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玉行道人的讲解,我恍然大悟。如果说夏施诗给我讲的是做饭要食材的话,那么玉行道人给我讲的就是有哪些食材了。
“师傅……我……想修炼……成为力修!”我高高昂起头颅,眼神坚定地看着玉行道人。玉行道人抬起眼眸,一脸疑惑与不解,似乎对我的选择有些意外,出声问道:“力修?这……”他的脸色有些为难,我也能理解,因为力修虽然上限极高,但是难度极其逆天,下限也极低,就是当今皇帝曹洵,有着天下最多最好的资源,都选择了更保险的亡修。毕竟力修一但练不好就是废物,而亡修再差也有一战之力,这也是杨仇孤成为亡修的原因。
“不过……师傅,我不怕!”我不怕,我李阳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困难,无论是方华山夏施诗的条件,还是东关县的血屠,又或是西关县的何震,还是南关县的鱼龙混杂,我从来都没有退缩。李阳,太阳!从来只有他人避我光芒,还轮不上我避他人光芒!
“呼!砰!”玉行道人轻轻抬手,对准了一个方向,一声巨响瞬间传入我的耳朵里。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块石头被高高抛起,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地上,顷刻之间化为齑粉。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地上的裂痕。
“这……就是引力……感受……自己为什么不能飞?因为万有引力……”玉行道人打了个哈欠,又随手抓起一片翠绿的树叶叼在嘴里,又恢复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跳上了院中大树上睡觉。
不是……高手都喜欢在树上睡觉吗?我也没见林英上树啊……还有……感受引力?哦!对,我从高处跳下来会有一种失重感,也有一种力量,这个就是引力吗?法则类的力修果然厉害!
玉行道人那轻描淡写的一抬手,在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引力......原来这就是法则的力量。不是蛮力,不是技巧,而是这个世界最根本的规则之一。皇帝不敢选,天下人不敢碰的路,我李阳偏偏要走。
但决心是一回事,实践是另一回事。
接下来的十天,简直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光。
天还没亮,三弟高杰那打雷般的呼喝声就在院子里炸开。他练的是最纯粹的体修,一拳一脚都带着破风声,汗水砸在地上都能溅起灰尘。而我,就盘坐在他不远处,盯着一根悬在半空的银针。
对,就是一根针。玉行道人给我的第一个训练——用念力,让它动。
“阳哥!用力啊!气势拿出来!”高杰一边做着千斤坠,一边朝我吼。他浑身肌肉虬结,古铜色的皮肤在晨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我憋红了脸,全身的力气都往眉心处使,死死盯着那根纹丝不动的针。它安静地悬在那里,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
干女儿穗禾静静地坐在门槛上,怀中紧紧抱着她那柄小巧的匕首。她那淡蓝色的大眼睛,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眼中闪烁着炽热的期待之光。仿佛在她的眼中,我是她心中的英雄,能够带给她无尽的希望和勇气。
夏施诗偶尔也会前来,她总是轻盈地坐在穗禾身旁,用她那平和而又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对着我指指点点,轻声说着一些话语。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每当我感受到她的目光,心头就像是被一块沉重的巨石压住,无法喘息。那目光似乎能够穿透我的内心,洞悉我所有的秘密和想法。我努力想要逃避她的审视,却又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无法自拔。
一天,两天,三天...那根该死的针,连晃都不晃一下。
高杰的呼喝声,穗禾的目光,夏施诗的沉默,都成了煎熬我的刑具。汗水顺着我的鬓角流下,不是累的,是急的,是羞的。体内那点微薄的真气,每次按照玉行道人说的法门运转到识海,都如同泥牛入海,掀不起半点波澜。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力修...下限极低...我难道就是那个低到尘埃里的废物?皇帝的选择是对的,杨仇孤的选择也是对的,只有我李阳,不自量力,妄图触摸星辰。
第十天傍晚,夕阳把院子染成一片惨淡的橘红。高杰已经结束修炼去吃饭了,穗禾也被嬷嬷抱走。院子里只剩下我和那根依旧悬停的银针。
我颓然地松开已经掐得发白的手指,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将我淹没。我可能,真的不行。
“太阳也有被乌云遮住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的树上传来。
玉行道人像片叶子一样飘落在我面前,嘴里还叼着根草茎。他瞥了眼那根针,又瞥了眼我。
“师傅...”我声音干涩,“我...让您失望了。十天了,我连让它动一下都做不到。我或许...不是这块料。”
玉行道人抠了抠耳朵,漫不经心地说:“哦,你说这个啊。谁让你用蛮力去推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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