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眼脚下的临时据点里,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空气中的紧张。国际刑警的地图铺满了整张桌子,红色图钉标注着伦敦眼周边的警力分布——外围50米,身着便衣的警察伪装成小贩、游客,盯着每一个靠近观景舱入口的人;中层20米,安保人员手持金属探测器,以“设备检修”为由筛查可疑物品;核心区则由陆时衍、苏晚和沈清禾负责,目标是在午夜前找到焚星计划的销毁装置,同时接触林夏。
“林夏不是自愿的,”沈清禾指尖划过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20年前的林夏,怀里抱着一个婴儿,“2004年,她女儿刚满一岁,就被联盟的人绑架了,‘那位大人’用孩子威胁她,让她做‘雏菊信使’,负责传递造假画作和交易信息。这些年她一直在找机会反抗,只是不敢暴露。”
苏晚看着照片里林夏温柔的笑容,想起储藏室里她眼底的挣扎,心里一阵发酸:“她塞给我修复剂的时候,特意说了‘45℃触发’,就是在信任我们。我们一定要帮她救回女儿。”
陆时衍看了一眼手表,下午2点,距离午夜还有10个小时:“阿舟,林夏的手机信号定位在哪里?”
阿舟盯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敲击键盘:“还在伦敦眼附近,但一直在移动,应该是在不同的观景舱之间穿梭,像是在确认销毁装置的位置。我尝试入侵她的手机,发现里面有个加密文件夹,标注着‘救赎’,需要特定密码才能打开——可能是她收集的联盟罪证。”
“密码或许和《雏菊星夜》有关,”苏晚抱着画筒,轻轻抽出原稿,“沈阿姨说过,妈妈和林夏当年经常用画里的元素做密码。我们先按计划和林夏对接,拿到数据芯片的线索,再想办法破解密码。”
下午4点,伦敦眼底层的入口处人声鼎沸。苏晚穿着米色风衣,怀里揣着原稿,按照约定站在“星空主题纪念品店”前,手里拿着一本《现代艺术史》——这是林夏说的接头信号。没过多久,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女人走过来,假装挑选纪念品,悄悄将一个银色的小盒子塞到苏晚手里:“修复剂在盒子里,涂在原稿画芯边缘,45℃就能触发密码。销毁装置在最高观景舱的地板下,只有数据芯片能暂时冻结它。”
是林夏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丝颤抖。苏晚刚要追问她女儿的情况,林夏突然转身,混入人群,只留下一句:“小心‘那位大人’的眼线,他在盯着我们。”
苏晚立刻回到临时据点,沈清禾早已准备好恒温检测仪。将修复剂涂在画芯边缘后,苏晚把检测仪贴近原稿——当温度跳到45℃时,画芯上原本淡蓝色的雏菊突然开始变色,花瓣上渐渐浮现出一串二进制代码:“ ”。
“这是‘Retention’(留存)的二进制翻译!”阿舟立刻破解,“应该是数据芯片的冻结指令!而且我根据代码反推,销毁装置的启动密码和这个有关,只要输入‘Retention’,就能暂时阻止它联网销毁数据!”
“最高观景舱……”陆时衍指着地图上伦敦眼的最高点,“林夏说装置在地板下,我们需要想办法进入最高舱,同时拿到数据芯片。阿舟,能定位数据芯片的位置吗?”
阿舟摇摇头:“芯片被林夏藏起来了,她的手机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坐标,显示在伦敦眼的旋转机房附近。而且我刚检测到,林夏女儿的定位信号在伦敦塔桥附近的废弃仓库,但信号很弱,像是被屏蔽了,而且正在缓慢移动,可能是联盟的人要转移她。”
就在这时,苏晚的耳机突然响了——是林夏之前给她的隐藏耳机:“苏晚,我被发现了……‘那位大人’在最高舱等你,他知道我反水了,说如果我不启动销毁装置,就杀了我女儿……”耳机里传来林夏的哭声,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想救林夏和她女儿,就带星芒地图来最高舱。11点半前不到,先让林夏陪葬,再销毁所有数据——‘那位大人’留。”
耳机被挂断,只剩下忙音。苏晚握紧拳头,眼眶泛红:“他们在威胁林夏,还逼我们带星芒地图去最高舱。现在怎么办?去救林夏,就会错过阻止销毁装置的时间;不去,林夏和她女儿都会死。”
房间里陷入沉默。沈清禾突然站起来,眼神坚定:“分兵。我带一半警力去伦敦塔桥的废弃仓库,救林夏的女儿。陆时衍和苏晚带星芒地图去最高舱,和‘那位大人’对峙,争取时间。阿舟留在据点,远程协助我们——你负责破解林夏手机里的‘救赎’文件夹,里面肯定有联盟的罪证,同时实时监控销毁装置的状态,一旦有异常,立刻通知我们。”
“可是沈阿姨,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苏晚担心地说,“联盟的人在仓库里肯定有埋伏。”
沈清禾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是国际刑警批准携带的:“我当年在联盟潜伏过,知道他们的埋伏习惯。而且国际刑警的队长会跟我一起去,放心。我们11点半在最高舱汇合,不管救没救到孩子,都要在午夜前阻止焚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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