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拆下剑匣一块零件，塞进裤兜。那零件刚离体，剑匣表面就浮出一行细小金纹，像被扫描过。
姜小芽走到结界裂缝前，弯腰捡起一块碎金片，上面还刻着“权限回收”四个字。她捏在手里，用力一搓，金片变成粉末，从指缝漏下。
“退订成功。”她说，“违约金也收到了。”
她转身，看向南宫翎：“你尾巴还连着吗？”
南宫翎摇头：“断了，但……还有感应。”
“那就说明它还在找接口。”她抬手，把竹筒袋往腰间一挂，“今晚别睡太死，它肯定还有后招。”
白芷摸了摸眉心的贴纸：“这玩意能撑多久？”
“撑到它发现我系统升级为止。”姜小芽咧嘴，“不过现在它应该正忙着修BUG。”
墨言忽然开口：“它刚才……没提轮回之地。”
姜小芽一顿。
“对。”她缓缓道，“它只提石板，不提地，也不提人。说明它怕我们把这两件事连起来。”
南宫翎低声道：“它在怕什么？”
“怕我们不按流程走。”她拍拍竹筒袋，“怕我们自己写协议。”
话音未落，袋口光屏突然一闪，跳出一行字：【检测到高危标记：宿主已列入主控台清除名单】。
她笑了：“来得好。”
她从乾坤袋里摸出最后一包泡面，捏碎，干料包倒进手心。她舔了一口，咸辣冲脑。
“团子，调出‘命运丝线可视化’。”
光屏展开，她瞳孔转银灰，视线扫过南宫翎的九条尾巴。每条尾尖都悬着一根丝线，透明，反光，其中八根已经断了，只剩一根还连着，微微震颤，指向天际。
她抬手，指尖轻轻一勾。
那根丝线“嗡”地一颤，像被拨动的琴弦。
远处，风羽雀蹲在屋檐上，爪子里紧紧攥着那颗泡面果实，喙微微开合，像是在啃，又像是在等什么指令。
姜小芽盯着那根未断的命运丝，轻声说：“你连上来，我就顺着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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