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漠清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不洗手?”顿了下,他又道:“丫头脸上有道伤口,能劳烦你帮忙处理下吗?”
裘锦似是刚醒过神来,他点了点头,用井水将手洗干净,随后进了屋。
邢承席一大早就出去玩了,他每次出门几乎很少走正门,都是直接翻墙出去,因裘锦的院子有一侧就是王府的外墙,所以邢承席从府外回来,直接翻墙就跃进了裘锦的院子,他轻巧的落了地,忍不住嗅了嗅鼻子,院子里似乎有血腥味。
他忍不住喊了声,“师兄,你在吗?”一边喊一边大步往屋内走去。
等他瞧见站在屋内的朗漠清后,忍不住瞪圆了眼,“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目光落到床上,大步上前,语气里似是带上了稀奇,“嘿,这丫头竟然受伤了。”
他偏头看向朗漠清,笑眯眯道:“想不到堂堂战国侯府的世子,战场上的杀神竟然保护不了一个小姑娘。”
朗漠清沉着脸,没说话。
裘锦替楚梓芸脸上的伤口敷好了药,“她现在暂时不能移动,先将她留在这里吧,三日后接回去便是。”
朗漠清点了点头,“我明日再来看她。”
裘锦‘嗯’了声。
待朗漠清一走,邢承席便直接坐到了床榻边,他看着楚梓芸道:“师兄,这小丫头的睫毛可真长。”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两下,收回手后‘啧’了声,“可惜,这脸蛋受了伤,不会毁容吧?”
裘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过是道很浅的口子,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邢承席嘻嘻笑,“我哪儿敢?”
裘锦盯着楚梓芸看了片刻忽然道:“也许我已经找到了药人。”
邢承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得片刻后才道:“你说的不会是这丫头吧?”
裘锦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几乎在发光,“这丫头似乎在几年前就开始尝试吃各种草药,她体内的血约莫已经能抵抗一些药性比较弱的毒药。”他语气里满是惊喜,似乎又带着一丝惋惜,“若她今日不受伤,我还真发现不了,不过可惜她伤得有点重,不然倒是可以给她喂一粒毒药试试。”
邢承席:“……”他忍不住咳了声,“师兄,你要是敢动她,那个杀神可不会放过你。”
裘锦嘴角的笑意越发古怪,“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邢承席皱了皱眉,“师兄,你不会是想给她下……”
裘锦道:“你说呢?”
邢承玺站起身来,“罢了,这事我不会多管,不过,师父好像有意收她为徒,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裘锦眯了眯眼,要是放过她岂不是太可惜。
朗漠清出了王府直接驾马去了楚国侯府,守门的小厮远远的瞧见他,立刻转身进去通报。
朗漠清下了马,直接进了府,楚悍远等人此刻都在正厅,朗漠清刚进了正厅,楚梓涵立时站起身迎了上去,她被朗漠清锦袍上的血吓到了,脸色白了白,语带焦急,“朗世子,我……我三姐呢?”
朗漠清扫了眼正厅里的人,不曾见到楚闻寒,他看向楚梓涵,简略道:“你三姐受了伤,现在在王府,暂时不能动,三日后我会将她送回来。”
秦氏听了这话,忍不住咬了咬牙,天知道她在听到楚梓涵回来说楚梓芸在马场出了事的时候有多开心,可惜,那贱蹄子竟然没死!最让她气愤的事,她竟然能得到王御医亲自给她看病,还能留在王府!凭什么!一想到这,她便恨急。
楚悍远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三丫头为何会受伤?伤得可重?”
朗漠清道:“有人要害她,给她骑的马下了药,那人已经被我抓住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性命之忧。”
楚悍远点了点头,眉头松开了些,朗漠清道:“如此,我便告辞。”
楚悍远站起身来要送他,朗漠清摆了摆手,直接出了正厅。
待他一走,楚悍远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可知,战国侯府的世子为何会出现在马场?”
楚梓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她在心下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真不该将三姐拉去马场,明日去王府看看三姐吧。
等正厅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秦氏才道:“老爷,你觉没觉得有件事很奇怪,明明是战国侯府的世子提出了退亲之事,为何最后竟会是他救了三丫头?”
楚悍远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战国侯府世子好歹是一位将军,他看见有人在自己眼前出了事,总不可能不去救。”
秦氏想了想,道:“我明白老爷您话里的意思,但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丫头不是一直想离开京城回宣城去吗,她也寻老爷您说过多次了,但您一直没同意,您说,这会不会是她寻战国侯府世子特意演的一出戏?这次可是她离开京城的一个大好机会。”
顿了下,她又道:“而且有件事我一直不曾告诉老爷,就是怕老爷您生气,其实皇上寿宴过后,若不是有秋猎这道圣旨拦着,这丫头约莫早就带着闻寒离开京城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