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异蝎巢穴的惊险仿佛只是这场荒野跋涉的开胃菜。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林夜和帕南又遭遇了几波狂躁的变异蜥蜴和一群被惊扰的、翼展足有两米多的辐射蝙蝠。每一次,两人都依靠着在石林中初步建立的默契化险为夷。林夜主攻,拳脚与低消耗的火符术交替使用,精准而高效;帕南策应,她的荒野知识和对危险的预判,多次让两人提前规避了更大的麻烦。
随着合作的深入,那种生死相依的感觉愈发浓烈。帕南看林夜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审视、认可,逐渐多了几分真正的信赖,甚至偶尔会在他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一头变异兽后,毫不吝啬地送上一句:“漂亮!”
当那轮巨大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废土月亮升到头顶时,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秃鹫隘口边缘的一个天然洞穴。
洞穴入口隐蔽在一丛巨大的、形态狰狞的枯死灌木后面,内部不算宽敞,但足够深,能有效遮蔽风沙和可能存在的危险视线。洞里干燥,空气带着泥土和岩石的味道,比外面凛冽如刀的寒风好了不知多少。
“呼——总算到了!”帕南长舒一口气,将肩上挎着的霰弹枪随意靠在洞壁,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胀的肩膀,“这鬼地方,比我上次来的时候更不太平了。”
她动作熟练地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皮质行囊里掏出一些东西——一条不算太厚但看起来还算保暖的毯子,一小壶水,还有几块压缩干粮。她将毯子铺在洞穴深处一块相对平整的地面上,然后把水壶和干粮放在旁边。
“条件有限,将就一下吧,城里的大少爷。”她盘腿坐在毯子一边,拿起水壶喝了一小口,然后递给林夜,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但眼神已经相当平和。
林夜接过水壶,也喝了一口。冰冷的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他坐在毯子的另一边,和帕南保持着一段礼貌的距离。洞外,恶土的寒风呼啸着,如同鬼哭狼嚎,更衬得洞内这一小方天地的静谧。
两人默默地分食了那几块味道寡淡但能补充能量的压缩干粮。
“你刚才用的,那冒火的东西,是什么?”帕南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一边咀嚼着干粮,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新型义体?还是公司搞出来的什么新式能量武器?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林夜沉默了一下,这显然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尤其是在这真假难辨的幻境中。他斟酌着用词:“算是一种……天生的能力吧。不是义体。”
“天生的?”帕南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夜,“你?夜之城来的拾荒者?有这种‘天生’的能力?”她显然不信,但看林夜没有多说的意思,也只是撇了撇嘴,“哼,神神秘秘的。不过……挺好用的。”
她没再追问,流浪者的性格让她懂得尊重别人的秘密,只要这个秘密对部落无害,甚至有益。
吃完东西,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白天的连续战斗和长途跋涉,对精神和体力都是巨大的消耗。
“守夜怎么安排?”林夜问道。在危机四伏的恶土,没人敢同时熟睡。
“前半夜我来吧。”帕南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后半夜叫你。这地方还算隐蔽,但也不能大意。”她说着,已经将霰弹枪重新拿到手边,调整了一个既能休息又能随时反应的姿势,靠坐在洞壁。
林夜点了点头,没有反对。他也确实需要时间调息,平复体内因为连续战斗和身处幻境而依旧有些活跃的灵气。
他学着帕南的样子,靠坐在另一侧的洞壁上,闭上眼睛,尝试运转体内那滞涩的玄功。洞内陷入了沉默,只有洞外永恒的风声,以及两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废土月亮的冷光透过洞穴缝隙,在地面投下几道惨白的光斑。
不知过了多久,林夜被一阵寒意惊醒。不是危险的预感,而是物理上的寒冷。恶土昼夜温差极大,深夜的低温足以滴水成冰。他睁开眼,看到靠坐在对面的帕南抱着枪,脑袋一点一点,显然也已经困倦到了极点,只是在强撑着。
她似乎也感到了寒冷,身体无意识地微微蜷缩起来。
林夜轻轻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换我吧,你去睡会儿。”
帕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也没有逞强,抱着枪,晃晃悠悠地挪到铺着毯子的地方,几乎是倒头就睡,很快就发出了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
林夜摇摇头,拿起那条毯子,想给她盖上。但毯子并不大,盖住身体就盖不住脚。
他正准备将毯子重新铺一下,异变发生了。
或许是沉睡中本能地寻找热源,帕南在毯子上翻了个身,嘴里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部落土语,然后……一条修长而结实、充满力量感的长腿,就这么自然而然地,隔着薄薄的工装裤面料,直接搭在了刚刚坐到她旁边、正准备守夜的林夜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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