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没离开青黛的脸:“我没事。系统提示,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等她醒了,就能好起来。”)
(周显在天牢里招了。他供出三皇子的余党还有二十多人,藏在六部和禁军里,甚至连负责皇帝饮食的御膳房都有他们的人。慕容轩带着铁骑挨家搜查,从天亮忙到天黑,把那些人一个个揪了出来,府衙的大牢都挤满了。)
(当慕容轩提着最后一个余党的人头来见赵宸时,青黛正好醒了。她靠在床头,喝着苏婉喂的粥,看见慕容轩身上的血迹,笑了笑:“动作挺快……比我想的……快。”)
慕容轩(把人头扔在地上,溅起的血点沾在靴底。他看着青黛苍白的脸,难得没说狠话,“你好好养着,剩下的事交给我。”)
(三日后,青黛能下地走路了。她扶着墙走到院子里,阳光照在身上,暖得让人发困。赵宸正在给她晒被褥,看见她出来,慌忙跑过去扶住她:“怎么不多躺会儿?”)
青黛(指着天上的云,笑得像个孩子:“我想看看……没死成的世界……是不是更蓝些。”)
赵宸(心里一暖,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是皇帝赏赐的,上面刻着“忠勇”二字,“陛下说,要封你为‘昭武将军’,统领禁军,以后谁也不敢再害你了。”)
青黛(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面,突然想起系统的提示音——【完成“舍身护主”任务,解锁“不死之身”初级技能,抗毒能力提升50%】。她抬头看着赵宸,眼底的光比阳光还亮:“以后……换我护着你。”
(御花园的桂花还在落,像下了场金色的雨。赵宸扶着青黛慢慢走,苏婉和慕容轩跟在后面,说着周显招供的细节。远处传来蒸汽船的鸣笛声,那是“安济三号”在试航,声音洪亮,像在宣告新的开始。)
赵宸知道,这场由三皇子余党掀起的风波,终于平息了。但他也明白,只要有人还惦记着权力,阴谋就不会停止。可只要身边有这些可以托付性命的人,有系统相助,再毒的毒药,再险的陷阱,他们都能闯过去。
就像青黛说的,没死成的世界,总是更蓝些。而他们,会一起看着这世界,变得越来越好。
(青黛能下床走动的那天,安王府的药圃里来了位特殊的客人——是被废为庶人的赵恒从前的贴身太监,如今在浣衣局当差。他捧着个旧木盒,跪在青黛面前,老泪纵横:“青黛将军,这是三殿下……不,是赵庶人在流放前托老奴交给您的,他说……说对不住您。”)
木盒里没有金银,只有半块发霉的糕点和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迹潦草,是赵恒的笔体:“牵机引之毒,云州龙胆可解。昔年害你,是我糊涂。若有来生,愿做匹夫,不复生在帝王家。”
青黛(捏着那张字条,指尖被粗糙的纸边磨得发疼。她想起小时候,赵恒还不是三皇子,总偷偷给她塞点心,说“等我当了王爷,就让你当女将军”。那时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比现在的药圃还暖):把这个烧了吧。恩怨都了了。
太监(磕头谢恩,转身时肩膀耸动,像在哭。青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赵宸道:“其实他……也不是天生的坏人。”)
赵宸(递给她块新做的桂花糕,甜香冲淡了药味):可他走错了路。系统说,人心一旦被权力迷了眼,就像船进了漩涡,想回头都难。
(周显的同党被一一清算,从六部官员到禁军小卒,抄出的罪证堆满了刑部的库房。其中最令人发指的,是从御膳房总管家里搜出的账本——上面记着“每月给皇帝的汤里加安神药”,说要“让陛下昏聩,方便三皇子余党夺权”。)
皇帝(看着账本,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朱笔。他突然把账本摔在地上,对赵宸道:“朕身边……竟连个可信的人都没有了吗?”)
赵宸(捡起账本,上面的墨迹刺得人眼睛疼。他想起青黛倒下的那一刻,想起苏婉冷静配药的侧脸,突然道:“父皇,可信的人一直都在,只是您以前没看见。”他把青黛舍身护主、苏婉妙手解毒的事一一说来,声音平静却有力。)
皇帝(听着听着,眼眶渐渐红了。他挥手让内侍退下,独自坐在龙椅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突然喃喃道:“是朕错了……这些年只盯着权力,倒把人心看漏了。”)
(太医院的药房里,苏婉正在配制新的解毒剂。青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将云州龙胆、黄连、青蒿按比例混合,石臼里的药末泛着清苦的绿。)
“这是系统兑换的‘广谱解毒方’,”苏婉用绢布擦了擦额头的汗,“能解大部分常见毒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不用总麻烦系统了。”
青黛(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你这药,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
苏婉(也笑,把配好的解毒剂装进瓷瓶,贴上标签:“等你好了,咱们就去北疆。慕容轩说那边的将士还在等着‘安济三号’送药呢,听说有不少人得了冻疮,我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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