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的夜风吹得旌旗猎猎,沈清辞将月牙玉佩与青鸟铜符并放在掌心,两道红光交织缠绕,竟在石墙上投射出一幅简略的北狄汗庭地图,其中一处标注着“青鸟殿”的位置,正是红光最盛之处。
“‘青鸟为钥’,指的应该就是青鸟殿里的某物。”苏云溪指尖点在地图上,“汗庭位于阴山深处,守卫森严,且北狄人多善骑射,贸然潜入风险极大。”
沈清辞收起两物,眼中已有定计:“明日我命林岳留守太原,加固城防,防备北狄复来。你我换上北狄服饰,装作前来投诚的中原商人,混进汗庭。”
次日清晨,沈清辞将兵符交由林岳代管,再三叮嘱其谨慎行事。随后与苏云溪换上粗布胡服,苏云溪用褐粉改变肤色,眉眼间添了几分英气,倒像个干练的北狄少年;沈清辞则蓄了些胡茬,身形挺拔,俨然一位常年奔波的商客。两人备好皮毛、茶叶等货物,随着一支北狄商队,向阴山深处进发。
北狄草原辽阔无垠,风卷着黄沙,刮得人脸颊生疼。商队中多是粗犷的北狄汉子,言语不通,沈清辞与苏云溪一路少言寡语,只装作不熟中原话,倒也未引起怀疑。途中几次遇到北狄巡逻兵盘查,沈清辞凭借一口半生不熟的胡语和备好的货物,都有惊无险地蒙混过关。
三日后,终于抵达北狄汗庭。汗庭由数十顶巨大的穹庐组成,围绕着中央一座石砌宫殿——正是青鸟殿。穹庐外牛羊成群,士兵们手持弯刀来回巡逻,腰间的黑鹰令牌与影阁令牌样式相似,显然两者勾结已深。
“入夜后行动。”沈清辞低声对苏云溪道,两人随着商队住进外围的穹庐,暗中观察着汗庭的布防。北狄士兵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青鸟殿外更是有重兵把守,殿顶还设有了望哨,想要潜入绝非易事。
月上中天,草原上的风渐渐停了。沈清辞与苏云溪趁巡逻兵换班的间隙,悄然溜出穹庐,借着阴影掩护,向青鸟殿靠近。苏云溪取出特制的迷烟,对准了望哨轻轻一吹,哨卫瞬间昏昏睡去。
两人翻墙而入,青鸟殿内烛火通明,隐约传来人声。沈清辞示意苏云溪藏身于廊柱后,自己则贴在殿门外侧耳倾听。
“可汗,那沈清辞果然守住了太原,不过他绝不会想到,‘青鸟为钥’不仅能调动细作,还能唤醒沉睡的‘青鸟军’。”说话者声音阴鸷,正是那日在太原城外逃走的蒙面杀手。
“青鸟军?”北狄可汗的声音带着一丝贪婪,“那可是前朝遗留的精锐,若能唤醒,何愁不能踏平中原?”
“只需用沈清辞手中的月牙玉佩,配合殿内的青鸟图腾,便能解开封印。”蒙面杀手道,“只是玉佩在他身上,我们如何夺取?”
北狄可汗冷笑一声:“本汗已派人散布消息,说苏文渊尚在人世,被囚禁于青鸟殿地底。沈清辞与苏云溪情深义重,定会自投罗网。”
廊柱后的苏云溪浑身一震,生父明明早已遇害,北狄人竟用这种卑劣手段设局!沈清辞按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两人悄悄退至殿后,寻到一处通风口,向下望去,果然是一条幽深的地道。
“这或许是潜入地底的捷径。”沈清辞低声道,两人顺着通风口的铁栏爬下,地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走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前方出现微光,隐约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小心。”沈清辞拔出软剑,苏云溪也握紧短匕,两人并肩前行。微光处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竖着一根石柱,铁链上锁着一个身形佝偻的人,头发花白,看不清面容。
“生父?”苏云溪失声喊道,就要冲上前去。
沈清辞一把拉住她,眼中满是警惕:“不对劲,苏先生若还活着,怎会如此狼狈,且毫无反抗之力?”
他话音刚落,石室四周忽然亮起火把,蒙面杀手与数十名北狄士兵围了上来,堵住了出口。“沈清辞,苏云溪,果然没让本汗失望。”北狄可汗缓步走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那被锁之人缓缓抬起头,竟是一名陌生的老者,并非苏文渊。“你们被骗了!”老者嘶吼着,眼中满是绝望。
“卑鄙小人!”苏云溪怒喝一声,短匕直刺北狄可汗。蒙面杀手早有防备,挥刀格挡,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沈清辞则迎上北狄士兵,软剑翻飞,剑光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倒地。
石室空间狭小,厮杀声震耳欲聋。沈清辞一边应战,一边观察四周,只见石室墙壁上刻着巨大的青鸟图腾,图腾下方有一个凹槽,形状与月牙玉佩恰好契合——显然这就是唤醒青鸟军的关键。
“不能让他们靠近图腾!”沈清辞大喊,软剑转向,直逼北狄可汗。北狄可汗脸色一变,挥刀抵挡,却被沈清辞一剑划伤手臂。
苏云溪与蒙面杀手激战正酣,她渐渐发现,对方的刀法虽阴狠,却有一处致命破绽。她抓住机会,短匕直刺对方左肩,蒙面杀手惨叫一声,长刀脱手。苏云溪顺势一脚将其踹倒,短匕抵住他的咽喉:“说!青鸟军的封印在哪里?影阁还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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