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清漱惊呼了一声,紧忙跑到了唐淮身边,看了眼唐锦兮的模样,不由得望向了唐淮道:“老爷,小姐这是怎么了?”
唐淮顾不及回答清漱的话,只是皱着眉说:“鸣蝉呢?她在哪里,小姐伤病了,还不让她快过来看?”
清漱顾不得多想,紧忙点着头,“她在给小姐做包子糕点,奴婢这就将她寻来,这就寻来。”
唐淮不再理会清漱,只是抱着唐锦兮到了她的卧房内,动作轻柔的将唐锦兮放好,生怕是要将自家女儿碰痛一般,看着唐锦兮越发惨白的脸色,唐淮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起来。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有错也好,有过也好,看着她伤病严重,唐淮仍然是狠不下心。
之前听说她受了伤,害了病心中并非不难过,只是却没有如今这般触目惊心感同身受。他此时才觉得,为人父为人母的痛惜,看着自己的骨肉苦痛不已,唐淮亦是心如刀绞。
唐淮静静叹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颊,自家女儿的这个性子,他又如何该去了解啊!想到这里,唐淮更是痛心不已,已经伤病了,为什么还要逞强啊!
唐淮心中满是疑惑,而唐逍辰心中的疑惑一点也不比唐淮少,唐锦兮虽然昨日有些憔悴,可是精神和活力依然是很好的。可是一晚,才一晚而已,怎么才一个晚上不见,自己的妹妹竟是变成了这副模样。她唇瓣有血面色惨白,显然是受了伤才会是如此,可是在唐府里,诸多家丁护卫守护,又如何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
唐逍辰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他本是想问一问父亲唐淮缘何如此,只是看着自家父亲的模样,却是只能叹息了一声,父亲的这副模样,怕是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父子俩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之中,鸣蝉便是被清漱找了过来。
清漱去找鸣蝉的时候,鸣蝉还正给唐锦兮做着香喷喷的酱肉包子,鸣蝉最是了解唐锦兮的喜好了。她喜欢才味道甜的东西,她做出的酱肉包子,汁水浓郁包子的皮松软香甜可口,她吃了便会胃口大开。想到这里,鸣蝉做东西就越发的认真起来,不由得还哼起了小曲儿。
清漱看着哼着小曲儿怡然自得的鸣蝉,不由得心中焦急万分,也不说些什么,拉了鸣蝉便欲前往唐锦兮的卧房,“你怎么还在这里,快随我前去看看小姐去。”
鸣蝉却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风风火火的清漱,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清漱姐姐怎么如此神色匆忙?看望小姐?小姐好好的,用得到我看吗?我呀,还是给小姐做好酱肉包子才是正经事。”
“做什么酱肉包啊,现在小姐的情况危急,说不定她的性命都要丢了,更不要说什么酱肉包子了。没有命了,还吃什么吃!”清漱心中焦急万分,拖了鸣蝉便往外走,她心中半点不敢耽搁,生怕唐锦兮就因为这一两瞬的时间,从而耽误了病情,丢了命去。
鸣蝉本以为清漱在开玩笑,可是挺清楚了清漱的话,不由得心里倍感焦急,“什么?你说你什么?小姐要没命了?怎么会?”鸣蝉百思不得其解,昨日她给唐锦兮诊过脉了,除了膝盖上的瘀伤,身体并无大碍,而且旧病也已经尽去,已经与寻常习武之人别无二致了。怎么忽然没有性命呢?
清漱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去?我只知道,小姐才醒过来,就被老爷派来的人叫走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哪里想到,回来的时候就是老爷抱着回来的,人也变得憔悴不已。”
清漱想想便是觉得心痛万分,她方才应该跟着一同前去的,若是有她跟着一同前去,虽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可到底也能够知晓自家小姐现在到底如何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是手足无措。
鸣蝉跺脚,回房拿了药箱便是快步奔向了唐锦兮的卧房。虽然是开春了,可是唐锦兮仍然畏冷,是以她房间里的暖盆还是烧得热腾腾的。她一进门便是感觉到了暖意,可是奔向了床边,见到的仍然是有些瑟瑟发抖的唐锦兮。
看着唐锦兮的模样,即使鸣蝉没有诊脉,也是心中一坠,暗暗叫着不好。如今春日里,虽然有着倒春寒,可已经不甚冷了,可唐锦兮依然如此畏冷,可谓是病得不轻啊。
“老爷,大少爷。鸣蝉来了,你们请让一让,让鸣蝉诊脉吧!”清漱看着唐逍辰父子二人还在唐锦兮身边守着,不由得出声提醒着。
唐逍辰这才回神,对着鸣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别人不知晓,唐逍辰是知晓的,这鸣蝉虽然是仆婢的名义,可到底是管家送给唐锦兮的贴身大夫,是以他给予了鸣蝉绝对的尊重。
唐淮看到了鸣蝉,虽然起身退后了几步,却是离得不远,他坐在了离着唐锦兮床边不足三尺的地方,他是想随时都可以观察到女儿的近况,看着女儿到底是怎么样了。
鸣蝉对着唐逍辰微微行了一礼,又对着唐淮点头致意后,才坐到了唐锦兮的床边,岐黄之术讲究望闻问切,鸣蝉方才一看之下,便是料到唐锦兮乃是心肺有疾,不由得眉头蹙得更紧,坐在床边不远处,伸手搭脉后,更是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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