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兮勾唇一笑,“院内格局,五行阵法,皆是由心而生由心而变,随心所欲。早就听闻殿下您精通此道,如今见了真是钦佩殿下的机智。”
洛王本就欣赏唐锦兮这个姑娘,如今就更是欣赏,笑了笑说:“唐将军,本王听闻将军你幼年多病,被送到外省别院休养,一去十年未归。这十年远避他乡,无亲眷相伴,将军是何来习得一身武艺,如何精通此术呢?”
“殿下说得极是。正是因为下官幼年多病,父亲才送我到了别院休养,一次大病求医,偶然遇到了教导我的师父,师父自然是非一般的能人。不仅医好了我的病,还教授我武艺功法,可谓是我的再造父母。”唐锦兮这番话说得认真,原先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对古老怪更多的是师徒之情,可是知晓自己的命其实该是古老怪救下后,她就对有些疯癫的古老怪起了另一种心思。
那种和唐淮相处之时从来不会升起的孺慕之思,唐锦兮是在意古老怪的。唐锦兮知晓,以后得路要自己走下去,绝对不可以牵扯任何人。可是在这里,在现在,她还是期盼着可以见古老怪一面,哪怕是只有一面也好。
洛王眨了眨眼,笑了起来说:“不瞒唐将军说,你那日一曲剑舞我也煞是熟悉。敢问唐将军的师父姓甚名谁?”
唐锦兮算计到洛王与古老怪必定有说联系,所以也并不隐瞒,“我的师父姓古,他从未与我道过他的姓名,只是玩笑起来时候,让我称呼他为老怪。”
古老怪……洛王无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眸光暗淡了几分,似乎是想要将这个名字与某个人联系起来,却无法维系上,只能作罢并叹息一声,“我倒是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唐锦兮原本还是有些许的期待,只是听了洛王如此说后,便是叹息了一声。她原本以为洛王是一条可以动的线,却没有想到……
洛王看着唐锦兮黯淡下去的眸光,不由得也觉得心中万分不是滋味,他其实心底也是有几分疑惑的。教导自己的师父,虽然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却是格外用心。只是他看得出来,师父亦是有牵挂的,只是不知晓这牵挂……
莫非,他的师父与她的师父是同一个人?如果真的是那样,古老怪是什么鬼?
洛王府一行并无收获,唐锦兮是万分遗憾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惆怅感觉,她知晓自己心里头难受,非常的难受。也不安,烦躁得让她寝食难安。泡过澡后,唐锦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她总是觉得洛王一定与古老怪有什么关系,可是洛王却是告诉她,他并不认得古老怪其人,这让唐锦兮如何能够安心下来?
且又听了婢女说起,在她前去洛王府的时候,东宫的唐良媛风光回府,亲自前来给父母报喜,说是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一旦生下了孩子,也就地位稳固了。唐锦兮对着唐攸并不在意,她在意得是唐攸拉着兄长唐逍辰说了一刻钟时间的话。
唐攸与自家兄长唐逍辰,向来是互相把对方当空气,虽然不是两看两相厌,但绝对不是能够静下心细细闲聊的关系。而今日,俩人却是破天荒地坐在了一起聊天,这如何不能够令人诧异?
其实唐锦兮一直安慰自己,也许是兄长关心妹妹,也许是唐攸有话要与唐逍辰单独说,这是兄妹之间的小秘密。可是事实告诉唐锦兮,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唐攸回府后先是与姜氏不知道叨咕了些什么,然后才去拜见的父亲唐淮,而姜秀婉却是不知晓要对着她做什么,总之是叫了清漱过去,不知晓商议了些许什么。
而最最令唐锦兮感到不安的是兄长,自从唐攸走后,唐逍辰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出门,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唐锦兮去找过,却是并没有得到回应,这令唐锦兮心里十分不安。
她不知晓唐逍辰这是怎么了,她想要替唐逍辰分担些什么,却仿佛是无能为力一般。
唐锦兮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到了天明,听着鸡鸣声方才响起,唐锦兮就爬了起来训练暖身之后,梳洗干净了自己就再度去找了唐逍辰。
依旧,没有回应。可是唐锦兮也顾不得那样的多,直接抬腿踹开了兄长紧锁得房门,唐锦兮知晓日前几日唐逍辰一直很是颓废,她很担心唐逍辰会备受打击之下身体崩溃,所以踹门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可是当她闯进门后,却是发觉房间内空无一人。
因着早年间的经验,唐锦兮第一时间开始寻找唐逍辰的一应用品,却是并无所获,这让唐锦兮心里不由得一坠。兄长究竟去了哪里?这让唐锦兮心里难过难受,却又不知所措。
唐锦兮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又将唐逍辰的院子里里外外找寻了一遍。她又是询问过唐逍辰的下人,让他们带着自己打点了唐逍辰的一应用具,却是发觉唐逍辰的便装少了几件,金银细软和多年来他自己名下产业的地契、账簿、银票统统不见了。还不光是如此,就是他随身的宝剑,也是随着唐逍辰的踪迹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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