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就在眼前，却给人一种仿佛要融入这片天地的错觉。
她不敢出声打扰，只是屏息凝神地看着，心中震撼莫名。
这就是法相境的修行吗？
与天地共鸣，举手投足皆合道韵？
这个过程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当林曦再次睁开眼时，他眸中仿佛有日月轮转、山河变迁的虚影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平静。
他周身那玄妙的气息也彻底内敛，看上去与之前并无不同。
但云瑾却清晰地感觉到，林曦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林曦是一座巍峨高山，令人仰止；那么现在的他，就如同整片天空，无所不在，包容一切，却又蕴含着无法揣度的威严。
“你……突破了？”云瑾忍不住问道，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法相境之上？
那该是何等境界？
林曦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感慨：“算不上突破，只是对‘法相’的理解更深了一层，境界更为稳固。”
他之前初入法相，凝聚金乌法相，更多是依靠自身道路的领悟和金乌神话血脉的反馈，力量强大，但运用上还略显“粗糙”。
经过青木镇的战斗和此刻的顿悟，他才真正将法相境的力量融会贯通，做到了“身与法合，法与道合”。
这种提升，并非能量总量的暴涨，而是对力量本质掌控力的飞跃。
现在的他，再施展昨日那般覆盖、修正规则的手段，将会更加轻松，范围更广，效果也更持久。
云瑾听得暗自咋舌。
法相境的一个小境界稳固，带来的变化竟如此明显？
她无法想象，若是林曦真正突破到洞虚境，那又将是何等光景。
“走吧。”林曦不再多言，目光再次投向磐石基地的方向，眼神锐利了几分，“我有预感，‘摇篮’那边，可能要有变故了。”
他的神识在刚才境界稳固的瞬间，隐隐捕捉到了一丝从极遥远方向传来的、极其隐晦且充满恶意的空间波动，方向正指向“深渊回廊”所在的区域。
两人不再耽搁，身形一动，化作两道流光，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掠过山林，向着磐石基地疾驰而去。
归途，不再平静。
境界悄然稳固的林曦，携带着更强大的力量与更紧迫的预感，正主动迎向那潜藏已久的巨大威胁。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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