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欣颜笑了起来,“因为这里就不是正经的酒楼,也不是寻常的花楼啊!”管欣颜轻轻地一笑,随后拍着唐锦兮的肩膀说,“其实这里呢,你可以把它当做戏楼来看待。”
“戏楼啊!”唐锦兮不住地点头,“其实我想说,这样的地方,用来做戏楼实在是太浪费了,你说,这要是来招待人,该多么好啊!”
管欣颜也点点头,“是了,不过普通酒楼管家有一家了,祖训又不准开花楼,我就在小时候和小姑在这里开了这家博雅楼,生意倒是不错。”
“小姑?”唐锦兮满心的疑惑,随后瞪大了眼睛,“是小姨母?”
管欣颜点头,“对呀!是小姨母,就是她啊。她一直是很有商业头脑的,又是陈家的掌家家主,所以她是很有能力的。咱们这个博雅楼内,有各种的饭食。酒是养生的药酒,糕点是各种花糕,都是一些药膳,都是经过小姨母的精心考究的。”
唐锦兮点头眼神之中带着些许了然,“你估计也是得到了背后的支持吧?不然……我想我大舅的脾性,是你不准你去做生意吧?”
管欣颜微微一笑,“是啊,我是得到了祖母的支持。祖父给我出得资金,他其实才是这个酒楼最大掌柜。”
唐锦兮惊讶极了,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管欣颜,“你说什么?外公?外公的性格,怎么会……”
“你不要看着祖父凶巴巴的,其实祖父还是很心疼孩子的。”管欣颜也是听闻了自家祖父对于唐锦兮之前的忽视薄待,心底也了解祖父,祖父目前最疼爱的孩子便姐姐管欣柳,祖父是不会容许管欣柳与一丝一毫被伤害的可能。
不过管欣颜却是想的很透彻,唐锦兮其实才是最应该被所有人都心疼的那个了,自幼失去了母亲,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在边关身体被折腾得这般瘦弱才被找了回来,怎么能够不让人怜惜心痛呢?
唐锦兮想了想外公近来几日来探望自己的时候,面上时常带着些许愧疚,就觉得其实外公应该是在后悔那天的举动吧?唐锦兮不是太过在意的人,想到自己之前用最坏的意图揣测了外公,心里就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进去坐吧。咱们赶紧去选一些好吃的,让厨房紧忙做着,不然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就什么也吃不到了。”管欣颜拉着唐锦兮的手,将她带入了管欣柳预留好的位置,安置着唐锦兮坐好。
“灯儿明辉辉,迷雾水茫茫,月儿云中藏,良人你在何方……”这时候一个女子抱着琵琶,缓缓地向着楼内走来。
唐锦兮听了这歌声,不由得皱了皱眉,低声念叨着:“这个歌声怎么这样的熟悉……”
柳琴的声音铮铮作响,不似琵琶那般金戈铁马的嗡鸣,也不似古琴秦筝般高山流水般入心,柳琴就是小小的哀怨,可以再乡间邻里走街串巷时候,唱出最简单最清凉的语调。
抱着柳琴缓步走来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梳着流云髻的姑娘,她的衣着清丽,冬日里的博雅楼虽然暖,可也不至于一件薄衫就可以抵挡住风寒,少女抱着柳琴的手搭在琴弦上,十指雪白犹如削葱根一般,如贝片一般的指甲上涂着丹寇恰到好处的长度,艳红的指甲更是衬得肌肤雪白如玉。
少女的步伐轻柔,步步缓慢,却是仿佛步步生莲一般,此时博雅楼的人还不算多,少女捧着柳琴在楼内站定,她并没有登上戏台,只是站在博雅楼一楼的正中,捧起了自己的柳琴,叮叮咚咚地弹奏了起来。
少女不只是唱曲,柳琴的外形与琵琶相似,却是比琵琶轻巧得多,她抱着柳琴一边弹奏,一边轻巧地着身子,仪态姿容尽显风情万种。
这少女的唱腔极为不错,不过倒不像是南方的轻软语调,反而有一种北方的铿锵之感。因着少女戴着面纱,只一双眼睛外露,一双艳丽的桃花眼格外的勾人。
唐锦兮本是坐在楼上的位置,听到少女的唱词后,不由得站了起来,轻轻拧着眉,神情之中带着些许的紧张。
阿莉罗看了一眼唐锦兮的模样,不由得万分好奇,“锦兮……你这是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唐锦兮皱着眉,看向了阿莉罗,“我觉得楼下的少女,她的唱腔……有些熟悉。”
阿莉罗静静地听着少女的演唱,随后摇了摇头,“我没有感觉到啊……可能是这种唱词都是这样的,你听得多了,也就听辨不出谁与谁了。”
唐锦兮不会觉得自己的感知有错,又看向了管欣颜与管欣柳,“大表姐,二表姐,既然这博雅楼是你们的资产,那么这少女你们从前见过吗?”
管欣颜摇头,她这多年来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可是这样的一个卖唱女她还是没有见到过,而且她看着这个少女,总是觉得有些些许的奇怪。
管欣柳倒是拧着眉,她与唐锦兮有一样的感触,觉得这个戴着面纱的少女,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少女很熟悉,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是她很确定地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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