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意味着超出掌控。
周雨彤不适应，却也觉得新奇。
她站立着，低头，不说话，眼睛偶尔才会偷偷看一眼顾清凡。
今天的他精神很不错，昨天晚上洗了澡……在他比较大的那个家里洗的澡，身上的衣服是全新的，第一次穿，衣摆处有隐秘的金丝勾勒，一整套。
顾清凡来了很多次，虽然周雨彤从来不问，但是足够她看出很多事情。
他的身上经常弥漫着两种味道，穿衣风格也总是迥异。
之所以能分辨住处的大小，因为顾清凡穿着成套的新衣服……总需要一个衣帽间来摆放。
当他从小一点的家里过来的时候，衣服是混搭的，也会重复穿，身上有偏女性的柔和味道，他冬天一般两天洗一次澡，夏天则是每天洗。
所以偶尔他的衣服上还会有不同女性不同颜色的长发……大概三到四个女人。
有一个女人的头发会沾染到他的小腿……或许是她总跪在地上帮顾清凡穿鞋，因为女人系上的鞋带是很对称的蝴蝶。
还有，今天他没有疲惫的神色，说明昨晚睡的很舒服，健康睡眠。
一些简单的推断，或许准确，或许错误，周雨彤不会开口询问。
她只是看着，用自己的大脑理解一切。
线索就放在那里，大多数人只是看到了，却没有观察，也没有思索。
但周雨彤有着照片级别的洞察和逻辑推理天赋。
她适合做一个侦探。
顾清凡坐了下来，距离周雨彤的专属座位隔了一人的距离。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很多信息。
“你最近在忙什么？”
周雨彤的大脑瞬间想出回答，可是她的脑子转的太快，嘴巴总要等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大语言模型、LLM技术及相关AI模型探究，量化交易平台，构筑R型软件模型，思考P=NP问题。”
顾清凡听不懂，他不是专业的，但是P=NP问题有所耳闻，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之一，也是计算机科学中的一个核心问题。
当然只是听过。
值得一提，顾清凡知道周雨彤在股市赚钱，她设计了一个量化交易模型，通过系统可以在几十个毫秒级别内实现数据分析。
很厉害的技术，适合小额投资交易。
她还有一些其它的赚钱门路，包括帮人设计独立的公司防火墙、甚至一些不可说的技术手段。
“很厉害，我给你发消息你好像没有回复我。”
“……”
周雨彤不再说话，她不喜欢突然接到别人的消息或电话，这会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每天晚上她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处理邮箱。
周雨彤不回答，顾清凡也就不再追问。
这样的相处让周雨彤不至于觉得难受。
又是一个下午过去。
顾清凡离开了。
周雨彤弯腰把顾清凡坐过的位置抚平，褶皱好像不曾存在。
因为顾清凡的突然到来，今天下午她既没有运动，也没有学习或者做别的事情。
所有的安排都被打乱。
她应该讨厌的，但是却没有。
新奇的体验。
即使两个人的对话很少、很简短、也很平白……顾清凡脑子笨，是个笨弟弟，她要多些包容和理解。
……
人大概总是需要一个感情寄托的。
不可否认的是，苏逸真的爱上了柳如雪，从一见钟情，到想念的茶饭不思。
每天的脑子里全都是她。
是柳如雪低垂的眼眸，是她含羞的笑容，是她柔嫩的鼻尖。
预感到两人可能渐行渐远……
他也很难不预感到，柳如雪回复他消息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有时候隔天才回，有时候直接不回复。
为了爱情，人能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苏逸又出现在了夏之美的天美娱乐。
最近天美娱乐很热闹，来往的都是漂亮小姑娘，如同是宝玉的大观园，但是苏逸心里只有一个柳如雪。
他约了夏之美。
“苏逸，我好像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吧？怎么？是柳如雪不要你了？”
没错，夏之美之所以同意苏逸上来，就是为了看戏。
大半年前她就预想到了这一幕。
还是这么爱看戏。
当然，看戏的时候也不会忘记叫上顾清凡，顾清凡不看。
他有正经事，实验室组会。
没了顾清凡在身边，突然觉得看戏的乐趣都少了许多。
苏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口问道：“夏总，您觉得我能当明星吗？”
“……”
这点小心思，夏之美一眼就看穿了。
本来还想着玩玩的。
可是顾清凡不在，玩闹的心思也就淡去，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你有什么能力？”
夏之美公事公办。
“我长相还行，体能很好，会一些吉他，唱歌也还不错。”
苏逸确实是优秀的，他的长相也很正气，国字脸、浓眉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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