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石门轰然碎裂,烟尘裹挟着杀气涌入。沈清辞一身征尘未洗,银甲染血,手中软剑直指苏文衍,眼中怒火几乎要将空气点燃:“你害我岳父,控我同胞,引外敌入侵,今日必取你狗命!”
苏文衍侧身避开苏云溪的偷袭,黑色玉佩在掌心泛着幽光,冷笑一声:“兄长愚钝,守着这腐朽江山苟延残喘,我不过是替他完成未竟之事!”他抬手一挥,青铜鸟笼上的丝线骤然绷紧,远方雁门关的傀儡士兵竟同时暴走,嘶吼着冲破守军防线。
沈清辞胸前的月牙玉佩红光暴涨,他将玉佩掷向苏云溪:“用玉佩镇住中枢!”随即纵身跃起,软剑如流星赶月,直刺苏文衍面门。苏文衍挥玉抵挡,黑白双佩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地宫顶部的碎石簌簌落下。
苏云溪强忍伤势,握紧月牙玉佩冲向青铜鸟笼。笼身刻满诡异符文,丝线末端连着无数细小的青铜针,深深扎入地底——那里竟是连通京城各处的脉络。她将玉佩按在笼顶的凹槽,红光顺着符文蔓延,丝线瞬间失去光泽,远方传来的傀儡嘶吼声渐渐平息。
“找死!”苏文衍见中枢被制,目眦欲裂,黑袍翻飞间,无数淬毒的银针从袖中射出。沈清辞挥剑格挡,银针纷纷落地,却仍有一枚擦过他的脖颈,毒血瞬间渗出。他不顾毒性发作,剑法愈发凌厉,流云剑法的灵动与战场磨砺的刚猛相融,招招直取苏文衍要害。
苏云溪见状,抽出短匕从侧方夹击。两人一攻一守,配合默契,苏文衍渐渐不敌,肩头被软剑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气急败坏地祭出最后的杀招,掌心黑色玉佩爆开,无数黑气凝聚成青鸟形状,直扑沈清辞心口。
“清辞!”苏云溪纵身挡在他身前,月牙玉佩自动飞起,红光与黑气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她浑身剧震,口吐鲜血,却死死护住沈清辞,“毁掉鸟笼的核心!”
沈清辞眼中血泪翻涌,他知道核心便是鸟笼底部的青铜基座。他忍着脖颈的剧痛,软剑灌注内力,狠狠刺入基座。“轰隆”一声,青铜鸟笼轰然崩塌,黑气四散,地宫剧烈震动,石壁纷纷开裂。
苏文衍被崩塌的碎石压住双腿,眼中满是不甘与疯狂:“我不甘心!前朝正统,本该……”
“没有什么本该!”沈清辞一剑刺穿他的胸膛,“江山归属,从不在血脉,而在民心!你执念一生,终究不懂!”
苏文衍倒在地上,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嘴角却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地宫即将坍塌,沈清辞抱起受伤的苏云溪,踉跄着向外奔逃。刚冲出太庙,便见林岳带着援军赶来,脸上满是喜色:“将军!雁门关的外敌已退,西域诸国见傀儡失效,纷纷倒戈,北狄残部被彻底击溃!”
京城的危机彻底解除,可沈清辞脖颈的毒性却越来越重,视线渐渐模糊。苏云溪抱着他,泪水滴落在他脸上:“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太医!”
她忽然想起父亲留下的医书,其中记载着松雪墨与青鸟玉佩的红光结合,可解百毒。她立刻取出怀中的半块松雪墨,点燃后放在月牙玉佩旁,红光与墨烟交织,形成一道温暖的光晕,笼罩着沈清辞的脖颈。
毒血渐渐褪去,沈清辞的意识逐渐清醒。他握住苏云溪的手,虚弱却坚定地笑了:“我说过,会与你汇合。”
数月后,京城恢复往日的繁华。新帝励精图治,在沈清辞与苏云溪的辅佐下,整顿吏治,安抚百姓,边境贸易繁荣,西域诸国纷纷遣使求和,天下呈现出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
太庙地宫的废墟之上,建起了一座“安宁阁”,阁中供奉着月牙玉佩与松雪墨的仿制品,用以纪念那些为守护山河而牺牲的人。沈清辞与苏云溪时常来此,站在阁前,望着万里晴空。
“你说,苏文衍到最后,会不会后悔?”苏云溪轻声问道。
沈清辞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平和:“或许吧。但执念如魔,一旦陷入,便难回头。我们能做的,便是守住本心,护好这烟火人间。”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月牙玉佩在怀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纷争与最终的安宁。那些潜藏的暗流、汹涌的战火,都已化为历史的尘埃,唯有山河无恙,人间安宁,才是永恒的答案。
他们的故事,没有结束,而是在这太平盛世中,续写着属于彼此的,最平凡也最珍贵的幸福。
喜欢穿成暴君后我靠PPT治国请大家收藏:(www.shuhaige.net)穿成暴君后我靠PPT治国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