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愿下意识就想上前阻止:“你……你拿这个做什么!快拿出来!”
裴郁却猛地合上了行李箱,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转过身,一把将她拉回自己怀里,手臂箍得紧紧的,力道大得不容挣脱。
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声音喑哑,带着一种病态的、不容置疑的固执:
“不带这个,我睡不着。”
“上面都是你的味道……想你了,我就闻闻它。”
“这样就好像……你还在我怀里一样。”
“姐姐,以后你不要叫我的全名好不好?”
裴郁抱住她,下巴抵靠在姜书愿的肩膀上。
姜书愿抚摸着他的发顶:“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她想了想,要是他想要叫她叫他宝宝的话,她还真是有些……叫不出口。
“宝宝叫我阿郁好不好?”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这就是姐姐对他独一无二的称呼。
“阿郁?”
姜书愿试着叫了一声,裴郁应了一声,心里甜丝丝的。
……
后天,裴郁将姜书愿送到了演出的音乐厅,便带着行李去了机场。
到了南城,裴郁很快谈好了庄园收购的事宜,同时让设计师对庄园做了几处改动。
“现在的庄园看起来太荒了。”
姐姐最喜欢花儿了,庄园的四处就该多种一些鲜艳漂亮的花儿才好。
在南城住了一晚上之后,裴郁又马不停蹄地出发去了米兰,到米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裴郁将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将姜书愿的睡裙放在了床边。
他抱着睡裙,就好像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怀里一样,恍惚间似乎还能感受到姜书愿蜷在他怀中时的体温。
从前,他都是一个人睡,虽然觉得无聊,偶尔还会从噩梦中惊醒,但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次数多了,他也就渐渐地习惯了。
可是自从姜书愿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就没有再做过噩梦,晚上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和她在一起缠绵。
中午或者是晚上偶尔睡着了,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能睡的很是安稳。
可今晚,酒店的总统套房空荡荡的,他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会睁开,根本就睡不着。
裴郁起身打开手机,看起了姜书愿演出的视频。
视频里的她是那么的美,看着看,他就忘记了时间,直到太阳才从东方升起,他才惊觉时间过的竟然是这样快,他一晚上都没睡。
……
次日,裴郁参加完米兰时装周开幕派对,拒绝了品牌方安排的after party。
刚走出会场,凉风裹挟着细雨拂面而来。
他正欲走向停车场,几个年轻娇俏的身影便窸窸窣窣地围了上来。
她们穿着当季新款的露肩礼服,脸上带着精心修饰过的笑容。
一个染着粉金色头发的模特率先开口:“Hi,帅哥,今晚有空一起喝一杯吗?”
裴郁脚步未停,眉头却已蹙起。
他闻得到她们身上混合的香水味,甜腻得令人头晕。
另一个短发模特更大胆些,直接拦在他身前:“裴先生是要回酒店吗?我们正好顺路……”
话未说完,裴郁已经侧身避开:“离我远点儿。”
这几个国外的模特只会那一两句搭讪的中文,并不能听懂裴郁的话,可看着他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想来也是对她们不感兴趣。
几个人只好转而去寻找其他的目标。
……
紧接着第二日,裴郁便独自去了佛罗伦萨老桥旁那家隐于闹市的珠宝工坊。
晨光正好,阿诺河面泛着细碎的金光,这会儿老桥上还是静悄悄的,工坊里却早已传出细微而规律的打磨声。
他推门而入,铃铛轻响,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微尘和蜡模的独特气息。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匠人手上,老师傅鼻梁上架着厚重的放大镜,正全神贯注地伏在工作台上,手中持着一枚光华初绽的戒托,小心翼翼地在一个高速旋转的软轴上打磨着边缘。
这是他给姜书愿准备的婚戒,送给她的戒指,一定要用这世界上最好的钻石和最精湛的制作手艺。
裴郁用外文和老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老人继续打磨戒指。
……
回国之后,裴郁查到了姜书愿演出的城市和音乐厅,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到了之后,见她的演出还没有结束,便去附近最高级的会所洗了个澡。
裴郁做好全身的清洁、护肤和美容之后,他换上早就备好的定制西装,深灰色面料完美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
喷上她最喜欢的雪松香水,最后确认一遍自己的模样,确保自己是以最好的面貌去见她,这样的他才配得上他的宝贝。
她说过,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干干净净的样子。
在国外的这几天见不到姜书愿,让他坐立难安,思之如狂,如今回了国内,等待姜书愿的每一分钟都被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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