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陆时衍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陈阳发来的调查资料占满了聊天界面。“周明远2017年任鼎盛集团监察部经理,当年主动向纪检部门举报董事长行贿,证据就是那张合影,”资料里的文字格外清晰,“举报后被调至闲职,去年正式提交辞呈,带着孩子搬到老街附近定居,街坊都说他为人低调,经常带孩子去公园画画。”
林舟凑过来看着资料,指尖划过屏幕上的举报记录:“这么说,匿名信息是真的。他不是来洗白的,是真的想给孩子找个干净的学画环境。”苏晚端着热牛奶走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把杯子放在桌上:“但我们还是要小心,毕竟他和鼎盛集团的关系太复杂,万一牵扯出更多事,会影响画室的孩子。”
上午十点,画室刚上完第一节课,门口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周明远牵着儿子小远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幅装裱好的画,小远躲在父亲身后,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这是小远昨晚画的,”周明远把画递过来,语气带着些许局促,“他说想让老师们看看,要是画得不好,我们可以再等……”
画展开的瞬间,三人都愣住了——画面上是一片淡紫色的星空,星空下开满了发光的雏菊,最中间的雏菊旁画着三个小人,胸前别着“拾光”的徽章,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想做像老师一样的追光者”。小远从父亲身后探出头,小声说:“我爸爸说,这里的老师能教我画有故事的画,还能教我做好人。”
苏晚蹲下身,摸了摸小远的头:“画得真好,小远很有天赋。你愿意来我们画室学画吗?老师教你画更美的星空和雏菊。”小远用力点头,眼里闪着光,周明远看着这一幕,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就在三人准备给小远办理报名手续时,陈阳拿着一封快递跑进来,脸色凝重:“时衍,你们看这个。”信封上没有寄件人,拆开后是一张打印的警告函,字迹冰冷:“即刻停止接收周明远之子,否则将采取必要措施,确保拾光画室无法在老街立足——鼎盛集团法务部。”
周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握紧小远的手,愧疚地说:“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小远走,不会连累你们的。”小远拉着苏晚的衣角,眼里满是委屈:“老师,我不想走,我想在这里学画……”
陆时衍按住周明远的手,语气坚定:“您不用走。我们画室的规矩是‘不放弃每个热爱绘画的孩子’,不管是谁的威胁,都不能改变这个规矩。”林舟点头附和:“鼎盛集团的威胁我们接下了,当年我们能对抗黑幕,现在也能守护画室的纯粹。”
苏晚牵着小远的手,走到警告函前,拿起画笔在上面画了一朵小小的雏菊:“这是我们的回应,热爱从来不怕威胁。”周明远看着三人坚定的眼神,眼眶微红,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其实我早就准备好和他们对抗了,这是鼎盛集团近年商业贿赂的初步证据,要是他们真的动手,我可以公开这些,不能让他们再毁了更多人的梦想。”
当天下午,画室的气氛格外热烈。小宇拿着区青少年绘画大赛的初选通知书跑进来,兴奋地喊:“林老师,我通过初选了!”林舟接过通知书,拍着他的肩膀:“太好了!接下来我们一起修改作品,争取拿金奖!”李薇的亲子绘画课也迎来了第一个高潮,十几个家庭围在一起画画,孩子们的笑声和家长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冲淡了警告函带来的压抑。
傍晚时分,夕阳落在画室的木质招牌上,一个穿着警服的老人走进来,胸前的警徽在夕阳下闪着光。张老师看到他,立刻迎上去:“老杨,你怎么来了?”老人笑着说:“我来看看老朋友,顺便给几个年轻人送点东西。”
老人走到陆时衍三人面前,递出一个信封:“匿名信息是我发的。我是当年负责调查竞赛黑幕的刑警杨建明,张老师是我的老战友。当年多亏周明远的举报,我们才能掌握关键证据,但他也因此被鼎盛集团报复,我一直很愧疚。”
他打开信封,里面是更详细的证据链:“鼎盛集团近年不仅商业贿赂,还在艺术品交易中造假,他们怕周明远联合你们曝光,才会威胁画室。我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合作,把鼎盛集团的黑幕彻底揭开,既为当年的事收尾,也为以后的孩子扫清障碍。”
陆时衍看着证据链,又看了看周明远,心里有了决定:“我们合作。但我们有个条件,不能影响画室的孩子,所有行动都要避开教学时间。”杨建明点头:“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会保护好孩子们的安全。”
就在众人讨论后续计划时,陈阳突然跑进来,手里拿着手机:“不好了!鼎盛集团在网上发通稿,说我们画室‘接纳问题人员子女,教学理念不正’,还伪造了我们收受贿赂的聊天记录,现在好多家长打电话来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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