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部办公室里,柳姑娘正核对着四院的师资名单。工科院有林工和省城请来的机械师傅,农科院有陈先生和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农,医科院是苏婉带着两位老郎中,文科院则聚集了本地的秀才和游历的学者,名单上的名字密密麻麻,像一串饱满的麦穗。)
柳姑娘(指着名单上的“交管专业”):王爷,交管专业的先生还没定。周队说他能兼任,但课程里有“道路规划”“桥梁力学”,这些得懂算学和工程的人来讲,林工要不要分个人?
赵宸(想了想道):让林工的大徒弟小石头来!他跟着林工学了五年,算学不差,还跟着建过桥梁,知道怎么修路才结实。让他边教边学,系统里不是有《道路工程手册》吗?让他先吃透了再说。
(午时的日头渐盛,伙房的师傅推着餐车过来了,车上装着白面馒头、小米粥和腌萝卜,香气顺着风飘进办公室。赵宸让柳姑娘把先生们都叫来,围坐在院里的石桌上吃饭,阳光透过新抽芽的杨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苏婉(刚从医科院的工地过来,白大褂上沾着点石灰):王爷,医科院的“解剖室”快建好了,按系统说的,墙壁贴了瓷砖,地面铺了防滑石,还装了三台“电力消毒器”,能把手术刀、镊子消得干干净净,比煮在开水里靠谱。就是缺本详细的《人体图谱》,系统兑换的教材里有,能不能让文科院的先生抄几份?
赵宸(给她递了个馒头):让他们抄十份,医科院留五份,文科院存五份。医科不仅要教把脉开方,还得教人体构造、外科缝合——上次周猛队里的小王被马踢伤了腿,骨头露出来,老郎中不敢治,还是按系统手册上的法子缝好的,这就是新学问的好处。
陈先生(喝着小米粥接话):可不是嘛!农科院也得学新东西。系统说要建个“气象观测站”,用仪器测风向、湿度,比看云识天气准得多。我让铁铺打了个“雨量器”,明天就能装上,将来种庄稼,啥时候浇水、啥时候追肥,心里就有数了。
(饭后,赵宸带着众人去各院工地查看。工科院的实训车间里,几台车床已安装到位,都是按系统图纸仿制的,虽然不如现代的精密,却能车出规整的零件;农科院的玻璃暖房里,温度计挂在墙上,电力控温器正嗡嗡作响,里面的秧苗绿油油的,比外面的长快了一倍;医科院的手术室里,无影灯的框架已搭好,林工正带着人接线,说通电后能照得连毛细血管都看清;文科院的藏书楼里,工匠们正在装书架,松木的清香混着墨香,让人心里沉静。)
赵宸(站在藏书楼的中庭,看着工匠们往墙上刷防潮漆):这里要放三万册书,不光有经史子集,还要有系统兑换的《工学大全》《农艺图谱》《医学精要》,将来学生们既能读孔孟,也能懂机器,这才是真正的“学以致用”。
文科院的李秀才(拱手道):王爷高见!学生们要先学“格物”,再学“致知”,最后学“修身齐家”。我打算开一门“安西商路史”,讲讲丝绸之路怎么兴起来的,让他们知道咱脚下的土地有多金贵。
(傍晚时分,夕阳给教学楼镀上了层金边。赵宸站在操场的土台上,看着远处的工匠们收工回家,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行行正在书写的字。四院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清晰,工科的机器声、农科的田垄香、医科的消毒水味、文科的墨香,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正在酝酿的歌。)
赵宸(对身边的柳姑娘道):定个日子吧,九月初一开学。让周猛带人去各乡贴告示,凡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子弟,不论出身、民族,都能来报考,考的是“识字量”“算术”和“应变能力”,不考八股文。
柳姑娘(在笔记本上记下日期):我让账房准备助学金,家里穷的学生,除了免学费,每月再发二百文生活费,让他们能安心读书。宿舍里要装电灯,冬天加取暖器,不能让孩子们冻着。
(夜色渐浓,工地上的灯笼次第亮起。林工带着人给各院的电灯接线,“啪”地一声,藏书楼的灯亮了,暖黄的光透过窗户,照在空荡荡的书架上,仿佛已摆满了书籍;医科院的无影灯也亮了,光柱汇聚在手术台上,亮得像正午的太阳。)
林工(擦着汗笑道):这下好了,先生们夜里备课不用点油灯了,学生们也能在灯下温书。这电啊,不光能让机器转,还能照亮学问路,比啥都金贵。
周猛(带着队员在校园里巡逻,靴底踩在土路上的声音格外清晰):俺们会守好这学堂,不让闲杂人等进来捣乱。等开学了,俺让弟兄们每天来站岗,看着学生们进进出出,就像看着安西郡的好日子,一天比一天兴旺。
(赵宸最后离开工地时,回头望了眼夜色中的安西大学。四院的灯火像四颗明亮的星,嵌在东郊的土地上,电缆线在地下默默流淌,输送着电力,也输送着希望。他想起系统兑换“高等学府模板”时的提示:“教育是百年大计,需以兼容并蓄为怀,以经世致用为本。”此刻看着这片正在生长的校园,忽然觉得,这里种下的不只是砖瓦草木,是无数个年轻人的梦想,是安西郡未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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