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日,难得的冬日暖阳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洒在铺着厚实地毯的客厅里。
家中难得的齐聚,洋溢着一种喧闹而温暖的节日气氛。
王安和王然这两位舅舅,彻底沦为了七个外甥的“大型玩具”。
老大和老二一左一右拉着大舅王安,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华国地图“指点江山”,争论着某个关隘的军事价值。
老三和老六则挂在二舅王然身上,嚷嚷着要看他新捣鼓出来的“连发小弩”。
老四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摆弄着几株干草药,偶尔抬头看看热闹的兄弟们。
老五靠在窗边,目光沉静地观察着所有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老七则迈着稳健的小步子,努力想把哥哥们甩掉的玩具归拢到一处。
在这片热闹的边缘,张不逊和王一诺窝在柔软的沙发里,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
今日张不逊脱下了笔挺冷硬的将官制服,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羊绒长衫,少了几分战场杀伐的凛冽,多了几分儒雅书卷气。
王一诺侧头看着他,阳光勾勒着他清晰的侧脸轮廓,柔和了平日的锋锐。
她忍不住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调侃道:“不逊弟弟,这身装备一换,没了肩章领花撑场面,感觉你都嫩了几分,真像个‘柔弱’书生。”
张不逊闻言,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她脸上。
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几年的光阴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比起少女时期,更添了几分为人母的柔婉风韵。
他眼底全是温柔的笑意,低声回道:“比不了夫人,无论何时,依旧靓丽多彩,令人心折。”
这直白的赞美让王一诺耳根微热,她睨了他一眼,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哼,算你会说话。”她故意板起脸,眼里却满是笑意,“不过,张少爷,你这身‘嫩’打扮,怕是镇不住你那几个快要成精的儿子了。”
张不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群围着舅舅们闹腾的小子,唇角微弯,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从容:“无妨。在家里,无需镇着。让他们闹吧。”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何况,有夫人在,便是最亮的色彩,足以镇住所有。”
王一诺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感受到他手心的粗糙,“这几年,你们辛苦了。”
张不逊收拢手指,将她的手更紧地包裹住,他目光依旧落在孩子们身上,语气平和:“谈何辛苦。”
他微微摇头,侧过头看她,“不过是,为人夫,为人父,理应为你们撑起一片安身立命之所。”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却更显真挚:“若非有你们,我或许仍是漂泊之身,或是困于一方天地,不知为何而战。如今,每一步都踏得踏实,每一分力都使得其所。”
他的目光扫过正拽着王然衣角蹦跳着要看弩箭的老三,和试图在地图上标出一条奇袭路线的老六,唇角泛起骄傲弧度:
“看着他们,便觉得一切都值得。只愿他们将来,能在这天地间,凭自己的本事,站稳脚跟,活得痛快。”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那多注意身体!”
接着又不怀好意的说道,“不然多年前你没喝上的‘补药’,王妈会亲自端给你的。”
张不逊先是一怔,随即立刻领会了她所指为何,他侧过头,下巴几乎要碰到她光洁的额头,低沉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无奈。
更多的却是纵容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夫人多虑了。为夫的身体如何……夫人应当最是清楚。”
王一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拖长了语调说道:“确实——比当年刚成婚时,差了不少。”
她这话音刚落,便清晰地感受到握着她的大手瞬间收紧了些许,连带着他靠着她的肩膀肌肉都似乎微微绷紧了一瞬。
张不逊缓缓转过头,并未立刻反驳,只是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直看得王一诺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心底开始有点发毛。
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
“哦?是吗?”他微微挑眉,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唇瓣,再回到她眼中,“看来是为夫近来疏于‘证明’,让夫人产生了如此……严重的误解。”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像是带着钩子:“既如此,待夜深人静,为夫少不得要‘勤勉’一些,好好向夫人汇报一下……这些年的‘进境’。”
王一诺脸一红,但也不退缩,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含笑,有恃无恐的问道:
“说得倒是好听。你不是明天一早还要出远门,就不怕……‘操劳’过度,腰酸腿软,不怕在手下面前,丢了我们张师长的面子?”
张不逊闻言,眼神幽深了几分,他微微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足一拳的距离,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夫人这是在怀疑为夫的……续航能力?”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还是说,夫人是在担心为夫……明日无法准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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