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神殿的穹顶在巨兽的巨爪下轰然坍塌,碎石与紫黑色的虚空气息交织成一片混沌。陈砚悬浮在黑白光柱中央,周身法则符文流转,眼眸中纯粹的黑白两色倒映着巨兽狰狞的面容——此刻的虚空巨兽已然挣脱了大半封印,覆盖着鳞片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小行星,每一次呼吸都喷出足以冻结星空的虚空气息。
“归墟法则的化身?”巨兽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音却带着虚空之主特有的阴冷,“陈砚,你以为融合了本源晶核,就能阻止我?”
“吼!”
巨兽猛地扑来,巨爪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拍向陈砚。陈砚眼神平静,右手轻轻一抬,黑白法则之力瞬间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归墟法则·定!”
“轰!”
巨爪重重砸在屏障上,恐怖的冲击力让整个神殿化为齑粉,但屏障却纹丝不动,反而散发出柔和的黑白光芒,将巨兽的虚空气息尽数反弹。巨兽踉跄着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它能感受到,陈砚的力量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归墟守护者,达到了与它同源的法则层面。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掌控如此纯粹的归墟法则?”巨兽嘶吼着,再次发起攻击,这一次,它的口中喷出一道凝聚了全身力量的虚空射线,紫黑色的光束如同毒蛇般射向陈砚。
“归墟法则·化!”
陈砚左手一挥,黑白法则之力化作一道漩涡,将虚空射线卷入其中,瞬间转化为纯净的能量,融入自己的体内。“虚空之力,本就是归墟平衡的一部分,你若执迷不悟,今日便让你回归本源。”
“狂妄!”
就在此时,巨兽的眉心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紫黑色的虚影从缝隙中钻出,正是虚空之主的残魂。“陈砚,你忘了吗?当年在归墟核心,你被虚空之力侵蚀的痛苦!”残魂发出尖锐的笑声,化作一道流光,猛地冲入陈砚的脑海。
“嗡——”
陈砚的身体突然一僵,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恐怖的画面:鸿蒙界被虚空吞噬的惨状,苏晴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联盟士兵被虚空之力撕裂的场景……这些画面如同利刃般刺在他的心头,让他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紊乱。
“放弃吧,陈砚。”虚空之主的残魂在他脑海中低语,“守护终究是徒劳的,只有吞噬一切,才能获得永恒的力量。”
“住口!”陈砚猛地闭上双眼,体内的归墟法则之力疯狂运转,试图将残魂驱逐出去。但残魂如同附骨之疽,紧紧缠绕着他的意识,不断用负面情绪侵蚀他的心智。
“你看,联盟舰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残魂的声音带着诱惑,“只要你放弃抵抗,我可以让你成为虚空的共主,与我一同统治宇宙。”
陈砚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动摇,他能感受到,联盟舰队的能量信号正在快速减弱,无数生命正在虚空气息中湮灭。难道……自己的守护真的是徒劳的?
“不!”
一声怒吼从陈砚口中爆发,他猛地睁开双眼,黑白眼眸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我所守护的,从来不是永恒的力量,而是宇宙的生机与希望!”他举起右手,体内的归墟法则之力与脑海中的残魂轰然相撞,“归墟法则·裁决!”
“啊——”
虚空之主的残魂发出凄厉的惨叫,在裁决之力的冲击下逐渐变得透明。但它并未彻底消散,而是化作一道紫黑色的符文,死死钉在陈砚的意识深处。“陈砚,你终究会被虚空之力吞噬……”
残魂的声音逐渐消失,陈砚却脸色一白,嘴角溢出鲜血。他能感受到,残魂虽然被压制,却并未被消灭,反而在他的意识深处埋下了一颗隐患。
此时,虚空巨兽再次发起攻击,巨爪带着虚空气息,狠狠砸向陈砚的胸口。陈砚眼神一凛,不再犹豫,体内的归墟法则之力尽数爆发:“归墟封印阵·启!”
无数黑白法则符文从他体内涌出,在星空中编织成一道巨大的阵法,将虚空巨兽牢牢笼罩其中。巨兽疯狂地挣扎,虚空气息如同潮水般冲击着阵法,但阵法却在归墟法则的支撑下,逐渐收缩。
陈砚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引导阵法的力量,试图将巨兽重新封印。但他心中清楚,只要意识深处的残魂一日不除,这场战斗就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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