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凯看了看对方,丢过去2个筹码,
“少玩这套,爷赏你的,退下。”
黑西装男人的手还按在后腰,听到“登记”两个字被岳凯拆穿,脸上的假笑瞬间皲裂,眼里的狠辣像淬了毒的刀片,直直射过来。
“登记只是例行公事。”
他咬着牙,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岳凯能听清,
“小子,进了后台,有你好果子吃。”
王小雨抱着筹码往后缩了缩,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细响,却梗着脖子喊道:
“什么登记?我看你们是输不起!”
她把怀里的筹码往桌上一墩,水晶碰撞的脆响惊得周围人都安静下来,
“区区几十万就要强抢吗?你们金麟赌场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这话像颗炸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就是啊!赢钱了就要抓去登记?哪有这种道理!”
穿花衬衫的男人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拍,
“我刚才还输了五万呢,你们怎么不登记我?”
“合着只许你们赢,不许客人赢?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戴金链子的女人尖着嗓子喊,手里的折扇往掌心一拍,
“我看啊,是怕这小伙子把你们赌场赢破产吧!”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七嘴八舌的指责让黑西装男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死死盯着岳凯,那眼神像是要把人活剥了。
这小子明明出老千,可每次发牌都规规矩矩,牌面也挑不出半点毛病,现在被众人围着指责,倒显得他们理亏了。
岳凯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枚筹码,水晶的凉意顺着指腹蔓延开。
他看着黑西装男人额角渗出的汗,看着荷官攥得发白的指节,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明镜似的。
这群人抓不到把柄,又咽不下这口气,怕是要动硬的。
“大家误会了。”
黑西装男人强挤出笑,试图压下众人的声浪,
“我们只是怀疑这位客人……”
“怀疑什么?”
王小雨往前迈了半步,香奈儿套装的裙摆扫过地毯,
“怀疑他运气太好?还是怀疑你们自己出老千被抓了现行?”
“你!”
黑西装男人被噎得说不出话,后腰的甩棍硌得慌,手痒得想直接挥上去,可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真动了手,赌场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岳凯终于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毯上拖出道轻响。
他没看黑西装男人,反而扫了圈围观的人群,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看来,今天这登记是登不成了。”
他走到王小雨身边,接过那堆筹码往包里一塞,拉链“刺啦”一声拉到底。
“走了。”
“想走?”
黑西装男人往前一步,挡住去路,身后四个保镖也跟着逼近,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声音,却带着股压迫感。
“怎么?还想拦着?”
岳凯的眼神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场陡然变了,像块淬了冰的钢铁,
“刚才众人的话,你没听见?”
黑西装男人的喉结滚了滚,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凶的眼神,再看看岳凯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他知道,今天这一步要是踏错,别说保住工作,怕是要被老板扒层皮。
“让开!”
他咬着牙,对保镖低吼一声。
保镖们愣了下,还是往旁边退了半步,让出条窄窄的通道。
岳凯拉着王小雨,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经过黑西装男人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下次想找茬,先掂量掂量自己。”
黑西装男人的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甲都嵌进肉里,却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出赌场大门,直到那扇镀金的门“砰”地关上,才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柱子上,低吼道:
“查!给我往死里查这小子的底细!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周围的议论声还没停,有人掏出手机拍视频,有人骂骂咧咧地抱怨赌场霸道,荷官瘫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赌桌,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监控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李虎把烟头摁在满是烟灰的缸里,指关节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
屏幕上的画面已经慢放了第三十七遍。
岳凯推筹码的动作、荷官发牌的角度、甚至台呢上滚落的一粒灰尘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找不出半点出千的痕迹。
“卧槽,它马的!”
李虎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泡面桶晃了晃,汤汁溅到裤腿上也浑然不觉,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盯着屏幕里岳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越看越觉得邪门。
这小子连牌都没掀,怎么就能把把押中?
旁边的小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手里的监控记录翻得飞快。
从岳凯进门到离开,每个角度的画面都过了三四遍,别说藏牌换牌,就连手指在牌面上多停留半秒的动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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