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娴感觉胸口的玉坠在发热,知道谢长风来了,借口出门消食,转到竹林边。谢长风银色面具,黑色大氅,神秘而高冷。银宝在他肩上跳来跳去。看到安子娴,立刻朝她飞来,在她脚边绕来绕去。
安子娴问:失踪这么多天到哪去了?是去突破境界,还是去杀人?谢长风说:是去救人。安子娴说:男人还是女人?该不是英雄救美,被人缠着不放。最后半推半就成了一段笑话吧?
谢长风斜了她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去救金翅大鹏彭威远那个蠢货。他要是翘辫子了,我又得重新给安子良找师傅。
安子娴说:看来这个金翅大鹏名字倒是很霸气,武功好像不咋滴。谢长风说:教安子良那小子绰绰有余,彭威远在阳泉,三湖镇一带很有名。也有一定的势力,有他这个纸老虎,只要他不死,安家就没人敢动。
安子娴说:对不起。谢长风问:干嘛要说请不起。安子娴说:今天新房子上梁。家里蒸千层糕,我拿了一小碗,藏在碗柜里,准备留给你尝尝。谁知让你那个便宜老娘发现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糕分给别人吃了。
谢长风笑笑:没事,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比吃了千层糕还甜。安子娴吓得离他远了些,感觉还是冷若冰霜的谢长风更有安全感。
安子娴问:三湖镇上有人伢子吗?我想买几个奴仆。越来越觉得家里人手不足。谢长风说:麻雀虽小,五,五脏俱全。三湖镇有伢行,我先帮你打探着,有了好人选在告诉你。
安子娴和谢长风又聊起宴席的事,聊着聊着,打起了哈欠,这几天家里为办宴席劳民伤财不说,还严重影响到她的睡眠时间,让她早上起床都有了熊猫眼。
安子娴回到家里时,全家人都熟睡了,连看门的小黑狗都没来迎接她。安子娴到小店门口,张霸天他们守夜的木房子里看了看。张霸地和张霸河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安子娴原谅了这些没有半点安全意识的家伙。
唤来了在外面疯玩的银貂,给它下达了保护草棚子的命令,小银貂吱吱的叫着窜上草棚顶,立刻没了影子。安子娴也不知道,让这小家伙看家护院靠不靠谱?
黄泥村人家的灯火,陆陆续续光熄灭了。老安家却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安有福,安有财和安有礼都在宴席上喝了些酒。有些话平时克制着不说,喝了酒后便可仗着酒性一吐为快。
安有财说:老四,你是憨包,我也是憨包。全家就老五最聪明,他抱紧老三的大腿,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几千亩田,还有那么大的房子。新盖的房子多么结实牢固,住三五代人都不会坏。
安有礼说:今天五弟穿着青灰色云纹绸衣,神气活现的坐在收礼台前记账。人比以前胖了,显得年轻力壮有精神。五弟的字还是我教的呢,他做账房先生了,我还一无是处。最憨傻的三哥穿着赤豆红万字绸衣,像大富人家的老爷,陪着村长和里正喝酒。
安有财说:三弟以后就是财主老爷,他家马上就要在白鲢湖和落花湖开杂货店,三弟以后可以天天呆在家里数钱。可我们这些手足兄弟,还住在这破房子里,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是谁赶走了三房?为什么要赶走他?
安有福说:老二,老四别吵了。快睡吧。明天还要种粟米,种鸡爪谷。还有高梁也要种。今年稻田里没收入,全靠山地里这些杂粮。
安有财说:都是你在家里不作为,既不去挖荒田,也不在自家田里种上稻子。下半年我们都休想吃到一口米饭,天天只能吃杂粮。这日子没法过了,分家。我也要像三房一样分开单过。对分家。安有礼也大着舌头说。
安有褔有苦说不出,他也不知道沼泽地能开出良田。老三老五偷偷跑回来劝他,让他带着家人去挖田,还被他臭骂了一顿。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
安家兄弟借着酒劲发酒疯吵架,互相指责,辱骂对方。拉拉扯址,砸东西,摔凳子。安增寿原本睡了,听到儿子吵嚷着要分家。从床上爬起来来,把三个儿子劈头盖脸骂一顿。三个儿子回房里也不消停。二房屋里传来打骂声,四房屋里只听到姬氏一个人在骂。
第二天早上,安子娴被安子欣推醒,她闭着眼睛赶人:到一边玩去,让我在睡会。安子欣说:老姨婆来了,吵着和三伯母要东西。
安子娴睡意全无,立刻起床冲出门。她又看到老姨婆那张圆滑世故的老脸。老姨婆一家已经吃完了饭,却还坐在桌边不肯走。
朱氏和余氏在一旁陪着说话,看到安子娴板着脸出来,老姨婆一张老脸恨不得笑出花来:子娴哪,我的好大外甥女,姨婆给你把两个姨表嫂,三个姨表妹都带来了。她们虽然愚笨,但有力气,你可当她们牛马使唤。她们要不听话,你就拿鞭子抽她们。
安子娴说:老姨婆,我家不收蠢笨的人,在我家做事的人,个个心灵手巧,针线活一等一的好。我没时间管教牛马牲口,你吃饱了饭带上她们,好走不送。我家里忙,地方又小,没时间接待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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