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武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着丁鼎的心神,将那条金光大道描绘得无比清晰。元婴、国主、统领漠国……这些字眼带来的冲击力是巨大的。
丁鼎的嘴唇抿得更紧,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但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直视着莫武那带着怒意和不解的眼睛,声音有些干涩,却异常清晰:
“我……我知道!前辈,我知道东联邦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您给出的承诺有多么珍贵!”
他的语气带着感激,也带着决绝:“但是,如果……如果我想离开黑石镇的话,早在五年前,在我被检测出拥有灵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可以离开了……所以……”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无比明确。他并非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也并非不清楚留下的代价。他是在清醒地、主动地选择了留下。
莫武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固执,脸上的恼怒渐渐被一种失望和难以理解所取代。
他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又像是看到了某种他无法认同的“愚蠢”。
“啧……”
莫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咂嘴声,摇了摇头,脸上那求才若渴的热情彻底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兴阑珊的淡漠,“我还当是真发现了个了不得的天才,心性毅力俱佳……没想到,连这点凡俗尘缘都割舍不下,被一方水土,一群凡人束缚住了手脚。罢了……”
他挥了挥手,仿佛拂去一件不再感兴趣的物品上的灰尘。
“算了,就当是我看走眼了。”
说完,他不再看丁鼎,转而将目光投向已经服下丹药,气色好转不少的灵小小,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平静:“既然没事了,那就先回镇上去吧,看看其他人探查得如何了。”
他率先转身,朝着黑石镇的方向走去,背影透着对不识抬举者的疏离与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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