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地方?”
鲍出露出警惕的神情,随即圆瞪着双眼,义正言辞道:“某绝不去娼馆!”
“今日我做东,请你。”
“这!你这是在侮辱某!”
鲍出皱起眉头,冷冷的瞪向何方一眼,嘴上却道:“不过既然是何老弟一片心意,那某就却之不恭了。
走。
这大市里正好有一家某熟的很,里头的小娘手口灵活,还会唱东莞的小调!”
“东莞?!”
何方猛地一怔,手里的钱袋差点掉在地上。
这俩字太熟悉,他差点以为鲍出也是穿越来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是啊,徐州琅邪国的东莞县,那里的小娘肤白貌美大长腿。
尤其嗓子灵光,听说吃那种会唱歌的人鱼长大的,养得小娘格外水灵。”
鲍出的脸上满是笑容,说着就拽着何方往巷子里拐。
“那个,什么价格?!”
何方连忙拉住他,手不自觉的抓紧钱袋。
今日给令史谢礼、给匠人工钱,又请鲍出吃饭,兜里的钱好像不多了。
得先问清楚价,免得等会儿叫了人却付不起钱,那才叫丢人现眼。
鲍出正兴冲冲往巷里冲,闻言回头,语气里满是不屑:“也不贵!
一个人两千钱一晚,唱完还能挑个小娘陪着,值当!”
何方心里 “咯噔” 一下,赶紧把钱袋翻出来,
先是一串,然后是两个半串......
整的不用数,那个整半串的也不用数,最后一个半串:“五、十、十五......”
到最后,是个整数,不过总共才一千九百钱。
他看着手里的钱,又看了看鲍出一脸期待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还差二千一百钱,难不成要跟人讨价还价?
忽地想起系统的扫描功能,何方计上心来,道:“师父,我带你去个新鲜的地,保准比什么东莞的小娘好。”
“去坊里找当地的恶少年?”
鲍信摇了摇头,“雒阳这里的人忒不老实,某昨晚刚被搞过,今日断断是不能去的。”
“哎。师父,你不懂了吧!”
何方神神秘秘道。“寻花问柳,可不是个简单的活计,而且你去问恶少年,自然容易被盯上。”
“那怎么办,总不能直接问小娘吧,小心大嘴巴子抽你。”
“这个就要讲究看相了。
师父,你别的话不说,就看我行事,今天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何方拍着胸脯道。
“走!”
鲍信点点头。
方才何方数钱他自然瞧在眼里。
以他熟客的身份,去的话,一千九其实也行。
不过他没好意思说。
两人出了喧闹的集市,走了百余步,拐进旁边的闾里。
闾门高大,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里魁正躺在榻上打盹。
瞧这模样,鲍出和何方连忙加快脚步。
谁知道那里魁打摆子一般坐起来,眉头一拧,粗声喝道:“干嘛的?!
这闾里都是住家,不是集市,闲杂人等别乱闯!”
鲍出当即瞪圆了眼,手按在腰间剑柄上,刚要开口反驳,忽然想起方才在令史那里办的名传,又硬生生把话咽回去,伸手往怀里掏:“某是来寻亲戚的。
有名传为证,又不是歹人!”
“亲戚,什么亲戚,叫甚么名字,这里谁的名字某都知道。”
里魁警惕的看着鲍出,毕竟对方比他高一头,大两圈。
何方笑着上前一步,从钱袋里数出十枚五铢钱,悄悄塞到里魁手里,语气热络:“兄长辛苦了,天气热,这点小钱请你买碗酸梅浆解解暑。
我们兄弟俩就进去寻个人,说两句话就出来,绝不添麻烦。”
里魁捏着钱,指尖捻了捻,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也不再摆着架子,叹了口气道:“不是兄长要为难你们!
实在是这几日司隶校尉府查得紧。
雒阳城出了个大侠,竟杀了司隶校尉部一整队的徒隶官,天子震怒,下了严令要拿人!”
他顿了顿,瞥了眼鲍出手里有名传,自己又拿了钱,于是摆了摆手,“不过你们既然有名传,又有事,就进去吧。”
说着,他又躺回木榻上,眯上眼。
何方和鲍出加快脚步。
走进去一段路,鲍出忍不住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何老弟,这种见钱眼开的小人,理他作甚?
方才你若让某来,某几句话就能让他乖乖开门,哪用得着给他钱?”
何方放慢脚步:“鲍师父,他虽只是个守门禁的小吏,却把着闾门的关口。
我们今日是来寻乐子的,又不是来争强好胜的,何必跟他置气?
万一惹得他记恨,回头给我们使个绊子,或是在巡兵面前多嘴一句,岂不是自找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点小钱买个清净,值当。”
鲍出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琢磨了片刻,缓缓点头:“你说得倒也在理 —— 是某急躁了。
行,听你的,不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