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夏丹和戚海敏一起用过工作餐,目送他开车去见客户后,便独自回到办公室,取出昨晚藏好的电话卡,轻轻装入手机。
刚一开机,林千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约了我,却一直不接电话。”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这不离约定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嘛。”夏丹声音软了几分,像在撒娇。
“行,时间、地点。”林千城问得干脆。
“下午两点,Oblivion Café。”夏丹回答。
“好。”林千城没再多问,径直挂了电话。
下午两点,Oblivion Café的包厢里,夏丹静静坐着等候。她身穿一件白色真丝衬衫,光泽细腻,领口微敞,勾勒出优雅的颈部线条;下身是一条剪裁合体的卡其色包臀裙,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身形曲线,却不显张扬。手边放着一只白色TB小金砖包,为整体造型添了一抹精致。
林千城推门进来时,见她端坐在那儿,姿态从容而得体,可眉眼间、举止里,却隐隐流转着一丝不易捕捉的妩媚——不是外放的张扬,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风情,含蓄,却动人。
他径直在夏丹对面坐下。服务员适时而入,在两人面前各放下一杯深邃醇黑的咖啡。
“没问过你的喜好,但我感觉你应该会欣赏这个味道。”夏丹轻声说道,目光里带着一丝探寻。
林千城没有立即回应,他先是习惯性地端起白瓷杯,置于鼻下轻嗅,随后才小啜一口,让液体在舌尖稍作停留。
“中深烘的哥伦比亚豆子,”他放下杯子,语气肯定,“水温和萃取时间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激发出坚果和黑巧的醇厚风味,尾调还带一丝极微弱的果酸,让层次感不至于单调——是好豆子,也是好手艺。”
“你喜欢就好。”见他精准地道出了咖啡的来历与风味,夏丹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放松的笑意。
“那么,”林千城身体微微后靠,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接下来要谈的,是不是就是我不喜欢的部分了?”
夏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住,她愣了一下,才低声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林千城目光灼灼地望向她,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一切伪装。
夏丹在他的注视下微微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当她再次抬起眼帘时,眼眶已微微泛红,澄澈的眸子里漾动着真切的水光与歉意。
“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恳,“我从来没有存心要欺骗你,更没想过要伤害你。只是…只是在我们之间的一切发生之后,我的心全乱了。”
她顿了顿,仿佛在艰难地组织语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有太多的话堵在胸口,有太多的顾虑和害怕……我不是不想对你坦诚,而是那一刻之后,我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对你说起。”
林千城望着夏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恍惚间竟从她身上看到了林汐的影子。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将她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既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那就不必说了。直接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夏丹一时语塞。她原本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却没想到林千城根本不需要她的忏悔。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反应,让她精心准备的台词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一时茫然无措。
林千城注视着她慌乱的神情,平静地开口,每个字都清晰而笃定:
“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成为你的刀——为你斩除所有曾伤害过你的人。”
这句直白而凛冽的告白,像一记重锤落在心上。夏丹怔了片刻,最终迎上他的目光,轻声说道:
“谢谢你。”
送走林千城,夏丹独自走了一段路后才打车回到了公司。没有人注意到她离开过其实也没有人认为她有多重要。
接下来的几周,风平浪静,甚至堪称“温馨”。
戚海敏恪守承诺,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准时回家,耐心陪孩子,甚至笨拙地尝试下厨。他像一个虔诚的赎罪者,努力修补着婚姻的裂痕。夏丹则完美扮演着她的角色——她不再尖锐,但也并未恢复往日的亲昵。她接受他的好意,但带着一种淡淡的、仿佛历经创伤后的疏离。她会在他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和温着的夜宵;会在孩子面前,与他维持基本的互动;但当他试图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时,她会不着痕迹地避开,眼神里适时流露出一丝尚未痊愈的痛楚。
这种若即若离,像一根柔软的羽毛,不断搔刮着戚海敏的愧疚和征服欲。他越发确信,夏丹只是需要时间,他必须付出更多耐心和爱来融化她心中的寒冰。他彻底放松了警惕,甚至会在睡前,主动跟夏丹聊起“御风”项目进展,抱怨陈砚鹄那边的斤斤计较,或者对某个突然出现的竞争对手表示不屑——他需要这些“共享”来拉近彼此的距离,却不知每一句抱怨,每一个名字,都成了夏丹拼图的关键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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