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慷慨的礼物。”林曦缓缓开口，目光锐利地看向凯瑟琳。
“那么，自由先锋，或者说温莎女士，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仅仅是‘学习’的机会？”
凯瑟琳面对林曦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笑容依旧优雅：“曦皇阁下明鉴。知识只有在交流中才能焕发真正的光彩。我们渴望了解您开创的修行九境，尤其是关于‘魂光’、‘法相’的奥秘。”
“这并非为了复制，而是为了开拓视野，寻找更适合我们西方人体质与文化背景的、通往更高层次的可能。”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真诚与谦逊：“当然，如此宝贵的知识交换，并非一蹴而就，我希望能有幸跟随在您身边一段时间，以学生的身份，近距离观察、学习，同时也作为我们双方友谊与合作的桥梁。”
“在此期间，自由先锋掌握的有关全球势力、变异生物、远古遗迹等信息，我也将毫无保留地与您共享。”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G.E.L.F.的高层们看向林曦，等待他的决断。
这笔交易，看似自由先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若能因此搭上林曦这条线，获得更高层次力量的指引，长远来看，价值无可估量。
云瑾微微蹙眉，看向林曦，她本能地觉得这位凯瑟琳小姐不简单，其目的恐怕不止于学习。
林曦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再次扫过那两份沉甸甸的知识礼物。
他确实心动了。
并非因为自由先锋的势力，而是这两套体系本身所蕴含的智慧，尤其是魔女体系的魔药学，其系统性和对物质能量转化的研究，能极大弥补他目前炼丹、炼器体系中的一些粗放之处，对他完善自身大道、编纂包罗万象的《山海经》乃至培养后续人才，都至关重要。
至于让对方跟在身边学习……他并不介意。
到了他这个层次，很多道理已非口传心授所能尽述，更多在于自身的感悟。
对方能学去多少，是对方的缘法。
反而，身边多一个见识广博、背后站着一个大势力的“学生”，或许能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和视角。
“可以。”林曦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知识交流，互利互惠，你可以跟在我身边，但我不会特意为你讲道，能领悟多少，看你自身，同时，我需要自由先锋共享所有关于全球异常区域、特殊生物以及暗渊教团动向的详细信息。”
凯瑟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喜色，她再次起身，行了一礼：“感谢您的慷慨，老师。我以温莎家族的荣誉起誓，必将遵守约定，竭诚为您提供一切所需的信息与协助。”
交易达成，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双方又就合作细节交流了片刻。
会后，凯瑟琳带着她的两名护卫，正式加入了林曦的队伍。
她似乎对云瑾也很感兴趣，主动与她交谈，言语间既不谄媚也不高傲，分寸感极佳，很快便让云瑾放下了部分戒心。
“云瑾妹妹的妖灵是火狐吗？很漂亮，而且灵性十足。”凯瑟琳看着趴在云瑾肩头的赤离，微笑着赞美道。
“在我们西方，也有不少与狐类相关的传说和变异个体，或许以后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云瑾也礼貌地回应了几句。
林曦则拿着那两枚存储装置，神识沉入其中，开始如饥似渴地阅读那两套来自西方的超凡体系。
大量的新名词、新理念、新的能量操控模型涌入他的脑海，与他已有的知识体系发生着激烈的碰撞与融合。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条新的支流，正在汇入他开创的修行主干道，使其变得更加宽阔，更加深邃。
“生命种子……信念之力……元素亲和……魔药炼成……有意思……”林曦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悟道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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