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多虑,”格儿笑道,“我爹爹乃朝廷重臣,怕其他人奈何不得。”
“还是同你前往的好!”
“使不得!”
格儿又道:“听你头次在阳春谷说起你爹娘为你定一胎亲,可有信物?”
杨欢刚要回答,左值卫突然进来禀报:“郡主,有人求见!”
“是何人求见?”
“魏长柯。”
“送杨公子去后院!”格儿对左值卫令道。
……
魏长柯被请了进来,红衣黑帽,精神抖擞。来到厅前,上前行礼:“郡主在上,魏长柯特来禀报!”
“魏大人,又生何事?”格儿道。
“今日已联合应安知府全城布查,杨欢鼠儿虽武艺超群,也奈何不了众兵。今日,量那小儿插翅难飞!”魏长柯拱手回道。
“咳,咳,”格儿咳嗽两声,沉沉地说道,“魏大人身为朝廷臣子,却不懂儒雅之礼。”
“唔,”魏长柯一脸茫然,转着眼珠,问道,“卑职不明?”
格儿瞅着他,即正正身。说道:“我大明之朝乃礼仪文化之国。江山锦绣被你等整日粗言秽语污染。我乃女儿之身。那些咄咄的污辞,令人不堪入耳。还望多多改善。”
“唔,郡主训的是。”魏长柯回道,“杨欢鼠,”,‘儿’没吐出,连忙改口,“杨欢等捣毁我土窑,卑职怕耽误不得,又另选一地方,乃知府大人推荐。”
“我来问你,”格儿道,“制造金丹所需何物?实用何种材料?不得谎报。”
“唔,”魏长柯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呈报。
见着他闭口不语,格儿试探道:“听土窑厂卫领兵呈报以婴儿为主,可有此事?”
见着他又闭口不言。格儿厉声道:“还不从实呈报上来?想那受皮肉之苦吗?”
“郡主大人!”魏长柯面无人色,连忙回道,“实乃不是卑职所为,是,是,”魏长柯欲言又止,眼珠转着,半天也找不出托词。
“说!”格儿一声厉吼,随后又道,“大明江山被尔等乱臣贼子糟蹋。我定要将此事呈报圣上!”
“卑职乃一小小执事,只管行事,其余无权过问。”
“你且退下!”
魏长柯出了大厅,脸色惨白,慌忙而逃。
格儿唤出右值卫,对她说道:“我修书一封奏折,你即刻进京面呈圣上。一路多加小心,途中若生歹事,即刻吞入腹中。”
案上摊开一张厚纸,即刻洒洒落下:陛下:我主恩洒四海,惠泽九洲。却以人料为食。圣上所食金丹乃婴儿为料。天涯臣民无不悲泣惊恐,所生之儿均藏匿于洞中。望圣上勿信妖道谗言,此丹乃是乱臣贼子达到茶毒圣上龙体之目的。望圣上授臣权益之职。臣定不负龙望!臣叩拜万岁!
格儿送走右值卫,来到后院,不见着了杨欢。便唤出左值卫问道:“杨公子呢?”
左值卫俯身回道:“公子已经离去,他说过些日子再来拜访。当下,耳目眼杂。在此逗留多有不便,还让你多加小心才是。”
魏长柯回到地厅,坐在台阶上慢慢回想。脸色由平淡转为惊恐。不论怎样?自己都是一颗棋子。无论谁胜谁负?自己终将是那断头之鬼。他已察觉出郡主对杨欢此人的态度,这是一块巨大的挡路石。有她在,自己寸步难行。突然,眼睛一亮。对随从吼道:“笔墨伺候!”
案上摊上一张厚纸,乌突突地画到:千岁在上:天涯炼丹细事,郡主查出药方。卑职疑她与杨欢私通。疑她将炼丹药方呈报圣上。卑职已派人盯视。卑职无能,无权无力。而今,兵零将寡,寸步难行。七狼只有天狼在,望大人多多派兵。卑职叩拜千岁大人!
随后,唤出一名精灵之人,带信连夜进京。
应安府被官兵和厂卫搜成一片狼藉也未见杨欢踪影。
知府大堂上。宽大的红椅如罗篼般地装着身着青袍,头戴黑帽的知府大人。瘦脸紧绷着,像是捂着一张白纸。小眼朝大堂之下瞅着。干瘪瘪的薄嘴一直张开,一只手中端着的茶中正冒着一缕儿细烟。
堂下跪着一位军校,节节巴巴地从口里挤出了几个字:“大人,没,没有搜到杨欢。”军校说完,抬着眼皮把知府大人瞅着。
知府大人见他没有继续禀报下去,把茶杯送在嘴边猛喝了一口。
“没有了?”知府大人放下茶杯问道。
“没,没有了。”
“去,把马良给我唤回来。”知府大人吐出口里的茶渣,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多时,从堂外走进一位身材高大,身着杂花青袍的男子。头戴圆帽,腰佩长刀。
知府大人瞅着他。仿佛从那张刀削似的脸上的那双透亮的眼睛里,瞧着了希望的光芒。
“马良见过大人!”马良行礼说道,“知府大人唤卑职何事?”
知府大人示意他坐下,说道:“刚才军校向我禀报,城中没了杨欢踪影。以你看,那逃犯会身在何处?”
马良回道:“既然城中无人,怕是逃远了。今日搜查,城中已成一片狼藉,糟蹋不少好货。百姓怨声四起,明日还是不要继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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