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等鬼子到一百米再开枪!”陈砚大喊,“各连注意,按之前练的班组战术,分散开,别扎堆!”
“知道了!”赵铁柱死死盯着冲过来的日军,手指扣在机枪扳机上,呼吸都放轻了。日军越来越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打!”
赵铁柱猛地扣下扳机,捷克式轻机枪的怒吼瞬间响彻战场,“哒哒哒”的连发声像暴雨般密集,子弹朝着日军队列扫去。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后面的日军愣了一下,想继续冲,却被后续的子弹逼得连连后退。
“弟兄们!杀鬼子!”陈砚端着汉阳造,朝着日军开枪,一枪击中一个日军的肩膀,那名日军惨叫着倒下。士兵们也跟着开火,汉阳造的单发声、手榴弹的爆炸声、轻机枪的连发声,混在一起,形成一道惨烈的交响。
王小宝抱着步枪,躲在战壕里,瞄准一个日军士兵,手指微微发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没犹豫,扣下扳机,那名日军应声倒下。他愣了一下,随即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又开始瞄准下一个目标。
“小宝,好样的!”王锐在旁边喊道,他手里握着一把刺刀,刚才有个日军冲过火力网,被他用刺刀捅倒,刀身上还沾着血。
日军见正面冲不上去,开始分散开来,想从侧翼迂回。陈砚早就料到这一招,之前让两个班守在侧翼,此刻正好派上用场。“侧翼的弟兄,注意隐蔽,等鬼子靠近了再打!”
侧翼的士兵们趴在战壕里,等日军靠近到五十米,才突然开火,手榴弹扔过去,炸得日军死伤一片。迂回的日军没想到侧翼还有防备,吓得连忙后退,又被正面的轻机枪扫中,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声清脆的哨声——是师部的迫击炮排到了!陈砚抬头望去,远处的土坡上,几道白色的信号弹升起,紧接着,师部的迫击炮开始发射,炮弹落在日军的后续部队里,炸得日军阵脚大乱。
“反击!跟俺冲!”赵铁柱大喊一声,抱着轻机枪,从战壕里跳出去,朝着日军冲过去。士兵们见状,也跟着冲出去,有的端着步枪,有的举着刺刀,嘴里喊着“杀鬼子!”,声音响彻蕴藻浜。
陈砚也跟着冲出去,手里的刺刀闪着光,迎面遇上一个日军士兵,对方举着刺刀刺过来,陈砚往旁边一躲,同时用刺刀捅进对方的腹部,日军士兵惨叫着倒下。他拔出刺刀,又朝着下一个目标冲去——这一刻,他忘了自己是穿越而来,只记得自己是3营的营长,是这些贵州子弟的带头人,必须冲在最前面。
林晚和李娟也趁着战斗间隙,冲出来救伤员。一个士兵被日军的子弹击中大腿,血流不止,林晚蹲在他身边,用盐水清洗伤口,再敷上辣蓼草,快速包扎好,李娟在旁边帮忙按住伤员,不让他乱动。“忍忍,很快就好!”林晚轻声说,手指却没停,动作比平时快了一倍。
周明轩守在通讯点,手里握着步枪,一边监听师部的电台,一边注意着战场情况,时不时还对着外面喊:“师部说,再坚持十分钟,他们会派步兵过来支援!”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日军的冲锋被一次次打退,地上躺满了日军的尸体,3营也有伤亡,却没人退缩。王小宝的步枪子弹打光了,就举着刺刀冲上去,跟日军展开白刃战,虽然手臂被划伤,却依旧勇猛;吴老栓戒了鸦片后浑身是劲,用刺刀捅倒了三个日军,脸上沾着血,却笑得格外畅快。
“撤!快撤!”日军的小队长见伤亡太大,又等不到后续支援,终于下令撤退。残余的日军士兵拖着尸体,狼狈地朝着蕴藻浜对岸跑回去,有的还被3营的士兵追着开枪,又倒下几个。
“别追了!回来!”陈砚喊住士兵们——穷寇莫追,而且他们也需要休整,迎接可能的下一次进攻。
士兵们陆续回到战壕里,有的坐在地上喘气,有的检查伤口,有的擦拭武器,脸上虽然疲惫,却满是兴奋。赵铁柱抱着轻机枪,枪管还在发烫,他咧嘴笑着:“营长!俺们赢了!打跑鬼子了!”
“赢了!赢了!”士兵们跟着欢呼起来,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战胜鬼子的骄傲。
陈砚走到战壕边,看着蕴藻浜对岸日军撤退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伤亡士兵,心里一阵沉重——这场仗,3营伤亡了三十多人,其中有五个士兵永远倒在了这里,再也回不到贵州。他对王锐说:“把牺牲的弟兄抬到后面,找块干净的地方埋了,立个碑,写上他们的名字和家乡,以后咱们赢了,带他们回家。”
“俺记住了。”王锐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认识其中两个士兵,是跟他一起从贵州来的壮丁,昨天还一起吃了牛肉罐头,今天就没了。
林晚走过来,手里拿着药箱,脸上沾着血,不知道是伤员的还是自己的。“营长,伤员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有十个需要后送,其他的轻伤,还能继续战斗。”她顿了顿,又说:“师部的迫击炮排过来了,排长说要是鬼子再进攻,他们会配合咱们的机枪,先炸鬼子的冲锋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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