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内,烛火摇曳。金凡眉头微蹙,正对着一张兽皮地图凝神苦思,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石桌,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正在推演敌人的行动模式与破局之法,试图在脑海中构建出一张无形的防御大网。
“若我在洞府周遭布下‘九转琉璃阵’这般强力防御,”金凡喃喃自语,提笔在纸上写下“增兵强攻”四字,笔尖力道之大,几乎要划破纸张,“敌人定会以为我心虚,极有可能集结更多人手,妄图以雷霆之势破阵。”他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在旁批注:“可示敌以弱,诱其深入,再联合青木门与烈火堂的盟友,设下口袋阵,来个瓮中捉鳖!”
稍作停顿,他又写下“诡道奇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或者,他们会改变策略,派遣精通隐匿潜行之辈,试图绕过正面防御,直捣黄龙。”他重重一点笔尖,“那便让暗卫营的兄弟们加强巡逻,再辅以‘天衍搜魂盘’这类至宝,定叫他们无所遁形,有来无回!”
金凡的目光扫过纸面,最终落在一个大大的问号上,旁边写着“新术秘宝?”。他指尖轻叩,沉声道:“最棘手的,莫过于他们祭出从未见过的新法术或秘宝。此事大意不得,需立刻命典籍阁的师弟们查阅古籍,分析其可能的源流派别与克制之法。”
“还有,”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胸中战意如炽,“若他们敢动我身边的师兄弟,或是药园中的灵药,那便是触碰我的逆鳞!我必亲率精锐,驰援而去,让他们明白,我金凡的盟友,不是谁都能动的!”
随着推演的深入,金凡的防御体系愈发清晰,情报网也如蛛网般悄然铺开,渗透向四面八方。他就像一位蛰伏的猎手,收敛了所有气息,只待猎物露出致命的破绽,便会雷霆出击。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天际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洞府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噼啪声。远方天际,几点幽绿的魔光穿透雨幕,如同饿狼的眼睛,悄然逼近。但这一次,金凡的眼中再无半分慌乱。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那闪烁的魔光,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弧度:“等你们很久了。来吧,就让我金凡,好好掂量掂量你们的斤两!”说罢,他转身毅然走进洞府深处,那里,无数符文在黑暗中流转,一场精心策划的反击,已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翌日清晨,风雨初歇,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金凡独立洞府门前,望着那被浓稠如墨的夜色尚未完全褪去的山林,山风带着几分湿冷拂面而过。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清楚,昨夜的试探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风暴随时可能降临。此刻,他要做的,便是将每一个细节都打磨至极致,打造出一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住的铜墙铁壁——联动防御体系。
这洞府,是他金凡的根,是他修炼的基石;旁边的药园,培育着救命疗伤的仙草;后方的秘库,则藏着宗门传承的重宝。这三者,便是防御的心脏,容不得半点差池。他目光坚定,转身快步走向不远处一间简陋的石屋,那里住着他最信任的阵法师——老陈。
老陈此人,身形微驼,面容黝黑,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像块不起眼的石头,可一旦谈及阵法之道,那双浑浊的老眼便会骤然亮起精光,仿佛藏着整片星空的奥秘。
“老陈,你看,”金凡将老陈请到洞府入口,指着周围的山川地势,沉声道,“这洞府是我修炼根基,旁边的药园与秘库更是重中之重,绝不容有失!此次敌人来势定然凶猛,寻常阵法怕是难以抵挡。我意,布下一座多重复合大阵,务必做到滴水不漏!”
老陈闻言,精神一振,那双黯淡的眼睛瞬间焕发出神采。他摸着花白的胡须,围着洞府转了两圈,脚下时而踏着奇异的步伐,口中念念有词,半晌后才开口:“金兄所言极是!依我看,当务之急是先立一座‘混元防御护罩’,此罩能硬抗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可挡正面强攻!”说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低喝一声:“起!”刹那间,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灵力匹练从他指尖涌出,在空中交织、旋转,渐渐勾勒出一个半透明的光罩雏形,散发着沉稳厚重的气息。
“固若金汤!”金凡赞了一声,随即补充道,“然,防外亦需防内。那些擅长隐匿刺杀的奸细,最是难缠。老陈,你看可否在护罩之内,再加一层‘千幻迷踪阵’?让他们一进来就如坠五里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任我等宰割!”
老陈抚掌笑道:“妙哉!金兄此虑周全!‘千幻迷踪阵’一旦发动,能引动人心底欲望,使其陷入幻境,自相残杀!”说罢,他双手变幻印诀,口中吐出一连串晦涩的音节。霎时间,周围的光线开始扭曲,原本清晰的山林景物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渐渐变得模糊、虚幻,仿佛随时会从中跳出无数魑魅魍魉。
金凡满意点头,目光扫向地面:“地面亦不可忽视。老陈,预警灵纹也得安排上,就像给整个洞府装上无数双眼睛和耳朵,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一只兔子跑过,都得给我立刻示警,让咱们有足够的时间从容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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