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发售日当天,整个公司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公司的电话线就没停过,此起彼伏的铃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交响乐,每一个接电话的工作人员脸上都混合着疲惫和极度的亢奋。
“喂?环球唱片行吗?要追加五千张?不行啊,真的没货了!第一批五十万张已经全部发出去了!”
“什么?你们那边的货架上架不到十分钟就空了?拜托,我们这边也快疯了啦!”
F4四个人被柴智平勒令待在办公室里,不准外出,美其名曰“坐镇后方”,实际上就是怕他们出去被狂热的粉丝堵到出意外。
言晨旭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崽崽和VanNes则坐立不安,一会儿凑到门口听听外面的动静,一会儿又跑回来看墙上的白板。
白板上,一个代表销量的数字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上攀升。
“二十万……”
“三十五万……”
宴清是四个人里最淡定的一个,他甚至还有闲心给自己泡了杯茶,顺便帮坐立难安的崽崽和VanNes也倒了一杯。
“安啦,喝点水,不要那么紧张。”他把水杯递过去。
“怎么可能不紧张嘛!”VanNes接过水杯,灌了一大口,“This is insane! 完全超出想象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负责统计数据的小助理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因为跑得太急,他手里的报表都飞了出去,散落一地。
“柴…柴姐!”小助理上气不接下气,脸涨得通红,“破…破了!五万!发售才两个小时,五万张全部售罄!全台省的唱片行都在打电话来催货!”
“轰”的一声,整个办公室炸开了锅。
柴智平一把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张皱巴巴的报表。她的手在微微发抖,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那个刺眼的“50,000”的数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成了!真的成了!
她猛地抬起头,平日里精明锐利的双眼此刻竟有些泛红。她看向F4四人,最终,视线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镇定的宴清身上。
这个年轻人,好像总能创造奇迹。
“还愣着干什么!”柴智平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恢复了她战地指挥官的本色,对着电话那头吼道,“通知工厂!立刻!马上!给我加印!先加印五十万张!不!一百万张!让工人三班倒,机器二十四小时不要停!告诉他们,这是命令!”
挂掉电话,她又拨通了下一个号码:“喂?王哥吗?我是柴智平!对!是我!帮我安排一下,我要上中广流行网,就今天下午!最好的时段!让F4去做打歌宣传!”
下午,中广流行网的直播间。
当红DJ小燕姐正用她极具感染力的嗓音对着麦克风喊道:“各位听众朋友们!今天我们的直播间可以说是星光熠熠!欢迎我们现在全亚洲最火爆的男子团体,F4!”
直播间外的导播对着里面疯狂地打着手势,示意电话线已经被打爆了。
“F4你们好!先跟我们的听众朋友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言晨旭。”言晨旭依旧是省话一哥。
“Hello everyone!我是VanNes!”
“大家好,我是崽崽。”
“各位听众朋友们下午好,我是宴清。”宴清接过话头,用一种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很高兴今天能在这里和大家聊天,我们的新专辑《流星雨》,你们都听了吗?”
他话音刚落,电话导播立刻切进来一通粉丝热线。
一个女生的尖叫声瞬间透过电波传遍了整个直播间:“啊啊啊啊!是宴清吗!真的是宴清吗!我好喜欢你啊!”
小燕姐笑着控场:“这位同学你不要激动喔,慢慢讲,你最喜欢专辑里的哪首歌?”
“我最喜欢《世界末日》!呜呜呜……宴清你怎么可以唱得这么好听!我听第一遍就哭了!‘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这句歌词简直写到我心里去了!我昨天刚跟男朋友分手,听这首歌真的……呜呜呜……”
宴清在心里暗爽,面上却是一副温柔大哥哥的模样:“这位同学,谢谢你的支持。不过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听完悲伤的歌,就要打起精神来喔。我们专辑里还有很多开心的歌,希望你也能喜欢。”
他的声音透过电波,温和而有力量,电话那头的女生渐渐停止了哭泣,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小燕姐适时地接过话:“没错!这张专辑真的首首都是经典!我自己就特别喜欢《流星雨》这首,你们的合唱真得非常有感觉喔!还有言晨旭的《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真的好温柔!VanNes也是超帅的!”
她很专业地把每个成员都夸了一遍,然后又把话题抛给了宴清:“不过我最好奇的还是宴清,听说你这张专辑里,除了《世界末日》,还有一首《花香》,这两首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耶!是怎么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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