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锦兮想得是一样的。只是我早已经想好,我已经认阿莉罗为女,虽然在沙城立了户籍,可是在陈家还没有上族谱,总是得祭祀过后,行过家礼方才能够明正言顺,我与锦兮一起带回,自然也是有着原因的。”陈玠分析着,虽然锦兮言语模糊,并未给出准确的答复,可是陈玠还是不想放弃的。
付南决顿了顿,看向陈玠说:“您是想带着锦兮走一圈主家后,给锦兮一个新的身份?”
“是的!”陈玠点头,一脸赞赏地看着付南决,“唐锦兮的名字,锦兮不可以再用,军中私下叫一叫也是无妨的。可是这次亲伏敌国女将,你终究是要上报的,到时候你准备将这功劳按给谁?且神机营的统领你已经让锦兮掌管,那么如何奏报上前?”
付南决点点头,“我原本也是想让锦兮弄个化名的,如果您带着锦兮回了主宅,那么一切就好解决多了,锦兮有了新的户籍,也好行事了。到时候,就算是有人问起,也可以说是容貌相似。”
“是。”陈玠点点头,他可以用些许易容之术改变锦兮的一些外貌,到时候就算是有人发觉,也可以咬死不认,毕竟容貌不同。
付南决想了想,终究是同意了陈玠的提议,“陈叔,您带着锦兮回去,是准备按在谁的身份之下?是陈家还是管家?”
“自然是陈家。”陈玠一脸理所当然,“若是落户在管家,那么锦兮在管家的地位,就会很尴尬,而且容易引发乱子。”
付南决不解地看着陈玠,“可是她的娘亲就是姓管的,跟了您这边姓陈,不是说不好,只是……”
“哎,你也应该知晓了,我是锦兮的亲舅舅而不是表舅了吧?当时你认为我是她的表舅,是因为我姓陈,而她的娘亲姓管对不对?”看着付南决一脸的不解,陈玠给解释着说,“那是因为管家是以女传家,当初若非锦兮她娘执意要嫁给唐淮,不惜以放弃继承权,放弃家人为达到目的。那么此时管家如今的家主,一定就是他娘了。”
陈玠的话很简单,却让付南决彻底明白了。管家与陈家的关系,他想了想,顿时知晓,无非就是继承之权。
想到这里,付南决忽然有了一个可怕想法念头,望向了陈玠忽然道:“陈叔,我想了想,您还是不能把锦兮带回去,或者说是,您不能让锦兮以管心兰的女儿的身份回去。”
“为何?”陈玠看着付南决,忽然又那么一丝的不解。
付南决叹息一声,“陈叔,您在沙场上,或者在凡世间都是个老手,是个智者,小侄自知比不过您,但是有一点,您便是赛不过我。”
“宅斗吗?”陈玠看向了付南决,付南决可以想到的问题,陈玠自然不会想象不到,“这样告诉你吧。之所以让唐锦兮新落陈家的户口,就是为了杜绝这一点。且管家的继承人自幼培养,不会半路废除,锦兮再是血统纯正的继承人,也比不过自幼培养的少主。这一点,管家人还是懂的。”
付南决惊诧于陈玠的直白,更是诧异于管家人的智慧,只是他仍然是有些不放心,“陈叔,不是我不放心您,锦兮的身体才见好,我是担心她一路奔波,到了家中会更累。”
陈玠摇摇头,拍着付南决的肩膀微笑着,“这是我没有告诉锦兮的,告诉你也无妨。陈家是医药世家,锦兮的身体因着自幼早产,因此留着根。虽然她武功高强,可到底仍有祸患,这次带她回去,一来是正名,二来是为了断她体弱畏寒的根。”
知晓了如此,付南决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只得坚决点头,“那便是得让锦兮小心一些了。”他垂头,“嗨,我说这些做什么?”
陈玠笑了笑,随后看着付南决的营帐,一脸好奇地问道:“对了,一直没有问你,阿莉罗去哪里了?是去看其余受伤的士兵了吗?”
听到陈玠终于问起阿莉罗,付南决又褪去了脸上的喜色,脸色变得有些灰白,他喃喃着,“对不起,陈叔,阿莉罗不见了……”
“什么?”陈玠惊得坐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付南决,“什么叫做阿莉罗不见了?”
“我与阿莉罗有了小小的争吵,她一气之下就跑出了营帐,就……再也找不到了!”付南决垂眸,脸上十分的惭愧,他觉得有些对不起陈玠。
陈玠听了付南决的话,不由得一笑,望着付南决好笑地问道:“跑丢了?草垛后面找了没有?”
草垛?对啊!草垛!付南决恍然大悟,一直以来阿莉罗伤心都是去一个地方,就是喜欢去草垛上啊!
付南决大喜,也顾不得陈玠在,直接招呼了下人,差遣他们去寻找阿莉罗。陈玠看着付南决,叹息了一声,“你自己也休息吧,让士兵也休息去,不用那么多人了,阿莉罗我自己去找就好,找到就带她回城去了,再晚,城门就该落锁回不去了。”
因着知晓陈玠着急回去是担心唐锦兮,付南决也不说什么。终归如今的军营之中,也用不到陈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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