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姿色绝艳，满身气度雍容华贵，燕绥之第一眼见到她，便不喜这样的气质。
太过耀眼，寻常男子站在她身侧，都自惭形秽。
女子本该隐匿在男子身后，小意柔情才是正理。
即便如此不喜，他还是生出几分悔意。若当初虚以逶迤，暂且委曲求全，得到窦家的助力，又是另一番景象。
窦雪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只留下飘扬的背影。
大长公主府，庄婉卿一进来就被几个世家小姐围着说话，窦雪辞看了眼，那些都是项家门下之人。
只怕没安什么好心。
落座后，又问玉璇，“燕绥之那身衣服哪里来的，前几日瞻淇不是说燕绥之那弟弟赌瘾犯了，跑去赌坊欠了一笔银子吗。”
燕绥之的胞弟燕子奕，上辈子就好赌。只是那会儿燕绥之有窦家宗族的人供养，倒没闹出什么。
“姑娘，这家人简直太无耻了！”
说起这个，玉璇气得拧着眉。
“文氏把燕彩儿卖了与人做妾，换了二十两银子来。
替燕子奕还了赌债后也不剩下什么，估摸都拿来买那身衣裳了。”
“燕绥之竟也同意，他读书人的清名是当真不要了！”
窦雪辞难得脸色难看，燕家满屋子歹竹，就出了这么一颗好笋。
她还记得上一世自己被燕绥之折辱，燕彩儿明明很怕家里两个哥哥和她母亲，仍旧追出来。
跪在窦雪辞面前磕头，谢她，谢窦家对燕绥之的提携之恩。
因此回去，还被文氏打了一顿。
那时燕绥之顺风顺水，燕彩儿最后也嫁得不错。
现下居然被文氏那个老虔婆给卖了…
窦雪辞心中略有些不忍，燕彩儿今年才十二岁啊！
自己改变了燕绥之的遭遇，连带她也受到影响。
但她的不忍，也仅对燕彩儿一人而已。
于是说，“玉璇，你去打听打听，燕彩儿被卖给了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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