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内的战斗爆发得突然,结束得却也出乎意料的快。
就在两条冰涎蟒疯狂攻击,寒潮与毒雾肆虐,炎煋和东方启倍感压力之时,被容易慧“推开”靠在一旁岩壁、看似虚弱不堪的司砚,指尖那缕微不可察的混沌灵力已然生效。
冰窟的震动并非来自战斗余波,而是源于深处某个古老禁制的短暂苏醒。一股无形却磅礴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虽然只持续了一息,却让那两条凶悍的冰涎蟒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动作猛地一僵,猩红的蛇瞳中流露出源自血脉本能的恐惧与惊惶!
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被“吉祥三宝”精准捕捉!
“就是现在!”炎煋暴喝一声,蓄势已久的烈焰不再保留,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狠狠撞向第一条冰涎蟒的头颅!
东方启心领神会,雷枪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璀璨的紫色电芒,以极限速度刺向第二条因恐惧而僵直的冰涎蟒七寸之处!
容易慧也没闲着,她深知补刀的重要性。双手齐扬,一大把符箓天女散花般砸了出去——寒冰符延缓其动作,流沙符扰乱其下盘,更多的是各种低阶却烦人的攻击符箓,噼里啪啦地砸在两条蟒蛇身上,虽不致命,却极大地干扰了它们的感知和反击。
“吼——!”
凄厉的嘶鸣响彻冰窟。火龙吞噬了第一条冰涎蟒的头颅,雷枪精准地贯入了第二条冰涎蟒的要害。再加上那古老禁制威压的余威仍在,两条相当于金丹中期的妖兽竟在短短两三息内遭受重创,庞大的身躯痛苦地扭曲翻滚,撞得冰屑纷飞,但气息已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别恋战!取东西,走!”炎煋最为冷静,低喝一声,身形一闪已掠至寒潭边,手法精准而快速地采摘那五株【寒髓芝】,同时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条垂死挣扎的巨蟒和周围环境。
东方启则负责警戒,雷光环绕周身,紧盯着巨蟒的动静。
容易慧快步跑到那堆骨骸旁,强忍着不适,迅速从中捡拾起几枚未被完全破坏的弟子身份玉牌和残留的储物袋碎片——这些都是遇难同门的遗物,需带回宗门,或许也能兑换一些积分。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分工明确,毫不拖泥带水。
司砚靠在岩壁上,看着这三人小组在极端危险下爆发出的高效与默契,尤其是容易慧那看似慌乱实则精准有效的符箓骚扰和捡拾遗物的果断,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和……愈发浓厚的兴趣。
采集完毕,三人毫不迟疑,立刻向着洞口方向疾退。
“司公子,快走!”容易慧还不忘喊了一声那个“虚弱”的伤患。
司砚配合地露出艰难移动的样子,跟在他们身后。
冲出洞穴,重新回到石林区域,感受着外界相对“温暖”的空气,三人才稍稍松了口气,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好险好险!”东方启拍着胸口,后怕道,“差点就交代在这了!幸好那两条蛇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僵了一下……”
炎煋眉头微蹙,他也觉得那瞬间的僵直颇为蹊跷,像是被什么更高层次的力量压制了,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他看向司砚,刚想开口询问其伤势——
异变陡生!
只见容易慧毫无征兆地转身,手中一道金光乍现,瞬间化作一张纤细却闪烁着无数玄奥符文的金丝大网,劈头盖脸地就朝着刚刚走出洞口的司砚罩去!
那金丝网速度快得惊人,且似乎能自行锁定气机,更是散发出一种奇特的、能抑制灵力运转的波动!
司砚似乎完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脸上那标志性的脆弱和苍白尚未褪去,就被那金丝网结结实实地罩了个正着!网线及体的瞬间,他周身那原本就刻意维持得极其微弱的灵力波动,竟真的被彻底压制了下去,仿佛变成了一个凡人。
他踉跄一步,抬眸看向容易慧,那双深邃若星海的眸子里充满了愕然、不解,还有一丝恰到好处的受伤:“容姑娘……你……你这是为何?”
他的表演堪称天衣无缝,将一个被救命恩人突然背叛的伤患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容易慧脸上绽放的一个狡黠又带着几分小得意的灿烂笑容,旁边东方启更是已经憋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连一向沉稳的炎煋,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哈哈哈!还装!还装!”东方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真当我们‘吉祥三宝’是傻子啊!哈哈哈!”
容易慧叉着腰,走到被金网困住、一脸“懵懂无辜”的司砚面前,笑嘻嘻地道:“司砚公子?或者说……不知是该称呼您为哪位守关者大人呀?”
司砚瞳孔几不可查地微微一缩,但脸上依旧是完美无缺的困惑:“守关者?容姑娘……此话何意?在下不明白……”
“行啦,别演啦!”容易慧摆摆手,开始如数家珍地分析起来,“第一,你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伤得那么重,偏偏在我们路过时‘刚好’泄露气息?第二,你对迷雾森林的了解,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历练者该有的范围,连金丹期妖兽的习性、巢穴、甚至破解之法都一清二楚,这知识储备,说是宗门长老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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