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眼疾手快,刀刃精准地挑中了他手腕的麻筋——这是只有刺客兄弟会才知道的弱点。
斯塔瑞克的权杖偏了半寸,擦着雅各布的头皮轰在石棺上,花岗岩碎屑四溅。
雅各布吓得头皮发麻,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乔治在混乱中摸到了规律。
每次斯塔瑞克使用裹尸布的力量,他后颈的血管就会凸起如青蛇,那是力量反噬的征兆。
伊薇显然也发现了,她与乔治交换的眼神里闪着火花——雅各布的铜套突然砸在斯塔瑞克后心,这个冲动的男人竟用身体硬接了对方一拳。
“现在!”伊薇低喝,短刃划破指尖按在墓碑的浮雕上——那是她方才观察到的机关。
地窖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轰鸣。
斯塔瑞克第三次使用裹尸布的力量,他的瞳孔终于有了焦距,他转头的瞬间,乔治看见裹尸布下渗出的血珠——那是反噬的开始。
然而,斯塔瑞克的肉体已经开始迅速恢复,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仿佛之前的伤害从未存在过。
他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墓室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的压力倍增,一种绝望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乔治的手微微颤抖,雅各布的呼吸变得急促,伊薇的眉头也紧紧皱起。
伊薇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她趁着斯塔瑞克还未完全恢复,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般冲向他。
斯塔瑞克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抬手一挥,裹尸布如鞭子般向她抽来。
伊薇侧身一闪,裹尸布擦着她的衣角划过。
她继续逼近,短刃在手中闪烁着寒光,试图寻找机会挑开裹尸布的系带。
斯塔瑞克不断地挥舞着裹尸布和权杖,一时间,墓室中尘土飞扬,伊薇一次次地被逼迫后退。
但她没有放弃,寻找着每一个可能的机会。
终于,在斯塔瑞克一次力量的短暂间隙,伊薇瞅准时机,猛地冲上前去,短刃精准地挑开了裹尸布的一角。
然而,斯塔瑞克立刻反应过来,反手抓住了伊薇的手臂,用力一甩,将她甩了出去。
伊薇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不!”乔治和雅各布同时惊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伊薇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再次冲向斯塔瑞克。
这一次,她更加小心谨慎,避开了斯塔瑞克的攻击,终于来到了他的身后。
她双手用力攀附着,试图扯下裹尸布。
斯塔瑞克疯狂地挣扎着斯塔瑞克的身上,裹尸布上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紧紧地粘在斯塔瑞克身上。
伊薇的双手被磨破,鲜血直流,但她依然没有放弃。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裹尸布的系带完全挑开,然后用牙咬着自己猛然向外一跳。
“不!”斯塔瑞克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裹尸布离身的瞬间,他后颈的血管突然爆裂,暗红血珠如喷泉般溅在威灵顿公爵的棺盖上,晕开狰狞的花。
他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正汩汩冒血,左膝的碎骨碴子甚至刺破了锁子甲,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般瘫倒在地。
雅各布的铜套已经砸向斯塔瑞克的侧腰。
这莽撞的男人吼着“老狗!”,却在触到对方身体的刹那顿住——斯塔瑞克的眼神变了,像头被拔了牙的狼,却还在喉咙里滚着最后的撕咬声。
他突然抓住雅各布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骨头:“你以为...你赢了?”
伊薇的袖剑刺穿了斯塔瑞克的右肩。
金属入肉的闷响里,乔治看见她睫毛剧烈颤动——这不是致命伤,她在等什么?
答案在三秒后揭晓:地窖深处传来皮靴踏碎碎石的声音,两个身影从阴影里冲出来,一个举着短弩,一个挥着宽刃刀。
“露西!
克洛斯!”斯塔瑞克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濒死的尖锐。
举弩的女人(乔治在档案里见过她,圣殿骑士团最年轻的执行官露西·斯提尔曼)抬手就是三发淬毒弩箭,逼得伊薇翻身滚进墓碑后的阴影。
挥刀的男人(丹尼尔·克洛斯,斯塔瑞克的贴身护卫)则抄起斯塔瑞克的权杖,架住雅各布的铜套,臂肌隆起如铁:“走!”
乔治扣动扳机的瞬间,露西的短弩又响了。
子弹擦着克洛斯的耳际打进他身后的石壁,却还是慢了一步——斯提尔曼已经拽起斯塔瑞克的胳膊,克洛斯用权杖砸开雅各布的阻拦,三人消失在墓室尽头的密道里。
烟雾渐散,只余下地上大块的裹尸布碎片,像团被踩烂的蓝焰。
“追吗?”雅各布抹了把脸上的血,铜套上还沾着斯塔瑞克的碎肉。
他的呼吸像拉风箱,可握枪的手稳得惊人——乔治知道,这是他最愤怒时的模样。
伊薇蹲下身,指尖抚过裹尸布边缘的金线。
她的袖剑还滴着血,在亚麻布上洇出个小红点:“密道通向泰晤士河码头,他们早备了船。”她抬头时,眼底的冷光比月光更刺人,“斯塔瑞克应该活不过今晚,但斯提尔曼会用秘药吊他的命——他们需要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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