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才猛然发现——
身旁竟躺着个陌生女子!
敲门声似乎也惊醒了对方。
那双清冷的眸子已不见昨夜的 ** ,只剩下刺骨的疏离。
她沉默着。
连余光都不曾扫向林东强。
只是从容地穿着衣衫。
林东强单手抵着太阳穴,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怎么称呼?
女人系扣子的手指顿了顿。
昨夜缠绵的伴侣,今晨竟忘了她的名字?
但那份诧异转瞬即逝。
冰霜重新覆上她的面容。
丁瑶。
两个音节。
淬着寒意。
从苏醒到离去,她只吐出这两个字。
拾起最后一件外套,木屐叩着地板。
沉默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望着那抹远去的身影,林东强眼底泛起暗涌。
宿醉的混沌逐渐散去,昨夜记忆开始清晰浮现。
这女人是他在海天**遇见的。
当时她穿着异国服饰。
在喧嚣的**里格外醒目。
多少男人对她虎视眈眈。
可她眼里只有他。
从对视的第一秒——
林东强就确信这点。
主动投怀送抱的猎物,他没有理由拒绝。
但这不意味着他会卸下防备。
林东强对这种人向来戒备心极重!
丁瑶这个女人,他记得一清二楚!
先是背叛雷功,
后来又暗算山鸡!
对这种女人,
必须严加防范!
林东强看向门口的阿杰,冷声下令:
“阿杰,派人盯紧她,有异常立刻汇报!”
阿杰点头应下,转身出去安排。
休息室里,林东强盯着丁瑶留下的纸条,脸色阴沉。
没过多久,阿杰回来复命。
林东强将揉皱的纸条递过去:“查这个号码。”
阿杰再次应声。
林东强又问:“刚才你找我?什么事?”
阿杰答道:“阿武那边有消息了。”
“宏兴的人见过蒋天养,谈得不顺利。”
“但蒋天养最近和陈浩南私下接触频繁。”
“阿武查到,蒋天养三天后约宏兴的人看拳赛。”
林东强微微点头。
之前他让加钱哥阿武暂停号码帮的事,
就是派他去泰国打探消息。
靠着码头生意积累的人脉,
阿武才能这么快摸清蒋天养的动向。
林东强眯起眼睛,心里盘算起来。
如今他手握宏兴六成股份,
几乎掐住了宏兴的命脉!
但这还不够——
蒋天养的野心,不比蒋天生小!
所谓看拳赛,
不过是借机树立威信罢了!
更何况,
蒋天养的根基在泰国!
要对付他,必须等他到了香江才能占据上风!
林东强站起身,一把拉开厚重的黑色窗帘。
刺眼的阳光猛然灌入,整个房间顿时亮堂起来。
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林东强低声自语:
“陈浩南,你可别让我失望……”
……
泰国。
一座极尽奢华的庄园内。
身着金色薄纱的侍女们顶着果盘在烈日下穿梭。
陈浩南被一群侍女环绕伺候,神情却略显局促。
身旁的山鸡倒是随意坐着,手也不安分。
陈浩南皱眉呵斥:“山鸡!注意点!”
山鸡撇撇嘴,不情愿地收回手。
片刻后,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抱歉啦!路上堵车!”
陈浩南立刻起身恭敬道:“蒋先生。”
山鸡也跟着站起来:“蒋先生。”
蒋天养摆摆手让他们坐下,自己则慵懒地躺进长椅,接过侍女递来的雪茄。
“浩南,昨天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在泰国要什么有什么,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干嘛还要回香江自找麻烦?”
蒋天养摊开双手,似笑非笑地盯着陈浩南。
前一天下午,蒋天养已经见过洪兴的几位堂主。
但最终众人只碰了个软钉子。
葵青话事人韩彬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可这次来泰国,陈浩南是奉了陈耀的死命令——
无论如何!
必须把蒋天养带回香江!
陈耀甚至放话:做不到的话……
陈浩南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向蒋天养,语气诚恳地说道:
蒋先生,宏兴现在遇到了 ** 烦!
有个叫林东强的小弟,最近在香江风头正盛。他最初在宏兴兴风作浪,仗着有点本事就胡作非为。
他不仅让我大哥大佬B颜面扫地,后来更是因为干掉了靓坤就目中无人。
就连已故的蒋先生,他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我甚至怀疑,刺杀蒋先生的凶手,肯定和林东强脱不了干系!
陈浩南说得义正词严。
但蒋天养却无动于衷,脸上看不出半点兄弟遇害的悲愤。
陈浩南继续劝说:蒋先生,宏兴是令尊一手创立的。
在我们心里,只有蒋家人才配坐上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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