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林天在工作和修炼的双重困境中度过。
周六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她不禁盯着天花板发呆。
将近二十瓶灵液,整整三周的苦修,却连一个稳定的气旋都无法凝聚。
她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来回踱步思考着失败的原因。
忽然,林天目光微凝,落在那半截沉香上。她不禁想起父亲临终时的场景,和仁光法师曾说过的话语。
或许...林天眼前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此物蕴含多种灵物精华,可以助修行者凝聚灵气?”
她迅速行动起来,关闭所有门窗,并用胶带封住每一处可能的缝隙。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她点燃起沉香。
袅袅青烟缓缓升腾,不一会儿,整个房间便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古老沧桑和宁静悠远的气氛。
虽然这香气的安神之效,几次都让她昏昏欲睡,但她咬紧牙关,硬是靠着意志力撑了下来。
随着一瓶灵液入喉,药力很快在体内化开。林天迅速调整呼吸,开始运转任督二脉,引导体内气息循环。
她全神贯注地炼化药力,渐渐地,她发现丹田处似乎有一点微弱的气旋在缓缓凝聚。
这一发现让她心头一喜,困意也被冲淡了几分。
她毫不犹豫地再度饮下一瓶灵液。但无论她如何运转,那气旋始终无法真正成形,更遑论达到圆满状态。
夜深人静,洗漱完毕的林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反复思索着修炼失败的原因,却始终不得其解。
困倦之际,她甚至冒出一个念头——若是自己能有个师父该多好,那样的话,无论是修炼上的困惑,还是生死危机的应对,都能得到指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可能误入歧途,甚至走火入魔而亡。
想到这里,她心中萌生了辞职的打算。与其在工作和修炼之间疲于奔命,不如潜心修行。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能如此草率——眼下终南山西周大墓的研究工作还未完成,若此时离开,难免影响团队士气,尤其是单位里的同事都待她不错。
次日午时,林天再度盘坐于沉香缭绕的房间内。这一次,她接连服用了两瓶灵液。
药力入体的瞬间,一股翻江倒海般的冲击感骤然袭来,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咬牙坚持。
剧烈的刺激反而驱散了困意,她抓住机会,全力炼化药力。
随着两瓶灵液的吸收,丹田处的气旋逐渐壮大,但随之而来的痛苦也愈发强烈。
她浑身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几次险些支撑不住。
但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丝希望,她又怎肯轻易放弃?!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她。
当她再次服下两瓶灵液后,那气旋不仅没有继续增长,反而隐隐有萎缩的趋势。
这意味着,尽管她的身体在灵力的冲刷下得到了强化,但距离筑基成功,仍有不小的差距。
为什么?到底还缺什么?林天无助地想着,突然喉头一甜,“噗——”急怒攻心之下,她猛地喷出一口黑血。
那血液落在地板上,竟发出“滋啦”一声,转眼间烧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洞,一股腐臭气味弥漫开来。
林天瞳孔骤缩,惊恐地瞪大眼睛,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心头。
她立即捂住口鼻,屏住呼吸,一把推开窗户,并迅速冲出房间。
站在院中,她剧烈地喘息着,同时脑海中飞速回溯。
“我什么时候中的毒?”她惊疑不定地回想着近来的经历——从父亲去世,到古宅之行,再到返回蓝田,之后又去了阿育王寺……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接触过的人,她都在脑海中仔细排查,试图找出毒从何来。
突然,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令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她想起近期的终南山大墓发掘工作,那些诡异的现象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研究所里凡是接触过墓葬文物的工作人员,无一例外都出现了病症:张教授持续低烧不退,小李的手上长满了可怖的红疹,最严重的是陈主任和一位助手,至今仍昏迷不醒,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
难道我也...林天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左手,手腕处不知何时浮现出几道若隐若现的灰色纹路。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这次恐怕不是普通的考古发现,那座大墓中埋葬的极有可能是位上古修士!
而且从其死后三千年仍能散发出如此剧毒来看,这位修士生前的修为恐怕已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境界。
想到这里,林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回忆起父亲留下的典籍中记载:大能修士坐化,其气息千年不散,仍可腐金蚀玉。
如今看来,这描述绝非夸大其词。修士与凡人,看似同为人族,实则已如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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