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的晨光里,沈清辞握紧苏云溪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驱散了山间最后的凉意。林岳带着士兵们在山下等候,见两人并肩走来,连忙上前见礼:“将军,苏姑娘,京城传来旨意,陛下召你们即刻回京受封。”
沈清辞接过旨意,目光扫过“镇国大将军”“护国夫人”的封号,淡淡一笑:“回复陛下,边境初定,百姓尚需安抚,受封之事,容后再议。”他转头看向苏云溪,“你说过,想看看人间烟火,我们先从边境开始。”
苏云溪眼中泛起光亮,颔首应允。两人并未即刻回京,而是带着几名亲信,辗转于边境各州府。太原城外,他们帮百姓重建家园,沈清辞亲自指导加固城墙,苏云溪则用苏文渊留下的医书,为受伤的百姓诊治;雁门关下,他们与戍边将士一同巡逻,教牧民搭建防风帐篷,为孩童传授识字之法。
数月光阴流转,边境渐渐恢复生机。田地里长满了庄稼,市集上人声鼎沸,孩子们的嬉笑声回荡在街巷,昔日的硝烟气息,被烟火气渐渐取代。
这日,两人在一座小镇的酒肆歇脚。酒肆老板是一对老夫妻,见他们衣着朴素,却待人谦和,便主动攀谈起来:“二位是外地来的吧?多亏了沈将军和苏姑娘,咱们这小镇才能恢复往日的热闹。”
沈清辞与苏云溪相视一笑,并未透露身份。老夫妻端上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感慨道:“以前北狄骑兵一来,家破人亡,现在好了,能安安稳稳地做买卖,守着这小日子,比什么都强。”
苏云溪看着碗中冒着的热气,眼中满是释然:“这便是生父想要的人间吧。”
沈清辞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也是我们想要的。”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林岳翻身下马,神色凝重地走进来:“将军,京城急报,陛下病重,太子年幼,朝中几位老臣欲拥立藩王,局势动荡。”
沈清辞心中一沉。皇帝病重,太子孱弱,若朝中有人趁机作乱,刚安定的山河又将陷入危机。他与苏云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断。
“即刻回京。”沈清辞放下碗筷,起身道。
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时,皇宫已被禁军封锁。太子太傅带着几名忠良大臣守在宫门外,见到沈清辞,连忙上前:“沈将军,您可回来了!几位藩王以‘清君侧’为名,调集私兵围了京城,要求废黜太子!”
沈清辞抬头望去,城外尘土飞扬,藩王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形势已然危急。他当机立断:“林岳,调动兵库守军,守住城门;苏姑娘,你持青鸟令牌入宫,保护太子与陛下;我去会会几位藩王。”
苏云溪点头,接过令牌,转身冲入皇宫。沈清辞则带着亲信,策马奔向城外的藩王军营。
藩王们见沈清辞孤身前来,眼中满是轻蔑:“沈清辞,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子年幼,难当大任,不如归顺本王,共享江山。”
沈清辞勒住马缰,目光锐利如刀:“陛下尚在,太子正统,尔等拥兵自重,形同谋反!今日我沈清辞在此,必护太子周全,守护江山安宁!”
“狂妄!”一名藩王怒喝一声,下令攻城。私兵们蜂拥而上,城门处顿时陷入混战。沈清辞手持软剑,身先士卒,与守军一同抵挡私兵的进攻。他的流云剑法出神入化,每一剑都直取要害,很快便杀得私兵节节败退。
宫墙之内,苏云溪凭借青鸟令牌,顺利进入皇帝寝宫。皇帝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太子依偎在床边,吓得瑟瑟发抖。几名宦官试图作乱,被苏云溪利落制服。
“苏姑娘,朕……托付太子于你与沈将军。”皇帝握住苏云溪的手,眼中满是托付,“守住……这江山,护住……百姓。”
话音刚落,皇帝便咽了气。苏云溪含泪点头,扶起太子:“殿下莫怕,沈将军在外守护,臣女定护您周全。”
宫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苏云溪将太子藏在屏风后,手持短匕守在寝宫门口。就在这时,一名藩王带着亲信冲破宫门,直扑寝宫:“拿下太子,赏千金!”
苏云溪毫不畏惧,短匕出鞘,与藩王亲信缠斗在一起。她的招式灵动狠厉,招招致命,很快便放倒了数人。但对方人多势众,她渐渐体力不支,肩头被划开一道伤口。
就在这危急时刻,沈清辞带着援军赶到,软剑一挥,便斩杀了那名藩王。“云溪!”他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苏云溪,眼中满是心疼。
“我没事。”苏云溪微微一笑,“太子安好。”
藩王之乱很快平息,剩余的藩王见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沈清辞与苏云溪拥立太子登基,尊为新帝。新帝年幼,由两人辅佐朝政,整顿吏治,安抚百姓,京城渐渐恢复秩序。
数月后,新帝亲政,感念沈清辞与苏云溪的功绩,欲加官进爵,却被两人婉拒。
“陛下,”沈清辞躬身道,“臣与苏姑娘只想守护山河无恙,如今国泰民安,臣愿辞去官职,归隐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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