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看着她被朝阳染成金色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戏,总要慢慢看才有意思。走吧,去看看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是不是已经坐不住了。
(两人并肩走下丹陛,朝服的衣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远处的宫墙下,几只乌鸦惊飞而起,在湛蓝的天空里划出凌乱的弧线,像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宗人府别苑的朱门刚落锁,京城的茶馆酒肆就炸开了锅。说书先生拍着醒木,把太子通敌的故事编得活灵活现,说到青黛夜探东宫时,连她蒙面巾的针脚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手里的折扇拍得桌板砰砰响):那位女战神啊,踩着月光就像踩棉花,软剑出鞘时,连蚊子都没惊动!那密信藏在《论语》里,偏她就看出“义”字的折痕不对劲——这眼力,啧啧,怕是二郎神的三只眼都比不过!
茶客甲(端着粗瓷碗,咂咂嘴):我听说太子被废时,金冠都摔变形了,头发散得像个疯子,抱着龙袍哭嚎,陛下一脚就给他踹飞了!
茶客乙(压低声音,往左右看了看):你们没瞧见今早的情形?吏部尚书那老狐狸,退朝时腿都软了,还是小吏扶着才回的府。听说他侄子是东宫的侍读,这会子怕是正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呢!
(这话刚落,邻桌就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一个穿宝蓝色锦袍的公子猛地站起来,腰间的玉佩撞在桌角,发出沉闷的响。)
五皇子(脸上还挂着笑,眼底却淬着冰):满嘴胡吣!太子殿下是被奸人所害,总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他甩袖离去,随从慌忙跟上,留下一屋子噤若寒蝉的茶客。说书先生愣了半晌,悄悄把醒木往怀里塞了塞——这五皇子,往日里总说自己不问政事,今日却为废太子动了怒,倒是奇了。)
(青黛的将军府里,烛火彻夜未明。她铺开三藩的舆图,指尖在云南王的封地圈了个红圈——密信里说,云南王上个月给东宫送了二十箱“普洱茶”,可滇地今年大旱,根本产不出这么多新茶。)
青黛(用银簪挑起烛芯,火光突然亮了亮,照出舆图角落的小字:“澜沧江沿岸,有私兵营地”):看来这茶,是用刀枪剑戟泡的。
(窗外传来夜露滴落的声音,她突然按住腰间的软剑——有人在屋顶上!)
黑影(像片树叶般飘落,落地时带起的风卷动了烛火):将军好警觉。
青黛(看清来人是慕容轩,收了剑眉):夜闯将军府,镇国公就不怕被当成刺客?
慕容轩(从袖中扔出个纸包,落在桌上发出轻响):云南王的私兵花名册,刚从他心腹书房里搜出来的。你看这个。
(纸包拆开,里面是张人皮面具,眉眼竟与废太子有七分相似。面具内侧用朱砂写着“中秋夜,代行刺”。)
青黛(指尖抚过面具的纹路,冷笑一声):想借太子之名行刺,嫁祸给三藩?这背后的人,算盘打得倒精。
慕容轩(往烛火里扔了片艾草,烟气瞬间变得刺鼻):我查过了,云南王的心腹上个月去了趟五皇子府,送的礼是……一坛陈年汾酒。
(烛火突然“噼啪”爆了声,火星溅在舆图上,烧出个小小的黑洞。)
(皇帝的御书房里,檀香混着药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咳得越来越重,太医说这是忧思过度伤了肺,开了方子却总不见好。)
皇帝(指着案上的密信,对贴身太监道):把这个给安王送去,让他在云州多留些日子,盯着南诏的动静。别让他掺和京城的浑水。
太监(躬身应是,退到门口时又被叫住):陛下还有何吩咐?
皇帝(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落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告诉安王,他母妃的生辰快到了,记得去皇陵看看。
(太监走后,皇帝从龙椅垫下摸出个旧锦盒,打开时,里面是支凤钗,钗头的珍珠已经泛黄——这是先皇后的遗物,也是太子刚出生时,她亲手给他戴上的。)
皇帝(指尖抚过珍珠,突然老泪纵横):承乾啊承乾,你怎么就……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
(泪水滴在凤钗上,晕开细小的水痕,像极了多年前那个雪夜,先皇后抱着襁褓中的太子,笑着说:“这孩子,将来定是个仁君。”)
(中秋前夕,宗人府别苑突然起了场大火。等侍卫冲进去时,只找到具烧焦的尸体,戴着顶变形的金冠——所有人都以为,废太子是畏罪自焚了。)
青黛(站在废墟前,看着那顶金冠,突然弯腰捡起块碎布——布料是蜀锦,可太子被囚时穿的是粗布囚服):这火,烧得太刻意了。
慕容轩(在她身后站定,手里捏着片烧焦的指甲,指甲缝里沾着些银粉):是西域的“火绒花”,遇热就燃,烧得快,还不留痕迹。五皇子府里,上个月刚买过这东西。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更了。废墟里突然传来“咔哒”轻响,青黛踹开半塌的梁柱,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是条密道!)
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还有人在低声啜泣):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密信的事……
青黛(与慕容轩对视一眼,拔出软剑往里走):看来,有人不想让真正的太子活着。
(黑暗中,铁链的响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皮鞭抽打的脆响。当火把照亮密道尽头时,两人都愣住了——被绑在石柱上的,竟是个容貌普通的小太监,穿着太子的囚服,脸上满是鞭痕。)
小太监(看见火把,突然疯了似的喊):我不是太子!我是被抓来的!他们说只要我听话,就放我回家……
(火把的光突然晃动起来,密道入口传来巨石滚落的声音——有人要封死这里!)
慕容轩(将青黛往身后一挡,剑气劈开迎面飞来的毒箭):看来,我们撞破了不该撞的事。
(毒箭带着腥气钉在石柱上,箭羽还在微微颤动。黑暗中,传来无数脚步声,像潮水般涌来。)
青黛(软剑在手中转了个剑花,火光映着她眼底的锐色):那就让他们看看,想封死我们,得用多少人命来填!
(剑鸣与惨叫在密道里回荡,火把的光芒忽明忽暗,照出石壁上斑驳的血痕。这场朝堂对峙引发的风波,终究还是要靠刀光剑影,才能劈开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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