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是贵州安顺人,叫张记安,在上海开了家西药铺,因为不愿给日军供货,生意快做不下去了。“陈营长,林护士,俺早就听说你们在前线打鬼子,能给你们供药,是俺的荣幸。”张记安握着陈砚的手,语气激动,“俺跟南洋侨商熟,他们能弄到磺胺和奎宁,俺可以当中间人,每周给你们送一次,至于钱,你们要是有缴获的日军罐头或布料,俺也可以收,折算成药钱。”
林晚立刻拿出纸笔,跟张记安约定:每周三送20瓶磺胺、10瓶奎宁,用5听日军罐头或10尺粗布换,交货地点就定在商会后门。“以后就麻烦张老板了,伤员们能不能挺过来,全靠您的药了。”
“别客气,都是为了打鬼子。”张记安摆摆手,又从包里拿出两瓶磺胺,“这是俺带来的样品,你们先拿去用,等晚上俺再送剩下的。”
中午,赵会长留众人吃了顿热饭,有糙米饼和咸菜,虽然简单,却比阵地上的野菜汤强多了。饭后,赵铁柱带着十个士兵去码头勘察路线,陈砚和王锐跟赵会长商量运粮细节:500斤糙米分两船运,第一船装300斤,由赵铁柱护送,第二船装200斤,由王锐护送,林晚跟着第二船,顺便清点西药。
傍晚时分,张记安把20瓶磺胺送到商会,赵会长也让伙计把糙米装上车,用油布盖好,往码头运。刚到码头,就看到几个地痞围着一个侨商伙计,正抢他手里的货,嘴里骂着“不识抬举的东西,不给钱就想过码头?”
“住手!”赵铁柱大喝一声,冲上去一把抓住地痞的手腕,稍微用力,地痞就疼得嗷嗷叫,“光天化日抢东西,还有王法吗?”
地痞们见赵铁柱人多,又长得壮实,吓得不敢动手,其中一个领头的还想放狠话:“你们知道俺是谁吗?俺跟皇军有关系!”
“俺管你跟谁有关系,再敢抢侨商的货,俺就打断你的腿!”赵铁柱瞪着眼睛,吓得地痞们连忙跑了。侨商伙计感激地说:“多谢几位大哥,要是没有你们,俺这货就被抢了。”
众人把粮和药搬上小船,赵铁柱带着十个士兵坐第一船,陈砚和林晚、王锐坐第二船,顺着水路往蕴藻浜支流划。夜色渐深,水面上只有船桨划水的“哗哗”声,偶尔能看到日军的巡逻艇从远处经过,众人连忙把船划到芦苇丛里躲着,等巡逻艇走远再继续划。
快到蕴藻浜支流时,突然听到一阵枪声——是日军的巡逻队,正在岸边搜查,手电筒的光扫来扫去,差点照到小船。“别出声,把船往芦苇丛里划深点。”陈砚压低声音,林晚紧紧握着药箱,手心全是汗。
幸好日军没发现芦苇丛里的小船,搜了一会儿就走了。众人连忙划船靠岸,刚把粮和药搬上岸,就看到周明轩带着通讯兵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营长!师部的弹药到了!1000发步枪弹,50颗手榴弹,还有2挺轻机枪!”
“太好了!”陈砚心里一松,弹药和粮都到了,接下来就能好好准备,应对日军的进攻。士兵们也欢呼起来,扛着粮和药往营地跑,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回到营地,王锐立刻清点物资:“糙米500斤,磺胺20瓶,奎宁10瓶,师部弹药1000发步枪弹、50颗手榴弹、2挺轻机枪!”他一边说,一边在账本上画勾,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赵铁柱带着士兵们把轻机枪架在前沿,调试着枪管,嘴里念叨:“有了这玩意儿,下次鬼子来,俺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给牺牲的弟兄报仇!”
林晚则忙着把磺胺分给医护兵,教他们怎么给伤员用:“这药得按量用,别浪费,每个伤员每天两次,涂在伤口上,能消炎止痛。”
陈砚站在物资库前,看着满库的粮和弹药,又望向远处的日军阵地,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这次能打通粮道和药道,多亏了赵会长和张记安的帮忙,还有弟兄们的勇敢,以后得跟商会建立长期合作,才能在这淞沪战场上长久地守下去。
“营长,炊事兵煮了糙米粥,您快喝点!”王锐端着一碗热粥走过来,里面还掺了点干菜,“这粥稠,能顶饿,您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陈砚接过粥,喝了一口,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浑身的疲惫。他看着营地里忙碌的身影——赵铁柱在调试机枪,林晚在给伤员换药,周明轩在电台前记录,王锐在清点弹药,士兵们在加固战壕,每个人都在为守护这片阵地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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