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播放着于清那带着几分滑稽的“认亲”场面。
瑶光见到孩子们没立刻认出亲爹,眉头微蹙。
但看到于清耐心引导,用玩具和拥抱化解“危机”,她的眉头缓缓舒展:
“嗯,这才像个当爹的样子!懂得迂回,知道哄孩子。男人在外拼杀,回家还能有这份耐心,不错!”
她对王一诺“拿出实质证据”的提醒也颇为满意:“夫妇同心,家事方宁,此等分寸难得!”
墨渊看着那其乐融融的一幕,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稚子纯真,不识风霜。于清经此一事,心性想必更为圆融。”
“刚极易折,柔能克刚。能在家中放下朝堂威仪,享受天伦之乐,于其持守‘衡’心,并非消磨,反是滋养。”
东华帝君万年不变的淡漠神情,在三个小娃娃齐声喊“哎”时,纤长的睫毛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他平淡地吐出四个字:“认知偏差。”
不知是在评价孩子们的反应,还是在说别的。
折颜的肩膀微微耸动,眼中满是兴味:“哎哟,这可真是……百炼钢也怕绕指柔啊!”
“咱们这位都御史,竟被三个路还走不稳的小娃娃给了个下马威!哈哈哈!这几个小机灵鬼!可把他们爹给整懵了!”
他转头对着身旁同样忍俊不禁的白真挤眉弄眼:“真真,瞧见没?这便是养孩子的乐趣!惊喜和惊吓并存!你这只单身狐狸,是不是也觉得有趣得紧?”
白真正因那天幕中温馨又滑稽的一幕而眉眼带笑,听到折颜戏谑的调侃,先是一怔,随即如玉的脸颊“唰”地染上一层薄红:
“你……你胡说什么!谁、谁觉得有趣了!不过是凡尘俗务,吵闹得很!”
可他嘴上说着“吵闹”,余光却忍不住瞟向天幕,看着于清将小昭衡稳稳抱在怀里,小家伙依赖地蹭着父亲的脖颈。
折颜将他这口是心非的模样尽收眼底,“唰”地展开玉扇,慢悠悠地摇着,故意拉长语调:
“哦——?原来是吵闹啊?可我方才怎么瞧见,某只狐狸看得眼睛都直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你!”白真被噎得一时语塞,耳根更红了,索性扭过头去,强自镇定道:“我那是觉得孩子们天真烂漫,颇为可爱罢了。”
而心底那个被天幕勾起的关于“家”的模糊影像,却似乎悄然清晰了一分。
那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与他漫长仙生中习惯的清静逍遥,如此不同,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折颜见他这般模样,也不再穷追猛打,只是用扇骨轻轻碰了碰白真的肩膀,语气放缓了些:
“好好好,是天真烂漫。不过啊,真真,有时候这最‘俗’的烟火气,恰恰最能滋养仙心。”
“你看那于清,回家不也得老老实实哄孩子?这其中的滋味,怕是比他那‘衡’字大道,也差不到哪里去!”
白真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天幕,轻轻“嗯”了一声。
接着,他看到天幕中王一诺那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心思”,以及系统与她之间熟稔而私密的对话,先是一怔,随即面庞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
尤其是王一诺那“好不容易翻身”、“想看他无能为力”的念头,更是让他耳根发热,眼神飘忽,下意识地避开了折颜可能投来的调侃目光。
可当看到于清被王妈“押着”喝补汤、被王安任白揶揄时那窘迫又无奈的模样,看到他与孩子们的互动,白真心底那点尴尬又被一种更柔软的情绪取代。
他望着于清为了融入孩子而努力“讨好”、甚至不惜故意扔偏球的笨拙,望着王一诺看似悠闲、实则巧妙引导着父子关系的娴熟,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划过心间。
这与他所知的任何仙侣关系都不同,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只有最真实的、带着点小算计、小调侃,却又无比坚实的温情。
折颜上神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顺过气,指着天幕,对着身旁面颊微红的白真挤眉弄眼:
“真真,你快瞧!这丫头心思活络得很!‘菜鸟’?‘一辈子压着他’?哈哈哈!于清这小子,在外是威风,回了家,竟成了夫人眼中的‘盘中餐’!”
“王安任白那两个小子也是促狭,专往他痛处戳!还有王妈,管你是什么御史大人,通通得乖乖就范!啧啧,于清这‘甜蜜的负担’,我看他是甘之如饴!”
笑过之后,折颜看着于清努力与孩子们重建亲情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心性确实不错。知道自己亏欠了,就放下身段去弥补,耐心十足。”
“你看他跟孩子玩那个球,多投入?这份对家庭的用心,可比许多空有修为、却不懂经营亲密关系的仙家强多了。”
东华帝君在听到系统与王一诺关于“一夜几次”和“增加情感道具”的对话时,指尖微顿,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看到于清又被追着喂补汤,他再次平淡地吐出四个字:“认知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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