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古镇的青石板路覆着晨露,陆时衍、苏晚、阿舟背着简单的行囊,沿着河岸往镇深处走。远处的白墙黛瓦间,隐约可见“雏菊画社”的褪色招牌,木质门框上爬满藤蔓,像是被时光封存的秘密。
“就是这里了,”苏晚看着画社墙面,上面布满了星空与雏菊的涂鸦,笔触轻快灵动,和母亲画稿里的风格如出一辙,“妈妈和沈清禾当年,一定在这里度过了很多时光。”
画社内部积满灰尘,画架倒在地上,颜料罐散落在角落,唯有靠窗的位置,还摆着一张完整的画纸,上面是未完成的雏菊,旁边压着一支褪色的画笔。阿舟蹲下身,在画架底部发现一行刻字:“榕下藏心,星芒为引”——正是苏晚母亲常用的暗号。
三人绕到画社后院,一棵老榕树矗立在中央,树干上系着红绳,与老街后山的老槐树如出一辙。陆时衍按照刻字的提示,在榕树根旁挖掘,没过多久,一个青灰色的陶瓷罐露了出来,罐口用蜡封着,上面印着“雏菊”图案。
打开陶瓷罐,里面装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半张手绘地图,还有一枚刻着“星芒”的铜钥匙。日记是沈清禾的笔迹,字迹从工整到潦草,记录着她的挣扎与坚守:“1998年,我和晚晚妈妈创办雏菊画社,想守护纯粹的艺术;2000年,发现周星辰的造假计划,试图揭露却被陷害;2001年,被迫隐退,潜伏进‘国际艺术洗钱联盟’,只为收集证据;2010年,身份暴露,只能逃亡,把线索藏在榕树下,等值得信任的人来取……”
半张地图是“联盟核心分布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三个圆点,分别是“星空大厦”“瑞士别墅”,还有一个位于老街附近的“星空画廊”,旁边写着“中转站”——正是周星辰用来转移造假画作的地方。“没想到联盟的据点离我们这么近,”阿舟握紧地图,“难怪他们一直盯着《雏菊星夜》原稿,是想在老街完成交易。”
就在这时,画社门口传来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人盯着陶瓷罐里的地图,眼神凶狠:“把地图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陆时衍将地图塞进苏晚怀里,挡在她身前:“你们是联盟的人?老K派来的?”
男人冷笑一声,挥挥手让手下上前抢夺。混乱中,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画社的柜子后跑出来,大喊着“不许欺负苏老师”——竟是偷偷跟来的小宇,他担心众人安危,趁林舟不注意,躲进了前往古镇的大巴车。
“抓住那个孩子!”为首的人立刻改变目标,一把抓住小宇的胳膊,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把地图交出来,不然我就伤了他!”
苏晚刚要上前,就听到一声厉喝:“住手!”沈清禾从画社的暗门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颜料罐,猛地将红色颜料泼向男人的眼睛。男人吃痛松手,小宇趁机跑到苏晚身边,沈清禾趁机拉起众人,往暗门跑:“快跟我走,这里不安全!”
暗门通向古镇的“星空茶馆”,茶馆里弥漫着茶香,墙上挂着一幅幅星空画作,竟是沈清禾这些年的作品。“我早就发现你们被跟踪了,”沈清禾倒了杯茶,递给众人,“看到你们破译了‘星芒密码’,确认是晚晚妈妈要等的人,才敢现身。”
她走到茶馆的茶柜前,按下隐藏的开关,茶柜缓缓打开,里面藏着完整的“联盟核心分布图”,还有一叠证据:“联盟计划在下周的‘老街艺术周’期间,用《雏菊星夜》原稿与海外买家交易,买家是国际洗钱集团的头目,只要交易成功,他们就能获得巨额资金,重建黑幕网络。”
“星空画廊的老板就是老K,”沈清禾指着地图上的圆点,“他表面上是画廊老板,实则是联盟在国内的负责人,专门负责造假画作的转移和交易。最近画廊频繁运进大型画框,就是在准备装裱造假画作,和原稿一起交给买家。”
话音刚落,苏晚的手机响了,是林舟打来的,语气急促:“苏晚,不好了!‘星空画廊’今天运进了十几个大型画框,而且有陌生人员在画室附近徘徊,像是在监视我们。杨建明说,老K已经察觉到你们在古镇的行动,可能会提前动手!”
沈清禾皱起眉头:“我们必须尽快赶回老街,在‘老街艺术周’前做好准备。老K狡猾得很,他肯定会利用艺术周的人流,掩盖交易的痕迹,而且他手里有很多造假画作,一旦流入市场,又会有很多人受害。”
陆时衍看着完整的分布图,眼神坚定:“我们兵分两路,我和阿舟先回老街,协助林舟和警方监视星空画廊,摸清他们的交易时间和地点;苏晚和沈清禾留在古镇,整理联盟的证据,联系国际刑警,防止海外买家入境。小宇……”他看向小宇,“你和苏老师一起,帮忙整理证据,注意安全。”
小宇用力点头:“我会保护好苏老师和沈老师的!”
夕阳西下,古镇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映照着茶馆里的地图和证据。众人明白,一场围绕“老街艺术周”的守护战,已经正式拉开序幕。老K的阴谋、联盟的交易、海外买家的行踪,还有《雏菊星夜》原稿的安危,都凝聚在即将到来的艺术周里。
沈清禾看着苏晚,眼里满是感慨:“晚晚,你妈妈当年说,‘雏菊会开,星芒会来’,现在,轮到我们来守护这句话了。”
苏晚握紧母亲的日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沈阿姨,我们一定会守住的,守住老街,守住画室,守住所有热爱艺术的人。”
夜色渐深,众人分头行动,陆时衍和阿舟踏上返回老街的路,苏晚和沈清禾则留在茶馆,开始整理证据。没有人知道,老K已经在老街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也没有人知道,“国际艺术洗钱联盟”的真正头目,已经悄悄抵达了老街,准备亲自监督这场“至关重要”的交易。
属于拾光画室的战斗,再次打响,这一次,他们不仅要守护《雏菊星夜》原稿,还要守护老街的烟火气,守护每一个普通人对艺术的热爱。而“老街艺术周”的舞台,将成为他们与联盟的又一场终极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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