽水强多了 —— 早知道蜜炙这么简单,我早就给我妈做了,她总说喝薄荷水胃不舒服。”
张教授看着大家的样子,把《本草纲目》合起来:“你们今天不光学了蜜炙,还学了‘应变’—— 熬糊了不慌,想办法救,这比记步骤还重要。中医炮制药材,从来不是死规矩,得看药材的性子,看用的人,就像蜜炙薄荷,是为了让更多人能用,这才是‘本草’的真意。”
林辰坐在石桌旁,手里捏着片蜜炙薄荷,脖子上的太极玉佩慢慢热起来 —— 好像能感觉到薄荷的凉劲和蜂蜜的暖意融在一起,像两股温柔的力气,裹着药材的灵气。他突然明白,之前总觉得中医复杂,其实道理很简单:不管是炮制还是配药,都是围着 “人” 转,让人舒服,让人健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