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四位殿下聚集在御书房。老大端坐主位,眉头紧锁:“舅舅的病来得蹊跷。”
老三把玩着腰间的佩刀,“我查过太医院的记录,舅舅这‘旧疾’可是突然发作的,五年来,一点征兆都没有。”
老四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机关盒:“你们看这个,今早我在格物院发现的。”
他按下机关,盒中投射出一幅微型地图,正是北磐与安国的兵力部署图。
老二眯起眼睛:“这标记……是舅舅的笔迹。”
四人面面相觑,突然同时轻笑出声。
“看来,我们被小瞧了啊。”老大站起身,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既然舅舅要考验我们……”
老三接话:“那我们就让他看看,什么叫青出于蓝。”
当夜,一支轻羽骑悄然离京。而与此同时,老四的格物院里传来阵阵机械运转的声响。老二默默的掌控梧国舆论导向。
一个月后,边境急报:安国大军压境,北磐骑兵突袭陇山关。
朝堂大乱,众臣纷纷请求宁远舟出战。
监国的杨景曜却气定神闲:“不必。”他展开一卷密信,“诸位爱卿请看。”
信上是老四娟秀的字迹:“机关城已就位,请君入瓮。”
原来,早在半月前,老四就根据舅舅留下的线索,在边境要道秘密建造了数座机关要塞。
而老三的轻羽骑早已化整为零,潜伏在安国境内。
战报接连传来:
北磐骑兵陷入流沙阵,全军覆没;
安国主力被诱入峡谷,遭火攻重创;
梧国境内的朱衣卫已经全部被生擒。
寝宫内,杨安听着暗卫的汇报,满意的笑了,“不错,比我想的还要狠。”
宁远舟端着药碗进来:“陛下,该喝药了。”
杨安摆摆手:“喝什么药?又不是真的。”
他忽然正色道,“远舟,你说,我是不是可以‘退休’了?”
系统教出来的重生大佬,那个能力肯定比他们上辈子的更强。而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宁远舟微笑:“臣以为,陛下不妨再‘病’些时日。给四位殿下多一些成长的时日。”
虽然他预想过这种情况,但真正来临时,他还是心疼孩子。
他们到底年岁还小,有陛下在明面上支撑,他们也会轻松一些。
至于陛下会不会反悔,肯定不可能。陛下没有子嗣,陛下的其他兄弟不知怎么回事,也没个孩子。
现在除了他和公主的这几个孩子,就剩下陛下的妹妹——杨盈公主,而她早就被他女儿安排了一堆学习,整天跟他抱怨吐槽。
至于皇室的旁支,那些人早就被前梧帝收拾得差不多了。
而这么多年他也看出来了,陛下最在意的就是他姐姐王一诺,就是为了姐姐才会这么努力登上皇位。
毕竟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没有至高权利的保护,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皇位继任者,只能是公主的孩子。
杨安瞥了他一眼,“远舟啊,看出来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宁远舟闻言失笑,将药碗放在案几上,“陛下说笑了。臣只是觉得,四位殿下虽然天资过人,但毕竟年少。有您坐镇朝堂,他们才能更从容地施展抱负。”
杨安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敲扶手:“你啊,就是太护着他们了。”到底是亲生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再‘病’些时日。”
半个月后,杨安伤势稍微好转,而孩子已将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看着殿下意气风发的孩子们,轻声道:“这盘棋,你们下得不错。”
四人相视一笑,齐声应道:“都是舅舅教导有方。”
就在这时,内侍匆匆赶来,“启禀陛下,太上皇刚刚驾崩了。”
杨安听闻消息,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沉稳的说道,“传旨,即刻起举国服丧。”
“舅舅……”老大轻声道,“那我们……”
杨安看着四个孩子,目光柔和了几分,“去送他最后一程吧,毕竟是你们的祖父。”
他顿了顿,“不过国事不能耽搁,老三的轻羽骑训练照常进行,老四的机关术研究也不要停。”
丧事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朝堂上,杨安端坐龙椅,听着礼部尚书禀报丧仪流程。
“陛下,国丧期间,一些军事行动是否要暂缓?”
杨安抬手打断:“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边境防务不可松懈,轻羽骑照常训练。”
他环视群臣,“先皇在世时最关心的就是梧国安危,想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会赞同朕的决定。”
众臣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反驳。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年轻的帝王早已将朝政牢牢掌控在手中。
丧礼结束后,杨安将四个孩子叫到跟前,“不可放松,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先皇驾崩,各国必定以为我梧国内部不稳……”
“舅舅放心。”老大沉稳地说,“我们早已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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